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第二天一早，他感觉有牙齿在轻轻咬自己的头，刚开始还以为是任婷婷调皮，结果睁开眼就看见一对大大的，像蓝色琉璃一样的眼珠正对着他，原来是白色的猫咪小柒，在用自己的方式对他说早安。
他把它抱到怀里，看着依然沉睡的任婷婷。
晨光透过窗帘轻缓的照在她脸上，正给她脸上如雪的肌肤化着金粉色的妆。
挺直的鼻梁，上挑的蛾眉，又长又密的睫毛微翘着，和那线条优美而丰润的红唇在一起，等待这妆容最后完成，好共同去证明什么才是最美的红艳露凝香。
恰在此时，两排睫毛微动之后，任婷婷睁开了一双美丽的眼睛，见王晨正痴看着她，便眼波流转的对他说：“看了一年多，还没看够吗？”
“怎么会看得够，一辈子都看不够。”他傻傻的回答。
她看着他呆萌的表情，起身抱住他的脖子，温柔的吻了他一下说：“我的小老公，一大早就开始说酸话。不过我爱听。“然后对着他嫣然一笑，那笑容妩媚而甜美。
他吻上她的双唇，她深情的回应。
那天之后，王晨合计将张老师那里的课程，和其它必须要做的事情排开，其余的时间干脆到街上帮人画肖像，多赚点钱，让任婷婷生活的自在一点。
他在老城区找了个游客集中，又可以摆摊设点的地方，申请了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周围除了卖传统手工艺品的摊位，还有几个也是卖画的，其中有同他一样画西洋手法的，也有卖国画和画沙画的。
那个区域里全是江南特色的老建筑，在悠久的历史里，经过岁月和朝代的更替，饱受风雨与战火的侵袭，仍旧保存完好。
所有的建筑都是两层，均为砖木结构，第一层是砖土，外墙用石灰刷成白色，第二层是木料，外部用油漆刷成深棕色。屋顶的瓦片是青黑色。
第二层类似吊脚楼，会悬空超出第一层一部分，在悬空处以木柱做支撑，和两旁结构相同的楼房连接，在第一层的大门前形成回廊。
第一层一般做商铺，回廊就变做商铺前的摊位区。
每一个商铺在第一层均有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牌匾，上面雕刻着店铺名称，牌匾也是深棕色的。
街道的宽窄是一条小巷的两倍，但并不包含左右两边高出街道的回廊。路面由青石板铺就。该区域是步行街，不允许机动车辆通行。
王晨申请的摊位就在回廊里。
他要到摊位的第二天一早就去摆摊了，在摊位的正中间放好画架画板，两个坐凳，一个放在画架画板后自己坐，一个放在画架画板前给客人使用。自己身后和两侧固定了带支架的泡沫板，上面展示了一些自己的作品。
第一天效果就不错，很多游客和本地人，路过时都被他展示的作品吸引，特别是他用任婷婷做模特画的素描和水彩画，更引来大家的驻足观赏与赞叹。
结果就开始有人找他画人像，让他的收入渐渐多了起来。
又过去两天时间，他很快就和周围的人熟悉起来。
其中和他关系最好的，是一个叫秋虹的画沙画的女生，和一个叫胡军的画国画的男生。
他们俩和周围其它人都有一个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他展出最多的画里的女生是谁，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他听到后，只会轻轻一笑回答说：“你猜？”
王晨在生活中一直比较低调，从不愿把自己的事主动展示出来。
这一天恰逢任婷婷不上班，她老是担心王晨一个人在外面吃不好，便精心做了几样王晨爱吃的菜，给他送了过去。但她只知道王晨的大概位置，只好一路问人问了过去，最后问到的那个人恰好是胡军。
任婷婷那天穿一件大红色的高腰无袖衬衣，门襟的下摆在腰腹处随意打了个结，露出了小蛮腰和肚脐，雪白的肌肤被衬衣的红色反衬的炫目耀眼，美丽的峰峦在衬衣里若隐若现。一条白色的低腰牛仔紧身热裤，突显出修长浑圆的双腿，并让侧S和后S起伏的完美曲线，夸张到了极限。头上戴一顶洗水成浅蓝色的牛仔棒球帽，脚上穿一双和棒球帽同色的帆布鞋。
胡军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惊艳的女生，一下就和王晨画里的人物对在了一起，他一付猪哥样的盯着她说：“你是王晨的女朋友吧！怪不说他展出的人物画里基本都是你。还真是个美女呀，本人比画里还美！”
任婷婷垂下眼帘，害羞的笑着说：“嗯，麻烦你带我到他的摊位去，我给他带了午饭。”
