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1927年的纽约布鲁克林还没有繁华的迹象，这里同世界其他地方一样受着二战影响，街道上寒风萧瑟，偶尔有行人双手抄在兜里低着头弯着腰快步走过，生怕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

入夜，宵禁。

街边不起眼的小巷里，源氏确认巡街的防卫队已经走远，回头看向身后四个已经等得很不耐烦的高大男人。

“可以行动了。”源氏从巷中走出来，开启了系统版面。眼前的景物似乎有一瞬间的透明，而后一个金色的倒三角符号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上面标注着一个人名——莱茵斯坦。显然这就是任务目标了，源氏暗自比量了一下距离，似乎还挺远。

四个男人中为首的那个嗤笑一声，挑衅的眼神扫过比他矮了不少的机械杀手出声，“红骷髅手下的杀人机器原来就这么点水平，真是不明白当初泽莫大人为什么要跟这样的组织合作。”闻言其他的三个男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被嘲讽的人转过头看了一眼，目镜和身体表面一些用来散热的机械圆环闪烁着不明的莹绿色，在黑夜中犹如焚烧恶魔的地狱业火，散发着不祥的信息。

四个男人看着面前幽幽的荧光突然想起基地里流传的那个故事——A0009号在第一次出舱的时候就杀光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当时希特勒身边的一名将军。他们为了混口饭吃曾经在军队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兵，知道那位将军除了战术格斗的技巧也是数一数二的，然而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被一柄连样貌都没看清的刀剖开了身体，痛苦死去。

细微的齿轮滑动声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脆，源氏翻动手腕，三枚锋利的手里剑出现在他的指间。

四个人不安的咽了咽口水，背后冷汗涔涔。

“跟上我，不要耽误我的时间。”透过头盔传出的声音已经不太像正常人，生硬的更像是什么机械电子音，但这并不影响源氏语气中冷冷的不耐。

“哼。”四人中的头头为了不掉面子硬撑着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

话毕，源氏如离弦之箭一般奔了出去，几个呼吸间便只剩下了一个带着幽光的背影。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几年了，除了在冷冻舱里冷眠的时间他基本都在与死亡为伴。手里剑、肋差、龙刃，结束在他手中的生命不下千人，但每次看着敌人倒下他的心里都会有这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以及熟悉。以前的他似乎经常执行这样的任务，这不免让他想要知道那个存放自己冷冻舱的“守望先锋”到底是什么组织，为什么整个组织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在九头蛇茫茫的数据库中寻找着，却并未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发现。

系统左上角黄白两色绘制的圆形图标由灰变亮提示目的地将至，源氏皱了皱眉，将心里翻动的情绪压下，停在了一处民居的房顶上。

脚下的房中还亮着暖黄色的光，源氏打了个手势示意跟在身后的人原地待命，自己则一个翻身轻巧落地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什么人？”宵禁后有人突然敲响大门，屋内的人立刻警觉起来，并没有开门。

敏锐的听觉让源氏清楚的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他按下头盔侧面隐藏在信号接收器后的按钮，面部的机械骨骼上下分离，露出一条缝隙，借着屋内映出的光可以看到一条条交错的伤痕。

“夜巡队，刚得到消息有德军的间谍潜入进来了，需要逐户排查，如果打扰到您休息那是在抱歉，希望您谅解。”

低沉的男声没有经过变音处理透着些沙哑的意味，颇有些巡逻忙碌的疲惫感。

听到源氏提起德军，屋里的人显然变得有些慌乱，物件碰撞的声音和开锁的声音兵兵乓乓的响了一阵子，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源氏看着那逐渐打开的门握紧了后腰的肋差，伸手示意房顶的四个人下来准备行动。

满头华发的莱茵斯坦在大门半开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地上的影子显示门外的几人并不是拥有美国军方装备的夜巡队，而是追了他几个国家的杀手。但此时他的惊恐完全对眼前的情况起不了任何作用，反倒是让他双手一颤差点连枪都握不住。

四个高大的男人粗鲁的踹开房门破门而入，脸上的面具让莱茵斯坦认出了他们所属的组织，被当面阻截的他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只背靠着墙脸色惨白的道，“别杀我，你们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们，请你们放过我…”

“放过你？红骷髅给你们这群垃圾的选项只有死，区别就在于你想死的痛快点还是死的痛苦点，不想受折磨就乖乖把实验数据交出来，说不定大爷我高兴只给你一枪就结束了。”四人中的领头人发出嗜血的笑声，显然并没有把一条人命放在心上。

莱茵斯坦身后的那面墙，半人高的墙面处被系统用金色勾勒出一份文件的轮廓，显然是那份引得九头蛇垂涎不已的实验数据，但值得一提的是那份文件旁还有一片被标为 “不明爆/炸/物”的红色危险物品。

源氏看向这名仿佛被恐惧占满身心的老人，目光深邃。

“A0009，把这人杀了东西我们自己找吧，一个死老头子的哀求声会让人做噩梦的。”有人出声建议道。

“OK。”机械化的声音随着刀刃缓慢出鞘的声音响起，源氏看着面前正在做小动作的老人迅速抬起手挥刀，短小的肋差因为他极快的挥斩速度在空中留下了一抹莹绿色的残影。

鲜血在墙面上溅出红色的花纹，他身后的四名男人捂着被一刀斩断的喉管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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