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降临(1/2)
师徒两人东拉西扯聊到半夜,钟无名喝多了,跑去门口把铃铛从窝里抱出来。铃铛被他箍在怀里汪汪乱嚎,四脚朝天一阵瞎扑腾。
方亦杉无奈了:“师父,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去闹它干嘛!”
钟无名搂着铃铛,瞪了他一眼:“又没闹你,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方亦杉把空酒瓶和桌子收好:“行行行,您自个儿玩吧,我去找师兄了。”
梁希已经在里屋睡了,以前方亦杉和梁希经常在这个屋里一起睡午觉。方亦杉轻手轻脚地摸到床边,贴着他慢慢躺下。
可能是他身上太冷了,梁希被冻得缩了缩,迷迷糊糊眯了眯眼睛:“你又喝酒了……”
方亦杉一只手环到他的腰上,无辜道:“和师父喝的,不能算吧。”
梁希哦了一声,闭上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方亦杉挤在他身边,听着他轻缓的呼吸,得寸进尺地凑近了。他一只手探进自己的裤子里,隔着子弹裤覆上去。
手底下半硬的东西因为刚才的念想愈发兴奋起来,很快就鼓鼓囊囊撑起了帐篷,内裤前面也濡湿了一小片。
方亦杉闭上眼睛,他开始想梁希。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梁希舞狮的样子,可是在他十五岁到现在所有旖旎绮丽的幻想中,他梦过十八岁的梁希千次万次。
他幻想梁希劲瘦的腰身,被狮裤的腰带紧紧收束在其中,一弯腰一用力就显出若隐若现的腹肌。他幻想梁希修长的小腿,肌肉轮廓清晰又漂亮,立在地上时稳得像扎了根,翻飞在空中时轻盈得像燕子的两片尾羽。
他幻想梁希的手,干干净净,骨节分明,从手指到手心,或冰凉或温热,碰在他身上时总是带着各种药油的浓烈气味。
他幻想梁希的汗水,像露水嵌在叶片上一样坠在发尖,沿着鬓角滚下来,在脸上画出一道浅浅的水痕,然后顺着脖颈蜿蜒而下,被平展的锁骨稳稳接住,最后倏地没入狮衣的领口。
有时候他也幻想梁希哭的样子,可是梁希以前几乎没在他面前哭过,所以他只敢偷偷地想。
他见过梁希的腰最柔的时候有多柔,最韧的时候有多韧,他无法克制地想象着这杆腰为自己屈折颠倒。
他想象梁希的长腿和手指触碰着他,也想象他的汗水和眼泪滴落在他身上。
他像一块孤独了太久的陆地,永远在等待那个人的降临。
梁希忽然往他这边翻了个身,方亦杉一惊,转头看着师兄近在咫尺的脸,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蠢,明明人就在旁边,自己竟然还习惯性地闭着眼睛在回忆里找他。
他凝视着梁希的眉梢眼角,难耐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只见梁希的一只手很随意地垂在他眼前,袖口卷上去了一点,露出一小截手臂。
方亦杉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手腕上面七八公分的地方,有一块椭圆形的浅浅的疤痕。凑近了看,才发现那是一圈小小的牙印,他九岁时候咬的。
方亦杉恍恍惚惚埋下头,含住了那一圈小小的齿痕。说是含住,其实根本没用力,也许说吻住更准确一些。
干涩的嘴唇贴在浅浅的凹痕上,脸上一点一点热起来。身下渐渐硬得发痛,急促的呼吸伴着轻轻重重的气音,他紧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他九岁就觉得梁希是个混蛋,所以他咬了梁希一口;事实证明梁希确实是个混蛋,这次他咬住了,绝不会那么轻易就松口了。
师兄,师兄,师兄。
方亦杉又想起钟无名的话,有那么一会儿,他想,自己不止想要梁希的一时一刻此时此刻,还想要梁希的日日夜夜长长久久。方亦杉握着自己滚烫的欲望,颤抖着在手心里释放了出来。
过后自然是很满足地睡了过去,第二天被钟无名抄着竹竿一顿敲打:“还不起床!还不起床!你看看几点钟了!”
方亦杉钻在被窝里东躲西藏:“这不是晚上睡得晚嘛!”
依稀听见梁希在外面说:“师父你让他睡吧。”
然而钟无名铁面无私,隔着被子锤了两下他的屁股:“小懒猪!赶紧起床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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