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2）
凉凉所说的话，不但给罗晨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同时也勾起了在场所有人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
是啊，这些外外来者！
根本不配称呼自己为战士！
他们根本没资格！
“没错！这些外来的垃圾们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的身上根本不存在血的味道，对战斗也没有丝毫的尊重！所谓的战斗只是他们使用不属于自己力量的闹剧罢了！”一直以来忍耐已久的艾亚哥斯此刻终是忍不住出声冷讽道，俊朗地脸上也随之浮现出嫌弃的表情，以及深深地厌恶。“而身为战士的我们居然被这种半吊子压制，这对我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杀人，还是被杀。
这是每一个战士都必经要经历过的觉悟。
无论是圣斗士还是冥斗士，他们为了各自的信念奉献出生命都毫不在乎。
他们做好了杀与被杀的准备，就算是立场为敌。
但作为对手，他们都会以战士的身份给予对方足够的敬意。
而外来者完全不一样，他们根本连战士都称不上。如果他们堂堂正正靠着自己的实力将他们击败，就算是将他们踩在脚底下，那么也是他们自己不够强大。
成王败寇而已，他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他们所面临的结局，却是一群连战士都称不上的乌合之众带着让人作呕的恶意与贪念，使用种种卑劣的手段，用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对他们的世界进行破坏而掠夺，而最无法容忍的是，他们居然真的做到快把他们的世界破坏了！
是的，无论是大地、冥界、海域、天空、以至于众神所涉及之地。
这个世界都无法接受这个结局，这个世界生灵发出了愤怒而不甘的咆哮。
如果不是世界意识的重置世界，选择的救世主真的来早到了他们的世界，或许他们又再一次死也无法瞑目。
无法容忍！不可饶恕！绝对不会让外者得逞！
他们的世界意识也如此的愤怒。
“从一开始，外来者根本没有资格被称为对手。”回忆起了外来者造成的破坏，双眼里带着一丝冰冷，撒加也沉声道。“他们把战争当做是儿戏，将掠夺作为兴趣，视生命为蝼蚁，肆意玩弄着整个世界的生灵……甚至从未正视过，他们究竟对我们的世界造成了难以想象的伤害。”
没有任何人能够原谅那些造成他们世界罪魁祸首的外来破坏者。
尽管仍有一小部分外来者并未同流合污，但除了圣域外，其他领域始终无法一视同仁。
也许只有雅典娜的圣斗士还会对无辜的外来者留手，其他神明对外来者的态度就是宁可杀错不能放过，所以反而造成了双方立场更加极端的对立。
“的确。”凉凉想了想，倒是可以理解，所以她客观地平静道。“对他们来说，既然死亡无法束缚，那么人性本恶就会演变为最极端的情绪。”
外来者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战士，他们只是属于一部分玩家而已。在自己的世界里平凡无奇，但是成为外来者之后，掌握了某种来源的力量，并且仗着死亡可以重生，又趁着本土世界的原势力被压制，就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放纵了。
任何普通人在得到巨大的力量之后，若没有足够的意志与原则，只要稍微一刺激，所谓的底线被突破之后，就很容易走上失控的道路。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人得志总是让人觉得危险倍增。
不是什么有人都知道如何自我控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为什么说，成为英雄与罪犯，就是一念之隔。
英雄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坚持与信念。
他们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原则，绝不踏破那通往深渊的抉择点……
或者，少数中立派会在悬崖的边缘刺探，却始终能够走回自己想要回归的位置。
开心一直认为，无论力量时是光明还是黑暗，只要坚持自己的本心，能把持自己的本性，贯彻自己的意志，无论对方的立场究竟是什么也好，那就是值得尊重的。
存在即是合理，这一点凉凉完全赞同。
