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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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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自认, 他对正妻一向是很尊敬的, 脸面也给得足足的。

赚回来的银钱全交给月娘保管, 就连李瓶儿的嫁妆, 也由着她收在自己手里。金莲几次和她斗气, 也以他歇在上房,过后金莲来赔罪而告终。

他不太明白, 一向在他面前端庄大方, 行事有度, 温驯恭敬的吴月娘, 在私底下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他那样握着她的手,恳切地跟她说自己的遗言:全家人都在一处,好好守着这个家,莫要分散了。

月娘虽然哭得不能自已,还是点头应了。

他还没咽气, 她就迫不及待地谋划起如何卖掉六娘,拆散这个家?

她想把六娘卖去哪?将来官哥儿长大, 知道了,还不得和她离心?

西门庆头一次觉得吴月娘愚蠢至极。

不, 不只她蠢, 我自己不也一样很蠢吗?

不, 不,我甚至比她更蠢。

枉我自诩风流潇洒,在女人堆中游刃有余,没想到, 连身边的女人都没看清楚过。

吴月娘披着端庄贤惠的假面具,满嘴夫纲,实则比谁都自私无情。

金莲……算了,她本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若不然,当初他怎能勾搭上她?

令他气愤的是,他还没咽气呢,满府里的牛鬼蛇神全跑出来了,个个都在找后路。

潘金莲是身体出轨,而吴月娘则是精神的背叛,这两个,哪一个情节更严重?

西门庆只用了一瞬,就确认自己更恨吴月娘。

月娘和金莲在他心里的定位不一样。

想当初,他本打算和金莲春风几度就够了,没真心想过要将她接进府。后来事情起了变化,这才不得不接她进来。

金莲容貌好,又对他百般奉承,当成个玩意儿养在府里也不错。说实话,他在金莲身上花的钱,还没有在妓院洒的多。

而吴月娘呢?

平时端着一副端庄的面孔,就连劝他少饮酒少去妓|院也是点到即止,并不曾真的拦着他去。

她既让西门庆感受到了她对他的关怀,又不会死缠烂打,只在嘴上那么一说,他爱去哪儿都由着他去。

往常,她这样的行为,令西门庆觉得非常舒适。

现如今,他感受到的则全是虚情假意。

这就是他的正妻,满府里除了他之外,权利最大的一个人。

对丈夫真正恭驯的女人,会将丈夫的遗言不当一回事吗?

她在乎的,始终只有她正妻的地位,以及西门庆赚回来的银子有没有交给她。至于别的,她略提醒一声,表示自己尽了义务,就没其它的了。

她恨李瓶儿,因为六娘不仅有钱,还有儿子。这对月娘的正妻地位是一种极大的威胁。

所以,哪怕李瓶儿一进府就百般讨好她,处处示弱,她还是不肯放下心结,甚至不惜赶尽杀绝。

吴月娘和吴大姨还在小声说话,西门庆已没了观看的欲望。

他昏昏沉沉地飘出上房,不知不觉间竟来到李瓶儿的院子里。

院门关得紧紧的,西门庆穿门而过,径直进了里间。

里间炕上,李瓶儿正搂着官哥儿说话,绣春则在床榻上铺被子,她打算夜里就歇在这。

李瓶儿问绣春:“榻上凉不凉?要不,你来炕上,我们三个挤着睡。”

绣春憨憨一笑:“不凉,我垫了两层棉被呢!离六娘近一点,我才不害怕。”

李瓶儿道:“你们这些人呀,就是想太多。别说老爷还没断气,就算他真的断气了,这府里都是自己人,他的英魂怎么会吓自己人?可见,这全是你们臆想出来的,俗称自己吓自己。”

绣春傻笑道:“绣夏和绣秋也挤在一起睡。”

李瓶儿:“随你们吧,反正是冬天,挤着睡还暖和。”

西门庆飘进里间,直盯着官哥儿。

这个孩子,在前世过早夭折,这世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话说回来,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又何尝不是奇迹?

他直勾勾地看着官哥儿,虽然他稀罕儿子,但绝不会要来历不明的野种。

想当初,他是八月初头那几天,找了两个混混去找蒋竹山的麻烦,然后设计陷害他吃了一场官司。

等蒋竹山从李瓶儿那里拿钱了结这场官司,一出来,李瓶儿就将其赶走。

后来,自己在八月二十日将她迎进府里做小妾。

先前一直照顾李瓶儿的冯妈妈,是一个极好收买的人。只要有银子,她连主子床上的事情都肯往外倒。

西门庆私下找过她,打听了李瓶儿的一切。

得知李瓶儿和蒋竹山好了不到一个月,因那厮腰腿无力,早就被瓶儿赶到外间独睡。

他娶了瓶儿进府,因仍在生气,先晾了她三天,然后才合好。

合好了没两天,月底的时候,瓶儿来了月事,所以那几天他只好歇在别处。

他之所以能记得这件事,是因为当时正稀罕瓶儿,暗恨她的小日子来得不是时候。不得已,他去了金莲屋里,又惹了金莲一桶酸醋,这才记忆犹新。

至于潘金莲在后院说的那些闲话,他从没放在心上。

那只不过是女人堆之间的闲话,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对着一大堆女人解释瓶儿的月事问题吧?

以往,他只当后院是个歇息的地方。

她们伺候得舒坦了,他就在后院多呆几天。若相互斗气,惹他不高兴,他就避出去。

他从没想过要解决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甚至还隐隐自得。一个大男人,享受着女人们的争宠就好了,整天泡在女人间的勾心斗角里做什么?他没那闲功夫。

现在想想,还真不能这样办!

不错,后院是他歇息的地方,是能让他放松安心的窝。

自己的窝当然得看紧了,如果放任不管,毒蛇毒蝎子溜进来,躲在草堆里,一时不慎就会被刺几下,让你立时没了性命。

这不正是自己前世的死法吗?

死得那么窝囊,那么不堪。

西门庆盯着官哥儿,神思飘远,越想眉头皱得越紧,脸上露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官哥儿年纪小,两岁未到,说话都不利索,但他能看见西门庆。

他模糊认得这个是自己的爹,既像又不像,因为以前他的爹不会这么凶巴巴,要吃人似的看着他。

官哥儿迷糊了,呆呆地盯着看了一阵,开始感到害怕。

绣春见官哥儿一直盯着空无一人的墙角看,便笑嘻嘻问:“官哥儿,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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