到了目的地，朱军在王晨的肩膀上打了一拳：“你小子，一点都不老实，说是你女朋友，你还不承认。”
王晨无辜的看着他说：“我有不承认吗？不是让你猜吗？”然后就嘿嘿的笑了。
他狼吞虎咽的吃着饭盒里的饭菜，任婷婷坐在旁边甜蜜的看着他：“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边说边用纸巾擦去他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吃完饭，他们和到访的秋虹以及朱军聊了起来，秋虹和朱军都觉得，任婷婷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过来，最好能站在她的画像旁边，这样的一个对比，绝对是最好的广告。
下午任婷婷依他们的提议，站在了她本人的画像旁，带来的效果是让接单量开始了增长。
往后任婷婷只要不上班，都会做出可口的饭菜，带去给他，并留在那里，帮他打广告。而她的出现和逗留，让业务更加火爆，最后更演变成，要提前预约的局面。
他俩虽然疲于应付，却喜上眉梢，感觉如同一对比翼鸟一样，恩爱有加。
周围的人看他们俩，都觉得很般配，因为王晨健美的体魄，让他并不青涩，而任婷婷看起来，也差不多和他同龄。两个人，一个英俊帅气，文艺脱俗。一个美丽超凡，妩媚动人。就如同金庸笔下的杨过与小龙女，本有年龄差，但却是琴瑟共鸣，完美契合。
一天的工作忙完以后，他们就回到任婷婷家里，一起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给玫瑰花修剪枝桠，除草，和小柒一起打闹。
有时候，王晨想放松一下，不去摆摊，他们就两个人，或者和小柒一起出游周边，或轻舟泛水，或登高望远。或早观日出，或星空下缠绵。
一切是那么的甜蜜圆满，他们在爱河中徜徉着，如胶似漆，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小老公，我想和你回乡下看看外公外婆，顺带让他们也看看你，你愿意吗？”这天晚上他们在玫瑰花丛里仰望星空，王晨坐在一张木头座椅上，任婷婷半闭着双眼，横躺在他大腿上对他说。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一只手轻抚她柔嫩的面颊，沉默了一阵才说：“你不觉得早了一点吗？我担心老人家会在乎我的年龄。”
“你太小看他们了，外公原来是军人转业，外婆原来是我们那里的小学老师，年轻时可是十里八方出了名的美人，外公年轻时也很英俊。他们都很通情达理的。”她脱口而出。
“老婆，其实我最在乎的是你的态度，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一直感觉你拿我当弟弟，为什么那天我想要你，你就给了我呢？”他又问。
“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的确小了一点，后来才逐渐让你感动的。
你为我情愿省下自己的每一分钱，并且在不耽误自己功课的基础上，到处接单画画，想尽力让我活的轻松一点。
每天那样的逼迫自己，都不知道你是怎样熬过来的。
还有两次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我。
经常细致的关心和照顾我。
这些都让我从心底深处认同了你，并把你当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生。
再加上你这一年多又长高又变强壮，身上充满了我欣赏的男人气息，让我会经常梦到你。
还有就是你每次看我的眼光，让我知道你在喜欢我，想要我，这种眼光让我激动又害羞，让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她说。
他深情的吻了一下她的脸，算是回应。
她转过头，让他吻在自己脸上的唇，滑落到她的唇上，让自己的香舌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我就想等你大学毕业，娶我做你真正的老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爱呀，小老公!”她娇声说。
“婷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大学毕业后就向你求婚，要你穿着我为你设计的婚纱，做全世界最美最幸福的新娘。”他深情的说。
