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1)（1/2）

太阳落山之后，天上繁星点点,可是青木镇却夜雾弥漫，整个笼罩在夜幕之下。

小镇的主街道上小摊早早收了摊子，此时已没了人影

只有两旁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灯光，只等灯油耗尽，结束自己的使命。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空荡的街道颇有些空灵之感。

打更的更夫老张是个苦命人，自小便是孤儿，好不容易吃着百家饭长大成人，与青梅竹马成了亲，却不想媳妇生儿子难产，早早便撇了自己。

既当爹又当娘将儿子拉扯长大，娶了媳妇，生了个可爱的孙女。

儿子儿媳又外出遭了横祸，只留下一个六岁的孙女跟自己相依为命，虽说镇上的人善良热心，经常救济爷孙俩。

可老张却是个要强的人，从镇长哪里讨来了着打更的差事，也是勉强能够维持生活。

想起年幼孙女那张可爱的脸庞，老张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等这次工钱结了，便领着孙女去城东苑娘那里做一身漂亮的新衣服。

“阿嚏”，一阵冷风吹来，老张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这天气还没入秋，怎么就这么冷了，看来要早点给颜颜做新衣服了”。

老张内心差异，今天可是奇怪了，夜风竟带着些刺骨的寒意。

主城道巡完后，老张便提着灯笼去了副街道。

并没有看见城门处穿墙而来的一男一女，面容奇特，面色惨白，身穿一身素白衣袍，手里却提着一只鲜红如血的红灯笼，慢慢的升到青木镇的上空，不一会儿便见粉白的粉末布满了整个小镇的上空。

东方露出鱼肚白，老张便结束了一夜的工作，到早点铺子里买了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和两碗滚烫的绿豆粥，便揣着回家了。

“爷爷，你回来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穿着粗布衣衫，梳着两个羊角辫，正坐在门槛后面，看见老张回来惊喜的叫道。

“颜儿，爷爷给你买了最爱吃的肉包，快来”，看见孙女，老张一张脸乐开了花。

小女孩一听，便从门口蹦了出来，直扑到老张身上，“爷爷最好了，等颜儿长大，一定孝顺爷爷，给爷爷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颜儿真孝顺”，老张慈爱的摸了摸孙女的头顶。

爷孙俩进屋，老张将买来的包子和粥摆放在木桌上，便打算去院子的大水缸里捞了些腌制的大白菜，这咸菜爽口下饭，爷孙俩都很爱吃。

只是老张刚出了门口，便两眼一黑，“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看见爷爷摔倒在地，小颜放下手里捧着的肉包子跑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小颜被吓坏了，只是爷爷却怎么也叫不醒。

手足无措的小颜只好跑进屋里，找到爷爷平时放钱的木盒子，将钱揣在自己的小背包里。

一路跑着的小颜终于跑到了镇上的门诊，正要进去请个医生帮爷爷看病，却不想被伙计胡三拦在了外面。

“老张家的穷丫头，来这儿干嘛？莫不是老张快死了”。

这伙计本是镇上的泼皮，原本也盯上了那打更的差事。却不想镇长怜悯老张爷孙，将这差事给了老张，这才不得已来了姐夫这破诊所，当了个看门的小杂役。

听见那泼皮这么诅咒自己爷爷，小颜怒从中来，只是爷爷还晕倒在院子里，小颜不想多耽误工夫，万一爷爷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看着那小丫头无视自己，泼皮胡三一脚站在了门口，拦住了小颜的脚步。

“进去了也没人，我姐夫去城里去了，今天这里没有人，还是回去让你爷爷乖乖等死吧”。

“你说没人就没人啊，我不信，你让我进去”，担心爷爷安危的小颜想要硬闯进去。

“小颜，这李医生真的没在，你快回去看着你爷爷，等医生回来我就让他去你家帮你爷爷看病”。

说话的是住在门诊边上的花大娘，平时挺照顾老张爷孙，看着小姑娘被个泼皮刁难，看不下去，这才开了口。

小颜听见花大娘的话，便停了要闯进去的动作。

花大娘平时对自己和爷爷很是照顾，还给自己许多好吃的，她的话小颜自然是信的。

“花大娘，等李医生回来你一定要让他来啊，我爷爷还等着他救命呢”，小颜不知不觉已带上了哭音。

“行，你快回去照顾你爷爷吧，花大娘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小颜没请到医生，又着急的跑了回去，爷爷还晕在院子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真是命苦”，花大娘看着跑远的女孩背影，摇了摇头感叹道，老张是个好人，命却这么苦，他再出个什么事，这小姑娘可怎么活呦。

“切”，泼皮胡三听见此话倒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便又坐在门口的长凳上哼着小曲，晒着太阳。

花大娘停下手里的活计，赏了一个白眼给胡三，便走了。

回到家的小颜，发现院子里早已没了人，赶紧进了屋子，却见爷爷正坐在床边。

“爷爷，你吓死我了”，小颜将脑袋埋进了老张的怀里，刚才真的是把她吓坏了。

“别担心，爷爷就是累的，休息会儿就没事了，别哭啊”，老张粗糙的双手抹去了孙女的眼泪，出言安慰着。

“待会儿我去给镇长爷爷请假，爷爷今天晚上就在家休息好不好”，小颜抬头一双泪眼看着老张，老张内心一软，不想孙女担心自己，便答应了孙女的请求。

“那你先躺倒床上休息”，小颜将爷爷摁在了床上，小心的将被子盖在老张身上，守着爷爷睡着后，才出了门去镇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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