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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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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府里众人齐聚一堂, 给孟玉楼过生日。

官哥儿被李瓶儿教着, 学会了敬酒。

他由李瓶儿扶着, 双手捧着小半杯酒, 走到孟玉楼跟前,清清亮亮地说道:“祝您事事如意。”

喜得孟玉楼当场从手上拔了一个金镯, 要送给官哥儿。

李瓶儿不肯接, 说:“他一个小孩子, 戴什么金镯子?”

孟玉楼把镯子塞进官哥儿的衣兜里, 道:“我知道六姐姐比我有钱,是不是嫌我这镯子太寒酸?”

李瓶儿没办法只好替儿子收下,道了谢,又让官哥儿朝她拜了拜。

西门庆坐在一旁,笑得牙肉都露了出来, 把官哥儿搂在怀里亲了又亲,道:“官哥儿, 你学会了敬酒,头一杯竟然没敬给我?”

孟玉楼因过生日便坐在西门庆身旁, 她笑着逗弄老爷怀里的官哥儿:“小公子, 现在再倒一杯, 也敬敬你爹好不好?”

吴月娘坐在西门庆另一侧,始终微笑着,李瓶儿见状不由道:“也该敬敬大姐姐。”说完,她重新倒了小半杯酒。

西门庆便把儿子放下来, 李瓶儿牵着他面朝上位站直,捧着酒杯,先对西门庆祝福。

李瓶儿在他耳旁小声教:“芝麻开花节节高。”

官哥儿抿着嘴笑,学舌道:“芝麻开花节节高!”

孟玉楼笑道:“这个好,这是祝老爷升官发财,一节更比一节高呢!”

西门庆笑眯了眼,恨不得搂过来再亲几下,他接了酒,只意思意思小尝了一口,把酒杯塞回儿子手里,道:“也不用再添酒了,这里面还有一口呢。去,给你大娘也敬一杯!”

李瓶儿把官哥儿牵到吴月娘面前,小声教他:“大吉大利。”

官哥儿笑道:“大鸡大梨!”

吴月娘笑得合不拢嘴,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把官哥儿搂到怀里亲了亲。

等官哥儿彩衣娱亲之后,李瓶儿便抱着他坐到了下首。

天气寒冷,酒席便摆在炕屋,开了两桌,又请了四个小优儿来吹弹唱曲。

先是吴月娘点曲,她问小优儿:“你们会不会唱{比翼成连理}?”

那人回道:“会。”

谁知,却被西门庆抢了一句:“你们先唱个{忆吹箫}我听。”

小厮弹筝浅唱,西门庆听得摇头晃脑,回想着这些日子对瓶儿的思念,更加觉得此时的团圆格外难得,令人倍感珍惜。

忆吹箫是形容男女分离的思念之情,其他人对这首曲子都没意见,李瓶儿因为听不懂,唱什么都行。

但潘金莲却不一样。

潘金莲从小被她娘卖进王招宣府中,当成乐伎来养。从小就学弹琵琶、唱曲,时兴的那些曲儿就没有她不会的。可惜她没成年,那家的老爷死了,于是又被转卖到张大户家。

此时一听,她就知老爷又犯毛病了。

府里各人都在,除了李瓶儿长期在庄子上养病,不能回府之外,谁还能让西门庆思念?再加上,老爷一边听曲,一边拿眼睃李瓶儿,潘金莲越看越气。

好容易等到酒席散,西门庆跟在李瓶儿身后,想去她房里。

李瓶儿把他往后推,道:“今晚是三姐姐的生日,你不去她房里,不是惹人怪我么?”

西门庆苦笑一声,他只是想和瓶儿欢好一番,怎么就能生出这许多波折?

当下也只能点头,道:“那我去她房里,明日一定去你那里。”

当夜,西门庆在孟玉楼屋里歇一夜。

乡下,杨素梅从庄子里收工回家。

秦少正在门口迎接她,等杨素梅坐到火盆跟前时,他才状似无意地小声问:“六娘还没回来?”