那一夜，玫瑰花丛中有幸福在蔓延。
夜空的群星眨着眼，俯看这一对璧人，用它们璀璨的目光遥送祝福，仿佛在说有情人终成眷属。
要去任婷婷外公外婆家的前一个晚上，王晨回了自己家，约好第二天上午在老城区边缘的一个公交车站等她。
那天有雨，王晨穿一件款式简洁的黑色长袖衬衣，衣袖随便向上挽着，小手臂上有刚毅的肌肉线条显现，门襟纽扣开到第四颗，露出了发达的胸肌。
发间刘海潇洒垂落，随风而动，轻舞飞扬。
高挺的鼻梁上有一两颗雨滴，深邃的双眼看着任婷婷要出来的方向。
脸部曲线和雕塑中的大卫一样。
他下身穿一条黑色牛仔小直筒裤，显露出健美的腿部线条。
脚上穿一双黑色的NIKE球鞋，鞋面上有夸张的白色品牌标识。
背着一个米色的帆布运动双肩背。
整个人看起来充满神秘的文艺气息，又运动时尚。
雨水打在他撑起的黑色伞面上，向四周反弹出去，噼噼啪啪的轻响，和应周围的雨声，在合奏一首夏天清晨的雨中交响曲。
身后的小河中，成片重叠的绿色荷叶，随风雨左右而动，它们中间的白莲花，摇摆着肢体与头颅，同它们一起翩翩起舞，要用无声的舞蹈去赞美这天降甘露。
河面上氤氲起缥缈的淡蓝色水烟，和天空中青色的雨雾交织在一起，想给这一场动人的音乐舞蹈剧，再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任婷婷终于出现在他对面一条幽长而寂寥的小巷深处，撑着紫色的油纸伞，身穿一条浅紫色的圆领弹力棉无袖连衣裙。
裙子的长度在膝盖以上五公分左右，裙身从腰部进行了分割，腰部以上很合体，显露出她完美的胸型和不堪一握的柳腰。
腰部以下的裙摆为扇形，形成自然的下垂皱褶，在她的走动中轻微晃动，飘逸又柔美，丰满浑圆的翘臀在裙摆中忽隐忽现。
又长又直的大腿，圆润无瑕，在微暗的雨雾中散发出莹白的珠光。
脚上是一双蓝紫色的雨靴，肩上挎着一个红色的真皮大口袋。
她双眉轻锁，面有忧色，似一朵紫色的丁香，在哀怨着雨天，哀怨这雨天会消了它美丽的颜色，散了她醉人的芬芳。
王晨看着这绝美的画面，等待她慢慢走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应。
“你怎么了？有啥不好的事情吗？”看着已到身边的任婷婷，他关心的问道。
她散开眉头，展颜一笑，温柔的说：“没什么呀，一般阴雨天都会这样了，我不喜欢天暗暗的。小老公，抱抱。”对他伸出了一只手臂。
他把她拉到身前，收起她手上的油纸伞，以及肩上的挎包，放到公交站台的木凳上，再单手环住她的双肩：“婷姐，你刚才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哀怨的丁香。”
她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又忘记了。”
“老婆，我的好老婆。但我叫你婷姐已经习惯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姐姐老婆。”说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真香。
“嗯啦，只要你是爱我的，随你怎样叫都好。小屁孩!”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今天又在小河边见面，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你那个时候看起来真的很狼狈，也很稚嫩。不曾想到，那天比我还矮的大男孩，一年多就变成了一个猛男，还做了人家的男朋友。”她感叹道，并主动亲吻上他的唇，双手环在他后颈上。
他满含深情的回吻。
一会儿过后，她强迫自己移开了双唇，一边娇喘着说：“现在在外面呢。”一边推开了他。
他们接着上了公交车，去到长途客运站，跟着又上了去往任婷婷外公外婆那里的长途汽车。
经过一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在靠近任婷婷外公外婆家的一个小镇下了车。
