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流落宫外（1/2）

“凌儿救我！”明烈见是他，惊叫出声。

暗卫们自四下扑了上来，凌华长眉一凛，抖起一片剑花，以剑光幻影将人全数缠住，找准破绽，长剑一刺，穿进一人胸膛直接将人挑飞出去。随即反身扣住从后扑上那人的咽喉，手腕一抖，折断了那人的脖子，夺过他手里的剑，挑起地上散落的一个流星球，以球上铁链缠住剑柄，内力灌注链子驱使剑向抱着明烈那人劈去，拦住他的去路。

虽抢了先机，可乌衣卫毕竟训练有素，凌华战得艰难，倾刻之间便挂了几处彩。血流到指间，沾上铁链，一片冰凉粘腻。凌华握紧了剑，专对咽喉眼睛、大穴要穴、手脚筋等刁钻之处，用的皆是只攻不守的招式，拼着空门大开的危险，只求每一剑刺出都有成效。

乌衣卫虽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可遇上凌华这真不要命的，胆气就被压了下去，打起来缩手缩脚，七零八落倒在地上。

凌华刚解决完围着自己这些，只听抱着明烈那暗卫一声惨呼，凌华脚尖挑起地上流星球飞踢出去，正中咽喉，那人僵直了身子倒下去。

凌华把明烈抱起来的时候，明烈张嘴吐出一口血污，地上多了半只耳朵。

地上暗卫一双眼睛如死鱼般凸了出来，喉咙处嵌着一个铁球，满脸是血少了半只耳朵。

凌华抱着明烈纵身跃起，飞上宫檐。

皇宫中一片繁华盛景，绚烂礼花在天空炸开。明烈仰头看向凌华，那血染的眉眼艳过满天流光溢彩姹紫嫣红。他用手背将凌华脸上的鲜血抹掉，放在嘴边舔了舔。

凌华紧了紧怀抱，问他：“怕吗？”

“不怕。”明烈低头看着身下飞过数不清的廊阁高台，在经过他住了七年再熟悉不过的太子东宫的时候，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吹了吹，扔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的明烈闭上眼，任夜风吹起凌华的发丝拂在他的脸上，细细软软的很舒服，还很香。

他想起初见时凌华身上的凤凰花香。真可惜。过了今晚，东宫的凤凰木就要烧没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上古著名珍珑棋局的破法，便是这句话，何夙教他的。何夙给他的火折子。

临走前，他再送最后一个礼物给明璋弟弟吧。

凌华带明烈到了京郊山中一处木屋，那是他少时练功躲懒之处。后来有了什么烦心事便独自来这里住上几日，谁也找不到他。

他把明烈放在榻上，去溪边打了盆水想给明烈擦擦。明烈抓住他流血的手，小脸凑上去吹了又吹。

“疼吗？”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明烈拿过布巾绞了水，细细给他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污，极小心极轻柔地，生怕弄疼了他。又盯着他处理伤口上了药，才放开他的手。

凌华要给他擦脸，明烈按住他，自己乖乖把脸洗干净了，说：“凌儿，你受伤了，不能碰水。”

说着明烈解下兜巾，凑到凌华剑刃上用力一划。凌华一惊。这是明烈母妃以上好织锦亲手绣成予他作生辰礼的。他被废之后，被剥了一身太子服制，惟独此物贴身藏着，宝贝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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