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道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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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摇娘(十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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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珞还未回答,便听李守礼拼着最后一口气道:“你……别再来了,反正我……很快便要出去了,到时候,和三郎他们一起……”

青袍小吏使了个眼色,两旁执杖的侍卫立刻加大了力道,最后一下在皮开肉绽的背上打出了血水来,刑杖的顶端被陈旧的血迹染成了红色,现在又沾了一层新鲜亮丽的血光,即便在昏暗的屋里也仿佛扎眼得厉害。

李守礼彻底疼晕了过去,侍卫便把他架起来,拖到屋内一张硬得硌人的塌上。

李青珞看得手脚冰凉,她不由自主地想,自己在道观的这些安稳年月里,她的兄长们是否也遭遇了这种惨绝人寰的待遇。李隆基不怎么喜欢抱怨,但李隆业还小,时常哭诉宫里的床榻太硬太小,每到冬天连个取暖的火炉都没有,被衾受了冻,硬邦邦的像几斤硬铁……至于偶尔拨下的钱财,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大都被看管的小吏们趋之若鹜地抢走,中饱私囊了。

李青珞见众人办完事便拍拍屁股走人了,拉住那青袍小吏道:“圣人不是给从兄备了药膏吗?”

青袍小吏滴溜溜转着眼睛,道:“有这回事?某不知……”

“你胡说!”李青珞突然一把抓住他衣领,“是不是被你私吞了?你胆大包天,是不是也吞过我兄长他们的钱?走,咱们去圣人面前理论!”

青袍小吏哪料这看上去文弱的小县主从山野里学了一身胡搅蛮缠的功夫,而且还来跟他翻以前的旧账,又顾忌着她现在立了大功,暂时被圣人宝贝着,不敢挣脱,眉眼皱成一团,“误会,误会!县主误会了!”

李青珞另一只手已经准备好了在他左眼上留一块刻骨铭心的纪念,不料突然被人抓住了,挣了挣,那人力气还挺大,挣不开,她不耐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青袍小吏喜极而泣:“临淄郡王!”

李青珞手一松。

李隆基站在她身后,单手抓着她,冷冷道:“你不是挺能耐吗?为何连阿兄都挣不开?”

青袍小吏见两人僵持着,以为兄妹阋于墙,抓住时机凑上去准备当搅屎棍,“郡王,臣……”

两人异口同声:“滚开。”

出师未捷的搅屎棍子脸一黑,整整领子,招呼几名侍卫走了。

人都走干净了,李青珞才道:“那人巧言令色,私自加刑还私吞钱财,每一项罪都足以把他千刀万剐,他能活到现在不过是狗仗人势,有来俊臣当庇护而已。如若上报圣人,事情一捅出去,来俊臣抛弃他连壮士断腕都算不上。阿兄,我做事也是过脑子的,你拦我做什么?”

李隆基不甘示弱:“你也明白,连壮士断腕都算不上,那你为何多此一举?给人家隔靴搔痒?还是给来俊臣名单里锦上添花?”

李青珞声音弱了弱,“可是我这样做,至少可以救出从兄。”

李隆基缓缓道:“谁告诉你的?”

李青珞本想说,是在推事院门口,听两个路过的狱卒说的,他们还说,是那张御史自作主张,私自扣人,只是没人去上报圣人而已。

话到嘴边,她背后突然滚过一层冷汗。

那狱卒是谁的人?为何她就这般轻而易举地相信了?

“还说过脑子。”李隆基“哼”了声,放开手,“你脑仁是蚕豆吧?”

李青珞:“……”

她撇撇嘴,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悲哀。

父亲说,生不逢时者,埋怨的是在劫难逃,太平盛世,反倒去追求安之若命。但无论是硬着头皮去渡尽劫波,还是作茧自缚地安之若命,都不过是蚍蜉撼树后得出的无可奈何的结论。

若那树是树根虬结的参天大树,倒也无可奈何,但那树只是外强中干、由无数滥竽充数的枯枝败叶凑起来的而已,如何不令人不甘心?

“令牌呢?”李隆基突然伸出手。

李青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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