这时雨早停了，时间是下午的一点半，两人感觉到有点饿，本想赶到任婷婷外公外婆家去吃，但考虑到在过了饭点的时间还去打扰二老，是很不不妥当的做法，所以干脆找了个面馆，一人吃了一碗面充饥。接着休息了片刻，才在镇里找了个机动三轮车坐上去，经过二十多分钟之后方抵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江南的山区地带。正逢夏季，连绵的山脉到处都绿意昂然，树木繁多，森林深处能看见众多的动物身影，鸟儿在空中欢快飞翔，清澈的山泉和小溪在自由的流淌，植被茂密，清新的空气中满带着丝丝甜意，让人闻到后顿觉心旷神怡。
任婷婷外公外婆家就坐落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和村中其它住户彼此间相隔不远的情形不太一样，他们的房屋是在一处地势最高的竹林中，和周围的人家隔的较远，到最近的一户都需要走上七八分钟。
住宅是在长满青竹的高地中央开出来的一片空地上修建的，要走完一条由岩石铺就的石梯方可抵达。石梯的长度并不长，只有三十个梯步左右。
他们两个手牵手登上了石梯，在两旁竹林摇曳出的沙沙声里，抵达了住宅前的坝子上。
住宅和坝子周围全是竹林。
坝上生长着大片的七里香，白色的花朵在绿叶的包围中怒放着，正散发出清甜的淡淡花香。
除去七里香，还栽种了少量的薄荷和艾蒿，以及茉莉花。
有七八只母鸡和一只大白鹅在空地上踱着步。
一只黑色的大狗耷拉着耳朵，卷曲着身体，正甜蜜的酣睡着。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农具，几堆木材，以及三三两两的竹篓和竹筐。
好一派美妙的农家景象。
共有六间住房半围着坝子，分别是正面有两层的四间正房，以及正房左右两侧，与正房构成了九十度直角的一层厢房。而正房又分为两个部分，左为正屋，右为侧屋。
房屋的建筑年代比较久远，从建筑材料的色彩和完整性上，能看出都是很陈旧或破败的，只是主人经常在进行维护和修补，才令外表和整体构架保持了应有的功能，没有出现破洞与倾塌。
两层楼的正房，每一层均有一个飞出来的屋檐，第一层的屋檐比第二层多出了一半。这样的构造是为了方便江南地区梅雨季时，对雨水的排泄。屋顶上的瓦片全是青黑色。厢房的屋顶结构也是如此。
第一层的正房和只有一层的厢房是青砖修建的，外面用石灰刷成了白色。
正房的二层为纯木质结构，木头的表面刷着深棕色的油漆，但现在已凹凸不平，油漆也无法填补空缺。
“婷姐，四周都是竹林，这里又有大片的花草，居然没有蚊虫出现，我真觉得奇怪。”他惊讶的问。
“阿婆是佛教徒，不会杀生，家里养的鸡和鹅都看作亲人一样，这里蚊虫本来很多的，阿婆不愿伤害它们，但也不能老让它们吸血，所以栽种了很多七里香，茉莉花，以及薄荷和艾蒿。屋里也放了茉莉花，它们发出的香味会让蚊蝇都躲得远远的。所以家里一年四季空气好闻又见不到蚊蝇。”她得意的回答。
他们的出现，首先惊动的是那只还在睡觉的大黑狗，它先是抽了抽黑色的鼻头，随即就睁开眼睛翻身而起，抖了抖头和身体，跑到任婷婷面前，对着她亲热的叫了两声，把两只前爪搭在她身上，直立起身体，伸出舌头开始亲起了她的手。
跟着出现的是那只大白鹅，它稍显迟钝，如今才摇摆着它肥胖的身体跑了过来，先用它黄色的长喙讨好的蹭着任婷婷，再扑扇着翅膀开始跳跃，并嘎嘎嘎的叫了起来。
外面的热闹终于惊动了任婷婷的外公外婆，他们出来就看见了任婷婷和王晨。
外公外婆都年过七十，均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外公留着军队传统的平头，国字脸，高额头，如剑般的浓眉下，一双星目熠熠生辉，高高的鼻梁下双唇紧闭，略方的下巴彰显着坚毅，身材高大魁梧。
他穿一件被洗来有点泛黄的白衬衣，衣袖挽起到手肘上，下摆放入一条老式的军绿色军装涤棉长裤里，腰上拴着一条黑色的牛皮带，脚上穿一双军绿色的解放胶鞋。
外婆眉清目秀，留着三七分的清爽短发，刘海用最简单的发夹固定着。
瓜子脸，挺直的鼻梁，蛾眉杏眼，双唇线条优美流畅。皮肤白皙细嫩，只有一些密集的细纹在脸上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身材不因年老而变形走样，依然保持着匀称，腰肢仍算纤细，气质温柔婉约，似一幅展开的江南水乡画。
她穿一件白底蓝花的青花瓷合体短袖衬衣，一条靛蓝色的休闲长裤，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塑胶凉鞋。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
“囡囡，你回来了，快过来让阿婆好生看看，是不是又长瘦了？”任婷婷的外婆看着她急切的说。
