谁是你的白月光(九)(1/2)
霍望的人没等往前走多远,黑压压几排玄衣杀手列阵在前。正中长发飘逸,身穿月白长袍,仅持折扇一柄的正是司荷。
霍望早就打听到天玄门少主司荷是个用毒高手,小小折扇暗藏玄机。见他嘴角向上的弧度,不向对战的对手竟像邀约一位久而未见的老友。
“可是天玄门少主?久仰大名。”
霍望的长发被金冠束起,目空一切的孤傲挂在脸上,幽暗深邃的眸子没有显露一丝一毫的热度,说的是久仰,嘴角却是讥讽。
“谢谢久仰。”司荷不冷不热地回复,心里却在想霍先的计谋。
霍先假意战败,让霍望顺利入主京城,他离皇位已经不过举手,何必在意一个女人。让霍望即位,让他背负不忠不孝的罪名,霍先再出手规整,为公主正名。
每个人都打的自己的一手好算盘,亲兄弟也要在陶云身上捞一把名声。
可是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默许了他们的算计,付出生命也无所谓。
折扇在他手里把玩,一共十二扇,十二种剧毒,摸着两侧扇骨想给霍望尝尝什么毒好。
司荷还没发号,霍望的人已经出动了,兵刃相接,刀光剑影,敌我不分,预想的迷药也无处可下,杀手们大多分散,暗中找着对方的缺口,一一攻破,弱点也是单打独斗容易陷入围攻,两派人马在腹地作战。
韩初晓的身影卷在其中,她果然是一把利器,她就像一把刀,墨色的刀身黏着对方,银亮的刀刃出鞘见血,脸上溅上别人的血迹,手腕翻转挑翻几人兵器。
她斜倚在树上,发丝杂乱,汗水从额头滴下来粘住了头发紧贴在脸上,她对着天玄门几个人勾了勾手指。
“来啊。”
众人一跃而起,树下却没有了她的踪影,昏黑天空下,突然凌空出现一个瘦削的身影,女子身男儿气概,提剑直冲下来。
“天玄门,现在就这点本事。”
冰冷的话散在风中很快被吹散,死不瞑目的几人还在地上苟延残喘地挣扎。没用的,利器就是利器,哪里会留人性命。
人影散乱,带动风声不停,草丛被压翻又被乱剑击飞,漫天烟尘迷了众人的眼。咆哮着,奔腾着,呜咽的狂风发出不得势皇子派的哭嚎。
混战之中,司荷悠闲地站在一旁毫不在意,霍望也不敢轻举妄动。过了一会,韩初晓贴近他身,往霍望手里塞了块玉牌。
这是信号,韩初晓出动了。
真正的韩初晓已经去找陶云了,只怕司荷还蒙在鼓里。
想保护陶云,也要有点脑子不是。
霍望轻蔑地笑了笑,拱手。
“承让。”
拳头缓缓攥紧,司荷,想知道天玄门是怎么被灭门的吗?
韩初晓不费吹灰之力就溜进了住院,司荷把大量侍卫都留在了辛院,没想到陶云会自己逃出来。
陆玄和聂风还在对新茶老茶计较争辩,陆玄对霍望根本就不在意,或者是对于皇子夺权根本不想掺和,要不是欠了霍先一个人情,天玄门本就该置身事外。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天玄门独立太久,不想再引火烧身。
聂风随口提了一句:“少主夫人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他们护好了没有。”
陆玄挑着茶叶,说了心里话。
“陶云那孩子,心里明白着呢,她想走你拦不住。”
聂风不解其意。
陆玄又补充说:“我没怎么亲自接触,却也有耳闻,陶云做事有打算,放她去吧。”
“那您的意思是...”
“把侍卫召回来。”陆玄撂下试过的茶杯,又开始沏茶。
“少主不会答应吧。”聂风不敢动,他怕少主要他命。
“自己媳妇留不住不先反省自己,还有脸说别人。”陆玄皱着眉,茶杯往桌上一磕。“怕什么?也不想想你被谁罩着。”
晏德是最先发现夫人不在的,可他也不敢去惊扰少主。霍望从阎王那过了几次场子,也不是空穴来风。他先在辛院又仔细找了遍,又派人赶紧去原来的院落找,也没找到,最后才向门主通报。
陆玄给的答复是一行字。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晏德看向和自己一样生活艰苦的门主心腹,两个人一起嘴角抽搐。
最后晏德先开了口:“门主最近,”他琢磨着措辞,“喜好玄学了?”
聂风心里掩面,又不敢发作,正襟严肃地说:“属辈这不可非议门主。”
他俯身贴耳说:“我也不知道。”
晏德恍然大悟,拿着这行字拍拍聂风胳膊:“喔,喔,我明白了。”
聂风同情的目光落在晏德身上,他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么,可能是下属不易吧。
目送着晏德离开,聂风提点了一句:“门主说,让夫人自己决定吧。”
晏德摆摆手,以示知晓。
而此刻,少主夫人的决定是——
保全性命。
“啊啊啊啊,老公!爸爸!爹!你别过来啊!”
“满嘴胡话,我先替他们教训你!”银光一闪,照着陶云刺来。
陶云抱着柱子躲避韩初晓的攻击,满脑子都是秦王绕柱走,她好怕韩初晓突然扔出个匕首,中了。
陶云做梦也没想到,来找自己的不是霍望,是韩初晓。
黑发黑衣的御姐冷着脸,不发一言,带着满腔的热和沉甸甸的爱,走向她*,伸出手,说:“我带你回家。”
光是想想都要A爆了好嘛!
之前敢于和恶势力作斗争的侠女形象还在她心头念念不忘,现在她就要和老公手牵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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