所以就算是关系如此亲密无间的两个小姑娘，她们各自也有着完全不一样、甚至称得上是相互极端的两种思维理念模式，但本质上始终不变的共同坚持，让她们始终都能理解尊重彼此，并且不会干预对方。
哪怕在未来在某个充满超级英雄与罪犯的平行世界里。无论是开心还是凉凉，这两个小姑娘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明白自己的责任在于什么地步，她们都有足以让成人都叹为观止的觉悟。所以就算是两个人走着截然不同的分歧路线，她们也能够凭着自己的坚持与信念，分别获取相对立场人员的支持与理解。
“依靠外来的力量，终有一天会失去。”小姑娘冷静地说道。“无论做出如何决断，看不清自己的人，终究会迷失自己。”
凉凉她对自身以外的力量毫无兴趣，她相信的只有开心与自己的能力。
只有自己的力量不会失去控制，而自己都掌握不了自己的人，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外来者如果都是这种仰仗自己能力而失去自我思考与掌握能力的人群。
那么他们迟早有一点会迷失在这种外力下，无论失去还是持有，他们自己本身就会反被这股力量控制。
不过这不是她所关心的地方。
“也不竟然。”艾亚哥斯尽管不想提起，但此刻却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说好像是怕了对方一样，所以他也坦白道。“有些家伙还是算有点战士样子，就是目中无人的模样太让人不快。”
“哼，的确，他们之中还是有能够足以被称之为战士的存在。”米诺斯沉吟道。“只不过那些家伙的眼里只对准了我们的君主，若非神祗，似乎不够资格入他们的眼。”
“我迟早会将他们全数赶出这个世界。”拉达曼迪斯目光透着一股决绝。“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世界。”
“喂，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是真的好吗？”罗晨简直纳闷了，居然完全不避讳他的面，是不是稍微不太适合。“好歹我也是当事人之一啊……”
话音未落，罗晨瞬间就感觉巨大的杀气扑面而来。
凉凉更加鉴定了眼前这个人大概是个傻子，不怕死专往枪口上撞。
“你该庆幸。”杀意弥漫在目光中，米诺斯冷笑一声。“若非要获取情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说过了啊，我对破坏和掠夺没有兴趣，也没有做过任何值得羞愧的事情，你要是想折磨我也没有机会！”面对米诺斯实质的杀意，罗晨倒是一脸无所谓，但当他的目光扫到凉凉后，心理阴影还犹在，他立马求生欲极强地解释道。“呃……我只是随便说说！别当真，我错了！我是侵略者！万死不辞！”
众人落在他身上的鄙夷目光更加浓厚，不过他脸皮厚，没关系只要不是小姑娘动手，他都撑得住。
“是吗。”凉凉没什么感情的回了一句，这下更是把罗晨吓得不轻。
“是啊是啊，放过我吧！虽然我们的疼痛承受力减弱很多很多了，但真要被你凌迟也会受不了的啊！”
这个小姑娘给她的压迫太强了，他真的不敢把对方的话当作是开玩笑。
老老实实认怂，他现在就是个俘虏！
心里默念，别浪别浪！
凉凉并不在意对方的表演，她只是继续她的计划。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配合提供我想要知道的情报，我可以不对你下手，直接送你去死。”
“不过，现在我觉得可以附带一个交易条件。”
“代价是你心甘情愿的回答我的问题。”
“哎？”罗晨心中一动。
“如果你的回答让我觉得满意。”凉凉毫不犹豫的此刻将撒加拿出来作为最终的筹码，她可以肯定对方一定会吃下去这个诱饵。“我会考虑说服撒加前辈愿意与你打一场的。”
“…阿左。”被牵连的撒加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满满无奈的表情。“你是认真的吗。”
“为了这个世界的爱与和平。”凉凉的声音波澜不惊，也完全不在意她将圣斗士的信仰念出来的时候，周围冥斗士们脸上闪过那各种一言难尽的纠结表情。“我认为撒加前辈一定会义不容辞。”
连名号的大旗都搬出来往头上压，阿左这是似乎完全不给自己任何拒绝的机会？撒加只能苦笑，小姑娘大概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难缠吧？但他认为阿左既然有这个想法，那么也一定是为了这个世界打算，他会配合的，所以双子座的战士用肯定地语气回答道。“是的，我可以奉陪。”
