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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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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对身边的下人动辄打骂, 提脚卖了也是常态。他下午的发威不仅让庄子上的下人们都紧了紧皮子, 就连李瓶儿也感受到了生存恐慌。所以, 当西门庆把盛满的酒杯推过来时, 她没说什么, 端起酒杯浅浅尝了一口。

入口酒味醇厚,略有些微辣, 李瓶儿喝不习惯, 艰难地将嘴里的酒咽下, 便把酒杯推至一旁, 夹了一筷子青菜漱口。

西门庆笑了:“六娘当初也极爱喝此酒,如今怎得不喝了?”

李瓶儿道:“想是有药正吃着,不习惯了吧?”一面又喊绣春,“绣春,帮我倒一杯米酒, 我用这个陪老爷喝。”

西门庆刮刮她的脸颊,无限宠溺道:“罢了, 你是女子,我让着你, 米酒就米酒吧!”

绣春正要将李瓶儿不要的残杯收下去, 被西门庆劈手夺过来, 一饮而尽,道:“好东西不可浪费,我不嫌弃六娘的残酒。”说完,朝李瓶儿眨眨眼, 眼神意味深长。

李瓶儿愣了愣,猛然间想起潘金莲勾引武松那句“你若有心,吃我这半杯儿残酒”,当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西门庆凑近她,调笑道:“可是又想要酒了?来,我给你尝尝。”一面伸过嘴去,就想搂住她亲嘴。

李瓶儿笑着推开他的头,道:“丫鬟们都在呢,别胡来。”

西门庆不依不饶:“让她们下去就是了。”

李瓶儿:“她们下去了,谁伺候你我?”

西门庆亲不到她的嘴,便搂住她的腰,在李瓶儿腰间搓揉起来:“我伺候你,你伺候我,这就够了。”

李瓶儿忍气吞声,悄悄把头扭到一边,对着暗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不知自己死期将近,还这么涎皮赖脸,难怪你死得那么早呢。

绣春低着头,替六娘倒了杯米酒,便退回一旁,老老实实地站着。

李瓶儿回转脸,举起酒杯,对西门庆说:“来,老爷,我祝您生意越做越火红,官越做越大。”

这两句直白又浅显的祝福语,颇得西门庆的心,正好说到他的心坎上。他乐了,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道:“还是六娘知心。”

一杯一杯地劝下去,尽管李瓶儿自己给自己放水,每次只抿一小口,次数多了也有些受不了。

西门庆一边喝酒,一边将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李瓶儿推喝不下了,将酒杯推到一旁,连筷子也放下。西门庆随即道:“也罢,我也够了。”

金华酒还剩了半坛,西门庆让一丈青带下去密封好,下次还能接着喝。米酒还剩了大半壶,李瓶儿没那心思放着等下次,便当场赏给了绣春几个丫头。

西门庆问李瓶儿:“申二姐唱得可好?”

李瓶儿愣住了,原谅她没文化吧,这一顿饭她光顾着应付西门泰迪,偶尔飘进耳朵的那两句唱词也没听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哪里分得清好还是不好?

“挺好的。”李瓶儿笑吟吟夸赞道。

西门庆呵呵笑道:“绣夏,带申二姐下去吃饭,赏她三道菜,再添一壶菊花酒。”

绣夏应了,将申二姐请到自己的屋子,安排她吃饭歇息。

饭毕,绣春服侍着李瓶儿去后间洗手更衣,西门庆则由候在门外的倚翠扶着去隔间洗手更衣。

西门庆毕竟是个男人,整理起来没有女人那么繁复,再加上他现在极馋李瓶儿,也没有心思和倚翠调笑,便早早的从隔间出来了。

站在外间略等了会儿,仍不见李瓶儿出来,他便出了房门,站到院子里。

天边夕阳未落,秋风沥沥,西门庆唰的一声展开他手里的洒金川扇儿,摇了摇,对倚翠道:“去把六娘屋里的两盆菊花搬出来,我和六娘赏赏景。”

倚翠从陪|睡丫头变成了按摩丫头,现在又变成搬运小工,她不敢有异议,老老实实地将两盆名贵菊花搬出来,摆在院子里。

西门庆一边摇着扇儿,一边来回踱步赏菊。

一盆王牡丹,一盆醉杨妃,花朵硕大,开得正艳。一盆雪白,一盆艳红,丝丝缕缕的花瓣垂下来,如同春日初生的杨柳。西门庆喜不自禁。

又看了会儿,他将目光移到廊上两盆精品多头菊上面,一盆白瓣绿尖尖,一盆紫艳如牡丹。他的眼神亮了亮,喊道:“拿剪刀来!”

