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2(1/2)
她一个人坐得害怕,看看这间上房,心里慌得很,总感觉阴森森的。一想到老爷刚才那一眼,她的心就开始发凉。
她确信自己没有眼花。打了个抖,李瓶儿站起身,鬼撵似的回了自己院里。
吴月娘身下血流如注,既不肯让任太医针灸,也不愿意喝药,一直大哭大闹,直到吴大舅和吴大妗子赶来。
这两人进了上房,也不去见西门庆,先循着月娘的哭声进了侧间。
吴大舅拿出大哥的威严,半是劝导半是教训:“他才刚走,你也该打起精神,一味哭闹能顶什么事?儿子没了,我们比你更难受。老爷还躺着吧?装殓了没有?抬到外边没有?一会儿客人上门,你打算怎么办?”
吴月娘只顾哭,一声不出。
吴大妗子见屋里没外人,小声道:“你愁什么?那边院里不是还有官哥儿?你是正妻,他也是你的儿子。”
吴月娘听了这话,才止住哭声,啜泣道:“他一去,我就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旁的?还在里间炕上躺着呢。”
吴大舅叹了口气,站起身:“那我过去看看,先帮着装殓,再抬出去,总这么放着不是个事儿!”
吴大舅进了里间,喊丫头将西门庆的寿衣拿来。
他先抬起西门庆的上半身,替他脱了身上的白绫袄儿,一摸之下,吴大舅大叫一声:“你们办的什么事?老爷还暖着呢!”说着,又伸手去探西门庆的鼻息,虽然微弱,总算还有口气儿。
吴大舅放下西门庆,安顿好,拐进侧间骂他妹子:“你看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爷没死呢,你就嚎成这样!简直是瞎胡闹!”
吴月娘的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其余众人全都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吴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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