“阿婆，婷婷好想你和阿公呀!”她跑过去抱住外婆哭了起来。
“囡囡乖，不哭喔，我和你阿公也想你，天天都在担心我们的乖囡囡。”外婆轻拍她的后背，流着泪，温柔的说。
“老太婆，你看你，好不容易凑到了一起，应该开心才对，结果却弄得来哭成一团。唉，回屋坐着说吧。”外公感伤的说。
然后一行人进到作为客厅的主屋，坐了下来。
主屋面积约六十平米，墙面经岁月的侵蚀，除开没有破洞以外，已不再光洁平整，即使刷成了统一干净的白色，也无法去遮盖那些修修补补。地上铺着青石板，也是新旧交替着，勉强能看得过去。
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些方便耐用，厚实质朴的实木家具，以及几棵盆栽的七里香，整个空间中萦绕着淡淡花香。
家具上的油漆已被流年褪去了颜色，和木头本身的色彩混在一起，却显得返璞归真，自然亲切。
最显眼的当属进门后所对的正墙和左边侧墙的直角处，那里供着一个佛龛，里面是观世音菩萨的塑像，像前供着净水，鲜花和水果。
“他叫王晨，是我的男朋友，这次我回来看望你们，也想让你们看看他。”任婷婷看二老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晨身上，不等他们开口询问，就走到王晨身边，牵起他的手，对他们说。
“阿公阿婆好，我叫王晨。”王晨站起来对他们鞠了一躬，有些拘谨的说。
“你看着应该比婷婷还小吧？今年多大了？工作了吗？”外婆慈祥的笑着问他。
“没有工作，刚满十七，假期过后就读高二了。”王晨底气不足的回答。
二老听到这个回答，没说话，只相互看了一眼，读懂对方眼中的意思之后，外公才开口说：“小伙子，你今天第一次来我们这里，我想单独和你聊聊，要不现在你陪着我去竹林里走一圈吧。”
说完对他慈祥的笑了笑，期待的望着他。
他向任婷婷看了过去，她对他点了点头：“去吧，陪外公转转也好。”然后用眼神示意他放心。
就这样，王晨和外公来到屋外，再拿了个竹篓，带着大黑狗朝竹林走去。
正是夏季的下午时分，日头很盛的时段，本应的闷热随着走入竹林而逐渐消散。
他们走在一条崎岖的幽深小径上，阳光穿过竹林的空隙倾洒进来，斑驳的点缀着竹林和大地，但添加的只是充满了绿意的光彩，幽凉的空气带着清新的竹子味统治了这里。
雨后的夏笋和蘑菇，纷纷从土里冒出头来，有呆萌的竹鼠正从它们的洞里出入。到处都能听见欢快的鸟叫和虫鸣，所有的一切是那么的和谐，在一起蕴结着希望和未来。
大黑狗在四周兴奋的撒起了野。
“小伙子，你觉得你这个年龄谈恋爱是不是太早了一点。”外公停下脚步，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早了点，但并没有影响我的学习，以后更不会影响。它只会成为我人生的动力，会让我变得更坚强，更清醒，更努力。因为我知道面对的责任和挑战，以及以后会出现的困难。
还有我对婷姐是认真的，我深爱她，愿意一生一世都尽自己的全力去保护她，疼爱她，并发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都会坚持到底，不离不弃。而不是一时的冲动，又或者是年少无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请阿公阿婆能相信我的人品和决心，相信我对婷姐的爱，并成全我和婷姐!”王晨目光清澈，没有丝毫游移的看着外公，并单膝下跪，语气坚定的说。
“好孩子，不需要这样，起来说话。”外公赶紧低下身，想搀扶王晨起来。他没料到眼前这个他眼里的半大小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且态度坚决而诚恳。
“阿公不答应王晨的请求，王晨就不敢起来。”王晨依然坚持着不愿起身。
“你这孩子，是在逼迫我吗？如果你真爱婷婷，就起来和我好好说话，我并没说你们就没有可能。”外公被这个毛头小子给搞的无奈的笑了起来。
王晨听外公这样说，赶紧傻笑着站了起来。
“你刚才说的已回答了我想问的一些问题，也把你的心愿和态度表达的很完整。但心愿归心愿，要落实到以后漫长的岁月中，落实到每一天我们必须面对的事情上，往往会产生改变。
以你现在的年龄和经历，或许还不懂的计划不如变化，心愿不如现实这样的道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