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的祝英台(1/2)
一心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谢歌抬起了头,扫了圈现在的情况,知道不用再下下去的她,眉开眼笑地扔掉了手里的黑色棋子。
忆起昨晚进房后她和马文才都注意到的,明显被人动过的弓和少了一支箭的箭筐。又瞅了瞅被众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判刑,而自个儿还瞎顶罪的马文才,和看着根本没打算澄清的罪魁祸首王蓝田,谢歌心里竟泛起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开口:“没瞎的人都能看到昨个儿我和马文才在蹴鞠场打完那一架后,就顺势躺在那里儿没动弹的颓废样。”
将撑着下巴的手在桌上狠狠一拍,谢歌周身的气势突地一变,谢歌下巴微抬,眉眼凛冽吐字冰冷霸气侧漏:“没领会到祸从口出这词的精髓也就罢了,难道连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句俗语也没听说过么?!”
王惠被谢歌冷嗖嗖的目光和不近人情的冷冽语气给弄哭了,跺了跺脚,将托盘放在就近的桌子上,王惠转身就跑了出去。
谢歌:“……”
要不要这么脆弱……
众学子哑然而惊奇的目光直射得饶是一向以厚脸皮自称的谢歌也承受不住,尴尬地咳了几声,谢歌逃也似地飞快地奔出了明道堂。
她是真没料到自个儿语言的爆发力和杀伤力这么强,当然,她也高估了一般女子的承受力度。
毕竟身为女子,能有她那么爷们的也是稀有的不是。
迎面走来的谢道韫让想躲没处躲的谢歌僵硬了下身子,每逢见面就是被一顿好生教导的谢歌生怕自家表姐又挑她的刺,于是难得的低眉顺眼地立在路旁,在表姐谢道韫经过时正正经经地标准地作了个辑。
谢道韫看着周围没人,压低着声音略有些急迫地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因而,迟疑了会儿才追着谢歌出来的马文才,只看到了谢道韫和谢歌相携远去的背影。
下午的时候谢道韫教他们剑术。
她先挑的对手是祝英台,想起谢歌的话,若有所思地点评祝英台剑法不错只是力气不足。
接着她挑的对手是梁山伯,梁山伯的父亲早逝,家境贫寒,自然不是很擅长士族从小就练的剑术。在谢道韫凌厉的攻势下,梁山伯直接将剑甩了出去,谢道韫拾起剑温和地递给他,道了句剑掉人亡,以后要记得把握好剑。
最后,她的目光略过了盘坐在人群里马文才旁边的谢歌,看向了马文才,仔细端详了几番,“马文才,你是学生当中剑术方面的佼佼者,你愿不愿和我比试一下?
侧坐着身子的马文才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双手轻轻相拍了几下。他拿起放在地上的木剑,站起身擦过谢道韫一边挥着剑一边向前走了几步,站定后微微侧身,墨眸微垂,语气桀骜:“先生,学生得罪了。”
看了看态度要多牛叉就有多牛叉,没一点学子要尊师重道的自觉性的马文才,再瞅了瞅自家表姐严谨而似有薄怒的脸,谢歌以手捂脸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深怕城门失火殃及了她这条池鱼。
几招下来,电光石火间,马文才一手插剑在地被迫单膝跪地,谢道韫站在马文才身后,将自己的剑架在了马文才的脖子上。
目光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又复归平静。马文才维持着方才的身姿,一动未动,闭唇不语。
要不是场合不对,谢歌一定跳起来啪啪鼓掌。
她表示自家表姐真的好给力!
她看的甚爽啊!
让那货老欺负她,遭报应了吧!
谢道韫警示性地瞪了眼眼眸中似有小星星般闪闪发亮的谢歌,看到谢歌收敛了些后,才点评马文才道:“马文才,你输在性子太急。”
马文才嘴角蠕动了几下,不平地冷声道:“我不认输。”
似乎是为了身为夫子的面子,又似乎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总之,谢道韫像是和马文才杠上了般,“我知道,你最拿手的是射箭,我一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谁告诉她的我最拿手的是射箭?
没仔细深究,两人开始了第二场比试。
马文才先射,正中靶心。
谢道韫后射,硬生生将马文才射在靶心的箭从中间分开后再直插入靶心。
似有笑意在马文才脸上转瞬即逝,他微微拱手有些心悦诚服地说:“我认输。”
谢道韫点了点头。
不错,有傲气也有君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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