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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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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 从今天开始禁足一个月, 老实地呆在北边屋里。若再让我发现你惹事生非, 立即赶出去!”

西门庆语气威严地发了这道命令, 李瓶儿心里一喜, 潘金莲被禁足,她也敢多带着官哥儿出去走走了。

和金莲同住一府, 就像和眼镜王蛇共居一片花园似的, 稍不留神就会被它咬上一口。虽然现在没法赶走它, 但关到笼子里也能令人稍稍放心。

绣春悄悄注意着六娘的神色, 鼓起勇气,抬头对西门庆告状:“五娘还没搬呢。”

什么?还没搬?这些人当自己是死的吗?他说出来的话已经这么不管用了?

西门庆一脸怒容,不去管潘金莲,只盯着吴月娘道:“你是正妻,后院一向归你管。我前天发话说让她马上搬, 你是没听懂我的意思还是故意跟我唱反调?”

吴月娘哆嗦了一下,嗫嚅道:“北边……北边还没收拾好呢。我想着……想着……”

“不要跟我阳奉阴违!”西门庆大声打断她, “府里缺人使?两间屋子要腾多久?玳安,玳安!”

玳安进来, 西门庆吩咐他即刻找几个粗使婆子赶紧给金莲搬家。

玳安应诺去了。

潘金莲抬起头, 满脸眼泪, 悲愤又无助的对西门庆哭喊:“老爷真是铁石心肠!往常我们欢好的时候,您还说我是这后院里您最可心的人,这才几天,就变了心、改了道!”

潘金莲一着急, 言语粗俗,连欢好两字也说出来了。

吴月娘气得咬牙,李娇儿暗自撇嘴,孟玉楼低着头,不言不语。

李瓶儿也低着头,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嘲笑她。

指望西门庆那厮长情……唉!

“呵呵,”西门庆冷笑一声,“你还有脸提?你干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我心里清清楚楚,只是没跟你清算而已。若按我以往的脾气,像你这样的,早就卖得远远的了。我承认,娶你进府我也有错,所以我决定把你养在府里,供你吃喝。你活多久,我就养多久。若你再不识趣,这份衣食可就没了。”

金莲嚎了一嗓子,站起身,怒瞪着西门庆。

西门庆坐在上首,嘴角含着冷笑,由着她瞪。

金莲这才发现玳安不见了,一想到那群粗人在替她搬家,她跺跺脚,顾不得尊卑礼仪,拎着裙角跑了出去。

春梅愣了愣,赶紧跟上。

西门庆站起身,看着吴月娘道:“后院的开支已交到了你手里,往后好好打理后院,不要再让我心烦。”然后大踏步走了。

过了许久,吴月娘才慢慢爬起来,身子一阵酸软,有气无力地对其他人道:“散了吧,你们也好自为知。”

其他人齐齐告退。

潘金莲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院里。

院里没人,秋菊已经被老爷打发去了厨房帮忙。只见玳安正站在厅里,指挥好几个粗使婆子替她搬家。

那些婆子手里没轻重,再加上以前都吃过金莲的亏,动起来手像故意似的,把她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屋里如同遭了贼。

“你们在干什么?”金莲大叫一声,一把推开正在摆弄她首饰盒的一个粗使婆子,怒骂道,“下贱的奴才,偷我东西?若损坏了一样,我必定告诉老爷,让他重重地打你板子!”

婆子被她推得晃了两晃,等稳住身子,便嗤笑一声,暗想,还找老爷呢,老爷都快要把你打发走了,当我们不知道么?

玳安板着脸,冷冰冰道:“五娘,这是老爷的吩咐,你别为难小的。”

金莲抱着首饰盒,扭头看向玳安,正要破口大骂,玳安抢道:“闹到老爷面前,大家都讨不了好。我劝五娘还是乖乖听话吧!”然后挥挥手,婆子又开始忙碌起来。

金莲胸膛剧烈起伏,呆立在一旁,看着这一群强盗,嘴里喃喃呐呐骂道:“少死的贼王八,绿毛龟!这些下贱的奴才也敢欺负人了。王八精,绿毛龟……”

春梅这会儿才进院子,看到一屋子的婆子,心里了然。

她伸手扶着金莲,眼里含泪道:“五娘,由着她们去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老爷失了心窍,不念旧情,这天还有公道呢!总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会想起来的!”

