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今天有玫瑰(1/2)
杨钦洲抱着顾容坐在沙发里摇,坐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见顾容平复的差不多了,觉得刚才小朋友小朋友哭的厉害,现在嗓子该干渴了,就顺着力气站起来把顾容扶正,轻声的说了句:“容容,哥去烧点水,你等一会儿好不好?”
顾容也知道自己哭的时间有些长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怀里的鞋子和照片放在茶几上,对着杨钦洲点了点头。杨钦洲忍不住又蹲下身去亲了一口顾容的额头:“嗯,好乖。”
烧完水以后杨钦洲把热水壶端回茶几前,这时候顾容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盘坐在沙发上,裤脚因为膝盖折叠起来稍稍的往小腿上面滑动,露出来带着小荔枝图案的袜子。
真可爱!
杨钦洲怕挂在杯架上的杯子不干净,又折回去拿杯子,走出厨房门口的时候发现顾容右手在提着热水壶对着他。
“容容?壶烫呢,你放下,哥给你倒在杯子里吹一吹再喝,好…”
好不好三个字还没说完,顾容就恶狠狠的打断他。
“你,你到底是谁?我要去找韩哥,你开门!我要你开门!”
说完这句话,顾容开始大喘气,杨钦洲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慌了神:顾容要烫自己!他一把把手里的杯子扔了,也不管杯子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就大步的跑过去抓住顾容的左手腕,热水自顾容右手的热水壶里的热水倒在杨钦洲的手臂上,顿时热水与血水混在一起,从他左手臂的家居服中渗透出来。
顾容见了这场面有些懵了,杨钦洲赶紧把他手里的热水壶夺过来扔的远远的,他焦急又迫切的扳着顾容的肩膀来回检查:“容容,脱了衣服给哥看看,烫没烫到啊,啊?给哥看看好不好?”
顾容不从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杨钦洲透着血的手臂发慌:“怎么办,血,流血了,我的血…”嘴里呢喃着不停,身体也是抖得厉害,他害怕。杨钦洲手臂痛的快要窒息了,但现在这个时候他没发在意这些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说话声里夹杂着压抑又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容容不怕啊,容容乖,你看看这不是你的血,这是我的,你看这个胳膊是我的,我们容容举起自己的两只胳膊看看好不好?”
杨钦洲左手松开他然后举起来,顾容也听了他的话把自己的两只胳膊举起来看,发现不是自己受伤就点了点头,对着杨钦洲边笑边说:“不是我的哎,嘿嘿,韩哥没打我,嘿嘿没打”
杨钦洲哽咽着点点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觉得他不再极端了就掏出手机,然后低下头给陈医生打电话叫他过来。
杨钦洲害怕极了,他不怕顾容伤害他,多痛他都不怕,但是他怕在顾容的心里,他韩川或者杨钦洲是一个喜欢对他施暴的恶魔。他与顾容说话每一句的结尾都带着好不好,他对着顾容生出的温柔与爱掌满整个手心,托起来板板整整的展开给小朋友看。小朋友看到了,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病情。
所以才在冬日严寒里,在杨钦洲的手臂上种了一棵淌血的花。
打完电话以后顾容开始大喊大叫,在屋子里又爬又滚,杨钦洲生怕他滚到刚才摔碎的玻璃碴子上,就把顾容抱进二楼卧室里。
这段路不长,但抱的时候顾容肆无忌惮的挣扎,一直搓着杨钦洲烫到的嫩肉,汗珠密密麻麻的从额头,鬓角,下巴上滚出来,他怕顾容有负担愣是咬着牙没吭一声。
可他又不傻,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的顾容不会有负担的,他都知道。
进了卧室顾容也不老实,他把杨钦洲的衣柜打开,里面的衣服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坐进隔间里哭闹撒泼,哭着哭着竟然嘴里一边说着“韩哥不要打我”一边自己掌起自己的耳光来。
杨钦洲疼的满身是汗,胳膊上的血一直在淌,他没工夫管这些了,把顾容从衣柜隔间里抱出来放在床上让他面朝天花板,自己趴在他身上压着他。顾容没办法打自己,所有的拳头与巴掌都落在了杨钦洲的身上。
顾容一边哭一边打他,也是热的满头汗,两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哭着一遍遍的说:“韩哥你不要打我了,我好疼,容容好疼,我听话,我以后再也不找你,再也不想你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听着顾容在自己耳边歇斯底里的求饶,嗓子全部都哑掉,小朋友急的眼球外翻,身体一直紧绷的要从床上弹起来,杨钦洲就忍着疼,一遍一遍的温声细语的说:“宝宝,小乖,哥在呢,哥不打你,哥爱你,哥爱你你知道吗?你看你哭的多热啊,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两个人做着大幅度的动作湿的往下滴水,来来回回的话不知说了几百遍陈医生才在外面按密码锁,杨钦洲的手机提示有人输入密码正确他才稍稍放松了下。
陈医生打开卧室的门,看到两个人的样子瞬间就呆住在门口,杨钦洲叫了好几声他才过来给顾容打了一针镇静剂。小朋友安静下来合上眼睛,杨钦洲就脱了他的衣服检查,直到只剩了条内裤,确定顾容一点没伤到,只是前几巴掌扇红了脸才放下心的坐在床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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