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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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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咔擦,咔擦……”

叶然还在琢磨着佐尔星云其人,突然耳朵里又有噪音灌入,这次不是小鬼吵闹的嬉笑声,这声音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像极了“电锯惊魂”里锯子和肉的摩擦声,啊那真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之一了……

他越来越好奇“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了,真像人们说的是无头无脚却能跑能飞的怪物?

周遭人们欢庆的声音远去,佐尔星云似乎确实对这种事不甚感兴趣,在他身旁站了一会便回去了。他还沉浸在“那个东西”是个“什么东西”的胡思乱想中,突然刚散去的人群又稀稀拉拉地跑回来了,同时伴随着极度恐惧的惊叫声。

“啊,啊……”

“有人死了,有人死啦!”

“呕!”

叶然见到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时胃里一阵反胃,好在还没吃早饭只是干呕了几声,抚着胸口退到一旁娇|喘起来。

有人走了过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冷冷地道:“娇气。”

听声音就知道是泽安王尹焕,他非但没有因看到如此血腥反胃的场面而感到害怕,而且语气冷漠得事不关己,他只看了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一眼,皱了皱眉转身就走,再不肯留下只言片语。

叶然叫他他恍若未闻,迈开步子往草场方向走,路上遇见闻声赶来的族长夫人等人,也只稍作停留,不知俩人低头咬语了什么,族长夫人一把清亮有力的嗓子便传了过来:“都回家去,没我的允许不准靠近騩(gui)山一步!”

人群很快消失,那座现在看起来寒意森然的大山前只剩下叶然和族长夫人,因为太安静听觉又好,他似乎都能清楚地听到幽谷中呜呜咽咽的猿啼声,但是之前电锯般的声音却因为族长夫人的到来而消失了。

叶然对尹焕的那句“娇气”感到心里委屈,他哪里是那么矫情的人,他可是连鬼都不怕的啊。但是也不知怎么搞的,就是见不得这么血腥的凶杀现场,尤其今日所见还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观。

他见族长夫人蹲下来查看尸身,趁其不备想要溜走,谁知这位夫人冷不丁地回头,幽幽地盯着他,朝他勾勾手道:“你过来。”

他身子一僵,钉在了原处无法动弹,可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寮步公子,我需要一个帮手。”

叶然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眼睛始终看向别处,不敢再瞻仰那具泛着刺鼻味道、液体四流的尸体遗容,可族长夫人哪管他愿不愿意,敢不敢,竟然让他搭把手将尸体翻个身。

叶然叫苦不迭,婉拒道:“那个夫人啊,我呢不是害怕,就是天生晕血,您看要不我去找佐尔将军过来,或者……”

“你起来,一边去。”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又灌入了他耳中。他眼前一亮,心道来得正好,赶忙闭上嘴乖乖地退到一边去了,然后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将目光紧紧地锁住他的后背。嗯,线条顺滑、身姿完美,这是他对尹焕背影的评价。

但是他也不闲着,趁着他们在观察尸体,自己也没头没脑地琢磨开了:他不是对此漠不关心么?怎么回去了又折回来了?继而又十分自恋地厚脸皮地想:不会是因为看到我晕血又看到族长夫人为难我,来替我解围来了吧?

尹焕在看到这具尸体的咬痕时明显怔了怔,和族长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虽谁也不说话但心中已经了然,唯有“晕血”的叶然还蒙在鼓里,回去的路上巴巴地要问个清楚。

“你们告诉我嘛,啊,说说看嘛,到底是怎么回事嘛。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我觉得不像是鬼这种东西做的,鬼怎么可能会咬死人呢,还将他撕裂成这副样子,血肉四溅、四肢分离,肝胆俱裂,噫,太可怕了。”

尹焕显然被他缠得烦了,但是看样子并不恼,语气也比先前缓和了许多,扶着额略带几分怀疑之色地问道:“你真的……晕血?”

叶然以为他在质疑自己“不是晕血么,怎么还看得这么仔细”,扁了扁嘴显得很不乐意又很委屈地小声嘀咕道:“怕血和看见又不是一回事,他就躺那我想不看见也不行啊。”

尹焕轻轻摇了摇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族长夫人则依旧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尹焕道:“让它给跑了。还好明天你们就走了,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师父马上云游回来了,这东西见到我师父就安分了。”

尹焕突然停驻了脚步,对叶然道:“你,一边去。”

叶然“切”了一声,心道:谁好像要偷听似的。但是他还是竖起了耳朵想听清他们在不远处叽叽咕咕在说什么,虽然他听觉凌厉,但也只是听了个大概,似乎在说什么“不要伤害他,真相,报仇”。

叶然听得是云里雾里,到了帐篷以后,佐尔星云问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人行凶,要不要他出面帮忙。这俩人居然沆瀣一气,异口同声地说了句:突然暴毙而已。

这下叶然心里的疑团就更浓了,看他们的样子仿佛行凶者是他们认识的人,还不一定是人,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东西”。可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鬼魂会咬人的,还把人咬得四分五裂,他当时好奇心作祟偷偷地瞜了一眼,明显那具尸体是被什么动物给咬的。尹焕和这个族长夫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为何要隐瞒佐尔星云此事,还说是意外身亡,难不成这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保护“那个东西”?而且这俩人的关系似乎也不简单,一个小小的族长夫人而已,居然能和他国的王爷、本国的将军平起平坐?这边的人对她又是敬又是怕的,好生奇怪。

但他很快排除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认识的那个尹焕,曾经的绍国十皇子,是个单纯得一点心机没有的少年啊。可是有一个声音又在心里问他:人心难测,何况已经过去十年了,又生在皇家,这中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一无所知,你难道真的了解他吗?

他对此保留意见。

快至中午时,他被那位族长夫人单独叫了去。

他一开始以为,好歹他和她也算是同“道”中人,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超自然现象,那么交流起来也就方便多了,对于鬼神之事不用遮遮掩掩。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是“too young too naive”啊,因为这位族长夫人显是不愿将最重要的东西,他目前最好奇的事告诉他。

“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他故意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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