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零看着顾长书脸上迷茫震惊的神色，心慢慢沉下去，他开始意识到，很多东西和过去、和他的想象完全不同。

比如1，比如顾长书，他心中怀着的遗憾和感伤像一团浓浓的浊云，但又不断生发出庆幸的想法。

“也许认识。”

两人的唇慢慢分开，零斟酌着给出答案。

顾长书还停留在一吻的震惊中。

空气静谧的近乎凝滞，泰勒透过鬼屋幽暗的光线看着两人接吻，一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声像是一把剑，刺破了此时的宁静。

泰勒哭着，不怕冷不怕黑地跑出了鬼屋。

零一脸平静，“她终于走了，我们出去吧。”

说着拉起顾长书的手。

顾长书一把甩开，“请礼貌一点，零同学。”

他跟在泰勒身后出了鬼屋。

零停在原地看着被甩开的手，神色黯然，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鬼屋的工作人员纷纷走上前来与零拥抱，安慰被甩的他。

成功在零的身上留下了鲜血的印记，使得零与鬼屋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

零和一永远相配，零是零，一又是谁？我吗？可是我又不叫一。

他为什么要吻我呢？

不行，不能想那个吻……

零为什么对我有这么深的执念，我们之前认识吗？他说也许认识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吻我呢？

不行，不能想那个吻……

金色的眸子，零、狼、梦里面出现的小孩，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他为什么要吻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吻我吻我吻我吻我吻我……

“啊……”顾长书回来后躺在床上抱着脑袋，“都说了不要想那个吻了！”

越是说着不要想，关于那个吻的记忆就越发明晰地浮现。

零呼吸的热气在脸上逗留，干燥而温软的唇，说不出的朦胧的体味。

顾长书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感觉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只好想些其他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他确实很喜欢“1”这个数字。

不只是喜欢做第一名的虚荣快感，也许还是一种执念。

无论多大，他总是喜欢做“第一”。

学号是1，别人叫他1号，参加运动会特意挑选1的号码牌，可以听见别人说1号加油……

但似乎母亲并不喜欢顾长书的作风，每当他骄傲地对母亲说自己是班里的1号时，母亲都不是很开心，露出怏怏的神情。

如果让现在的顾长书回到过去，他会懂得母亲的神情中蕴含着淡淡的神伤。

只是时间太过长远，他早已无法想起那一个个和母亲相处的瞬间里，母亲一闪而过的细微表情。

这个“1”背后，究竟有没有故事？

……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鬼屋回来后，泰勒再也没找过顾长书，那天的事情也成为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再次见到零，已经是两个星期之后的机甲实验课实践课程。

一架架高大冷峻的机甲沉默地伫立在训练场上，金属表面反射着冰冷凌冽的光泽，炮口静静地积蓄着威严与力量。

令人畏惧而心生向往。

在场的同学无一不被此情此景震撼，无声地看着站立在机甲之上的黑泽老师。

黑泽那并不高大的身躯在庞大的机甲面前显得有些渺小，然而正是这渺小的身躯，发出响遏行云的声音。

“这是从战场上淘汰下来的α6代机甲，经过维修后送达学校教学使用。虽然他们是老旧的机甲，却满载着鲜血与荣光。我希望大家能珍惜自己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基本的操作知识和介绍情况我都在理论课上介绍完毕，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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