“没呢,”杨素梅一边逗大宝,一边同小叔子说话,“我听她们说,六娘也许不回来了。对了,你前几天套的那只野兔,把它腌了吧?”

前几天,秦少正一拐一瘸地去了山上,顶风冒雪,挖了几个陷阱。

运气还不错,真被他套到了一只野兔。

他提回家,对嫂子道:“六娘帮我们太多,又没什么好礼谢她,这只野兔还算新鲜,不如送进府里给官哥儿加盘菜?”

杨素梅第二天就提着野兔进庄子,谁知却没见到六娘,几个大丫头并来昭夫妻都不在,其他下人不敢擅自收她的礼物,她只好又提回来了。

秦少正眼神暗了暗,看着火盆,道:“先放着吧,也许官哥儿明天就回来了呢?小孩子吃腌肉不好。”

杨素梅没放在心上,顺口就应了。反正天气寒冷,又不会放坏。

第二日上午,西门庆在前院安排了酒席,宴请蔡知府和安老爷。

后院里,杨姑娘、潘姥姥、吴大妗子等人还未回去,都坐在上房里陪吴月娘聊天。那几个姑子怕招西门庆的厌烦,昨晚就悄悄溜走了。

李瓶儿同官哥儿在自己的小院里玩耍,没去上房。

潘金莲憋了一天的火气,总算找着了机会。

她坐在吴月娘下首,问她:“大姐姐,今日怎么不见你带红狐围脖?”

吴月娘笑道:“暖屋里坐着,还带什么围脖?没得出一脑门汗。”

潘姥姥便笑问:“什么围脖?红狐的?那东西可珍贵了。”

吴月娘就喊小玉将围脖拿来,给众人观看,大家又夸赞了一番。

潘金莲慢悠悠地甩了下手帕,道:“我们老爷对大姐姐是没得说。你们瞧,这红色多好看哪,只有大姐姐有。不过……”她眼珠一转,“昨天玳安那贼奴才抱着包裹不撒手,我还以为是什么金元宝呢,原来是买给六姐的一件狐裘,雪白雪白的,一丝杂色都没有。听绣春说,那件狐裘花了老爷三百两呢!”

吴月娘微微变脸,收起围脖,递给小玉,让她收起来:“绣春那丫头,还是咋咋呼呼,没点规矩。”

“可不是,”潘金莲说得兴起,嘴里不停,“我才一去,她就抱着狐裘给我看,生怕我不知道似的!”

吴月娘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慢慢道:“你跟那种奴才计较什么。”

吴大妗子见气氛不好,连忙打圆场:“这也是老爷家底丰厚,你们每人都有一件。像我们,要是得了这么一件稀罕物,一年怕是都不舍得穿一次。”

吴月娘笑了笑。

潘金莲又道:“要我说,金山银山也躲不过坐吃山空!老爷说,六姐姐那件六十两的旧皮袄就给官哥儿剪着玩儿。”

众人都不说话了。

潘金莲向吴大妗子及杨姑娘道:“你们是没看见,六姐姐可气派了,现在身边使着三个大丫头,还有惠庆那贼淫|妇,也跟前跟后地伺侍她,好像六姐是她亲娘似的,赶着来孝顺呢!大姐姐都快临盆了,身边也才两个大丫头,我都替大姐姐不忿!你们瞧,我们都在上房陪大姐姐说话,就她躲懒,吃了早饭就急忙缩回她那院里。”

一直没出声的孟玉楼笑着对潘金莲说:“她是怕官哥儿哭闹,吵着大家。”

潘金莲翻了个白眼:“官哥儿也该教他规矩了,小的没规矩,大的也没规矩?之前大姐姐身上不好,她也不说回来侍疾。现在回来了,在上房多呆一刻都受不了,好像这里有洪水猛兽似的!”

吴月娘重重放下了茶盏。

潘姥姥急忙对女儿说:“大家都没说话,偏你话多。”

金莲丝毫不给她娘面子,犟嘴道:“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就说,谁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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