李瓶儿更衣毕,走了出来,刚走到房门口,就被院子里的西门庆给震住了。

远处的天边挂着一轮残阳,又大又红,似糖心蛋一般。秋风料峭,空气冷冽,满院菊花芳菲。在这美景中间站着一个人,他身穿白绫道袍,腰缠丝带,不戴巾冠,仅用一根脆绿玉簪将一头长发挽起,簪旁斜插着一朵白瓣绿头尖的菊花,手里摇着洒金川扇儿,迎风而站,背阳而立。秋风吹动他的袍角,上下起伏翻飞,夕阳从他身后照下来,如同给他整个人洒了一圈金辉,越发显得他眉目如画,玉树临风,面如冠玉,威风凛凛。

西门庆朝房门口的李瓶儿笑了笑,轻轻勾动唇角,将手里的扇儿半遮着脸,仅露出一双含笑带浪的桃花眼,戏谑道:“怎么,六娘可是看呆了?”

“啊呸!”李瓶儿回过神,暗暗啐了他一口,待看清他发间的菊花,又默默在心内加了两个字:骚|气!

一个高高大大的北方汉子,竟然喜欢在头上戴鲜花,更可恨的是,李瓶儿认得出来,这朵花是她平日最喜欢的。自己都舍不得剪一朵来戴,竟然被他抢了先!

西门庆仍用扇儿半遮着脸,朝她招招手,道:“快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李瓶儿慢慢磨蹭过去,只见西门庆忽然从身后拿出一朵紫艳艳的多头菊,走近她,看了看她的发髻,挑选了一处地方,细细替她插戴好。接着又后退一步,左右看了看,满脸笑意地夸赞自己:“我的眼光真好,还是这朵更衬六娘。”

没有镜子,李瓶儿自己又看不到,她伸手想摸一摸,西门庆抓住她的手,把她嫩白纤细的手指握到自己手心,轻轻揉搓着,道:“别乱碰,小心歪了。”

绣夏早在老爷替六娘插花戴时,就跑进屋里捧着了一个铜镜出来。

她把铜镜伸到六娘面前,李瓶儿仔细看了看。她今天正好戴着蝶展翅的金簪,西门庆的位置挑选得极好,打眼一看,这金蝴蝶仿若停在菊花上面似的。从院里拂过的秋风,让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看起来更加鲜活了。

绣夏笑眯眯的:“六娘真好看!还是老爷手艺好。”

其他下人也赶紧奉承起来。

西门庆笑眯了眼,豪爽道:“赏,每人赏一钱银子,都去找玳安领赏吧。”

下人们又道谢称颂了一番。

西门庆拉着李瓶儿的手,在院里的石桌旁坐下来。李瓶儿刚要坐下去,西门庆忽然“咦呀”一声,怒斥绣春:“石凳这么凉,六娘身子弱,你还不快去找个垫子来?”

绣春吓得脑袋一缩,忙不迭地跑回房找垫子去了。

不一时,两个石凳都放了软垫,一丈青领着丫头送上新茶,又重新上了几样精巧果碟。

西门庆一直握着李瓶儿的手,慢慢揉搓,间或还用指甲轻刮她的掌心。也不知这一招是他自创的,还是跟倚翠学来的。

李瓶儿被他弄得痒痒麻麻,浑身不自在,当着下人们的面,又不好强硬挣开,只能暗自忍耐着。

西门庆端着一张笑脸,凑近李瓶儿的脸蛋,柔声道:“六娘,你可想我?我可是想死你了,总算能和你在一处了。”

倚翠并其他下人俱都不敢抬头,个个装雕塑,站在一边不敢乱瞄。

李瓶儿喉咙一哽,好想吐。悄悄吸一口长气,清冽的空气混杂着凉风滑下喉咙,总算把这股异样给压制住了。她抬眼瞧他,只见那一双桃花眼,柔情无限地盯着她,眼里闪出电波无数,如玉般的脸庞被鬓边那朵白瓣绿尖菊衬得更加俊朗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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