“啊啊啊？？？真的吗！？”罗晨的眼睛激动地眼睛都快绿了，甚至有些兴奋的想要从地上蹦起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本以为他的任务估计是没啥指望了，结果对方忽然又扔过来这么一个惊喜大礼包。
他能不激动吗！简直就要跪下来大呼万岁了。
人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会毫不犹豫的抓住，甚至会忘记之前遭的罪。
这是人性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看到罗晨激动的模样，小姑娘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差不多了。
现在对方才是真正的老实，这样接下来的回答可信度会增加更多。
凉凉一直都觉得，只有威胁与利益同时达到足够的水平，那么才能够带来最大值的回报。
有些人就是要先给一巴掌在给一块糖，才会真正妥协。老祖宗传下来的方法果然是有效的。
“那就开始吧。”不在浪费时间，小姑娘也直接进入了主题。“造成这个世界的源头是谁。”
“这个不能说，会被限制。”罗晨认真的回答。“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任务都是由‘主神’这个超级智能的系统发布的。”
“你们死亡惩罚的力度有多大？”
“这个得看任务的稀有等级的程度了，越稀有的任务，惩罚力度也就越大，一般到达了一定程度，就不会轻易死亡了。”
“复活时间。”
“看等级啊，等级越高复活时间越慢，新手反而机会更大。”
“你们的总人数略估有多少。”
“天知道，反正世界各地的都有，不过来自亚洲的人更多的样子。”
“更换频率。”
“这个真不知道，反正总会冒出一波没见过的生面孔。”
“称号。”
“这是所有玩家都有，例如开拓者、探索者、挑战者、智者……等等吧，还有一些特殊称号我没接触过，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同称号，同时也会接到相应的职责任务。例如我就是‘挑战者’，选定不同强者目标，进行挑战，不断的战斗就是我最终的目地。”罗晨的语速并不慢，但小姑娘能听的很清楚，并且全数记在脑海的同时，扩展更多的可能性。
也许是一早就做好了准备，罗晨回答的中规中矩却也刚好可以避开危险，一般人听起来似乎是模棱两可，并没有透露出什么实质的数据，但在凉凉脑海里，差不多都能自动补完了。
“我了解的就只有这些了。”罗晨说完，特别诚恳的看着小姑娘。“毕竟我的专长只有战斗，其他方面的真回答不了。”
“好。”能够轻易分辨谎言的小姑娘表示接受了他的回答，这让罗晨不禁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被捆的像个粽子，他可能真要擦擦冷汗，他的人生还真没尽力过这种处境啊！
凉凉闭目认真思索了一会，将获取的情报全书在大脑世界与之前的资料串联起来，很快脑内世界就开始进行筛选、核对、整理、重叠、剔除、链接等自主行为，主人的表情却是平静无波，看起来像是在闭目养神。
她不是没有其他的问题，但凉凉清楚任何事物都有一个限度。
现在罗晨的主神系统没有干预他说出这些话的行为，那么意味着救世主与外来者双方的立场是可能有一定沟通的存在可能性。
那么如何把握正程度，就是她所要试探与了解的地方。
而这次与罗晨交流后得到的最重要的情报，她也确定了。
对凉凉来说，她现在已经可以大致外来者与救世主双方任务发布者的情报了。
如果说外来者的主神是一个大型服务器，那么她与开心的世界意识就可能是另一个服务器。
彼此的系统，类似IOS和安卓。
双方相似却不相同，彼此无法交汇数据连线，但双方该有的东西又是差不多的。
但这不是绝对的。
也有可能是正版和盗版的区别啊……也说不定。
一切的猜测都等待更多的情报来核实，凉凉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时此刻，无论是冥界还是撒加都不会打扰她的思考，罗晨更是不敢。
所以一时之间，现场非常的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没过一会她就重新睁开了眼睛，心中已经有了很多确定的判断。
但她没有义务告诉其他人，只等待与开心分享。
“我的问题暂时结束。”凉凉对着罗晨开口说道。“那么关于冥界的问题，你应该想好了如何回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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