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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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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是被厨房灶具的声音吵醒,那一定是妈妈,奔跑到厨房一看,锅台冰冷,什么也没有。身上的衣服很多天没换了,头发也很久没梳了,我等着有人来喊我:“久久,你该洗澡了,衣服臭死了,把这件穿上,头发俩天洗一次,不然我把它剪成母鸡的尾巴。”我等着有个人来抱抱我,亲亲我,摸摸我脸上的皮肤:“我们久久长大了一定不会像妈妈一样,会幸福的像个公主。”会吗?连你都不在了。

噩梦不断。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楼,泼了油漆似的,到处都是灰蒙蒙的。粉紫色的裙子,裙摆被风吹动,如同落叶一般,慢慢的飘落,好像永远也飘不到底似的,悠悠荡荡的,母亲的脸惨淡的侧过来,我甚至能看到齐耳短发的下垂的弧度与光泽,明明没有太阳,可她就是那样折射出冷光,像冬天梧桐树月白色的树皮,一点点的折射出寒意。

我伸出手想接住她,她从我的怀里滑落,跌落到无穷的黑洞,无数的呓语在耳边交替,我似乎走进了万花筒,黑的,亮的,璀璨无比的,世界交替反复。

醒来我一头冷汗。

明明我没有看见母亲纵身一跃的场景,可脑海里却一遍遍放映当时的场景,好像如果我早点到,也许我就能接住她。

五楼楼顶的阳台从此我不敢再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我喜欢仰望,仰望一切高的物体,仰望中我感受着落差,感受着咸涩的泪水倒流进胸腔,浇灌着心里的根苗。时间越长,我的记忆越模糊,脑袋里越空白,只有夜的来临,我才能恢复肢体的功能,手和脚不再僵硬,在梦与醒之间,我一遍遍看清母亲,似乎一触手,就能摸到她。他们说我得了失语症,也许是夜晚我说的太多,

所以白天我懒得讲。

沉香是树的眼泪,鲛珠是大海的眼泪,我是谁的眼泪?不断地仰望,是不是就可以少一点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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