金莲没有多少东西,当初在张大户府里的时候,倒也存下了一些银两,后来和武大搬出去,买房、过日子就花得差不多了。

这屋里的家具摆设全是府里置备的,衣服倒是有两大箱子。

一个粗使婆子问玳安:“北边那屋狭窄,家具全搬过去么?放不下吧?”

玳安略略思索,那两间屋他知道,平时用来放杂物,地方不大,若当真把五娘院里的东西全搬过去,怕是得摞好几层,还怎么住人?

他道:“先搬张桌儿、椅儿过去,其他的等下再说。”

两个婆子抬桌子,一个婆子拿椅子,另外两个抬着金莲的衣服箱子就要走,金莲大急,拦住她们:“我的床呢?我要我的床!你们若不把我的床也抬走,我就吊死在这里!”

玳安没办法,只得道:“床太大,婆子们抬不动,等下我喊小厮们来抬。”

金莲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喃喃呐呐地骂着,跟着婆子们来到她的新家。

想当初,西门庆挑了花园里小楼下的三间房给她居住,摆放着花草盆景,虽然也僻静,好歹景致好。现在呢?把她赶到猪圈一般的地方。

金莲看着面前两间半旧的屋子,脚边荒草有一指长,别说景致了,连朵野花都寻不见。

她顿时大哭起来。

玳安不理会她,跟婆子们一起进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又去喊小厮们搬床。

一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将黑漆欢门描金床抬来,一一摆好。

屋子太窄,安放完床,就占了大半的地方,靠墙放着桌椅及箱子,就只剩下一条丈余的过道。

金莲抱着首饰盒,坐在床沿,春梅正缩肩耷脑地站在过道上。

金莲红着眼圈,抚着床沿,哽着嗓子道:“这张床,还是老爷当初迎我进府时,特意花十六两买的呢!”说完,她细细抚摸着首饰匣上雕刻的宝象花,“这匣子也是他特意给我置办的。那时,我们多恩爱,怎么如今就变了心呢?郎心似铁,剜人心。”

春梅捏着衣角,一脸苦相,再不复当初那个第一丫头的意气风发,她也哽咽道:“五娘,慢慢会好起来的。我不信老爷会如此狠心,我不信。”

“春梅,你把我的琵琶拿来。”

春梅从箱子上取来,递给她。

金莲抱着琵琶,慢慢弹唱,唱的是{绵搭絮},讲的是妇人等郎郎不来的凄苦心情。

她眼里含泪,嗓子哽咽,一边弹唱一边落泪,当唱到最后那句“你如今别有知心,海神庙里和你把状投”时,春梅再也受不了,哭着出去了。

金莲也不去管她,像被按了单曲循环似的,翻来覆去的只唱这首。

春梅在屋前拔荒草,现在没秋菊使唤,五娘只顾在屋里哭得如同天塌了一般。

她才不会像五娘那样,她得好好活着。不论老爷把她安|插|到哪儿,她都能稳稳地呆着,时间长了,总能让老爷知道她的一片真心。

春梅抹了把泪,狠狠地拔着草。

她把地上的荒草当成了陈姐夫的头发,只有这样,才能消一点她心中的怨恨。

绣秋蹦跳着跑进院子,欢喜地对众人道:“五娘终于搬走了,剩下那些家具没法搬,被玳安一把锁锁了。”

绣春拍着手掌大笑:“这下好了,再也不用夜夜听她打骂秋菊,要不就是抱着琵琶唱那些酸曲。”

倚翠凑趣道:“下午我们抱官哥儿去花园里玩?”

“嗯,可以多玩会儿。不过,也得看紧点。”李瓶儿道。

金莲搬出了花园,官哥儿就能多得一个自在玩耍的好去处。

西门庆回了前院,喊来玳安,问道:“让你备给刘秀才的礼,备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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