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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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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赶到衙门的时候, 清河知县李达天已经敲了韩道国20大棍的杀威棒。

韩道国年前走水路, 坐了许多天的船直奔江南, 等到了扬州, 买好货物, 先不忙着往回赶,倒去妓|院找相熟的粉头, 混了好些天, 把身子掏空了。

看看时间已晚, 才拖拖拉拉搬货上船往回赶。

刚回到家, 一路辛苦,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被西门庆给吓得差点魂魄离体。还没回过神,寻好门路,又进了衙门,20大棍挨下来, 屁股上一片血红,整个人哆嗦着, 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李达天看到玳安,先暂停审案, 他当然认得这是西门庆的近身小厮。

热情地请玳安进了后边, 略略交谈几句, 李达天道:“回去回复你家老爷,就说我心里有数了,定让长官满意。”

送走玳安,李知县回到厅前, 胡乱勾几笔,当场放了韩道国,接着痛痛快快地赏了来保两口子一顿板子,然后道:“你家主子心慈,嘱咐我不要将你二人收监了,你们这就回老家去罢。还不谢恩?”

来保两夫妻跪地谢了,互相搀扶着出了衙门。

回到西门府前,西门庆拒不肯见,只吩咐让花童看着,等他们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就即刻赶出府去。

两人哭哭啼啼,收拾出一个大包裹,牵着儿子僧宝,离了西门府。

来保在此地没有亲戚,只有亲家韩道国。

他心中对韩道国正有气,凭什么我这么惨,你却挨几棍就放了?没这么便宜的事!

一家三口便来到狮子街寻王六儿。

王经千辛万苦才将软成一团、早已昏迷过去的姐夫扶回家,王六儿在门口迎接,好一阵哭天喊地。

然后请大夫,给韩道国治伤。

一通忙乱之后,灌了药,韩道国醒过来,眼着眼傻愣愣地问:“我这是在哪?这是阴曹地府吗?”

“哎呀!可怜见的!哪个天杀的哟,这样陷害我们!”王六儿扑上去,又哭又骂。

韩道国看着他熟悉的老婆,顿时明白自己还没死呢!

王经看着姐夫的惨样,抹着眼泪将西门庆的嘱咐说了一遍。

韩道国一听,撑着身体就想进府再找西门庆求情。

王六儿按住他,道:“那活阎王是长情的?我劝你还是省省罢!好歹这房子他没有收回去,我们也算赚了。我问你,若没人在背后告状,你怎么进衙门的?”

“咳!”韩道国气得咳起来,抖着手道,“还不是你找的好亲家!来保昩了银子,被老爷发现,昨夜就捉起来了。可惜我们住得远,竟然没收到风声。就是他告的我,不然哪有这场祸事?”

“天杀的!心黑烂肝的从B缝里长出来的臭货!还做什么亲家?仇家!这是仇家!”王六儿拍着大腿,痛快大骂起来,言语十分粗俗,十足的市井泼皮相。

韩道国躺在床上,想了想,哑着嗓子道:“罢了,等我养好伤,找人卖了这房,拿着银子上京找爱姐儿吧?”

“投奔女儿?”王六儿停下骂声,“西门王八做人太狠,做事太绝情。他占了我的身子一场,临了却想这样打发我,有这么便宜的事?等我们上了京,找到爱姐,让她跟翟管家求求情,好歹也要让那王八再拿些安家银子来。这样才不算亏,老了我们也有个依靠。”

王经跺着脚,恨他姐如今还看不清形势:“姐,你省省吧。我那侄女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翟管家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若不是看在老爷的份上,人家能收了爱姐当小妾?你以为他家里的小妾少呢?爱姐又没能生下孩儿,西门庆还做着官,你拿什么跟他叫板?真闹大了,当心爱姐受了牵连!”

韩道国吐出一口气,点头赞同:“罢了,我们手里的银子好歹他没收回去。这间房子也能卖百多两,足够我们养老了。你弟说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拿着银子找到爱姐,往后在京城安家,离女儿近些,也不算没了依靠。”

王经也劝道:“姐,我们还是利索得走吧。走晚了,他把我们全家都捉到牢里,翟管家能为了爱姐跟西门庆斗气?他可是蔡京的义子。”

王六儿被他们两人劝得没了言语。

正在这时,来保上门了。

王经开了门,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

来保虽然挨得板子比韩道国多,但一来他年轻,二来他没像韩道国似的被粉头掏空了身子,虽然屁股生疼,好歹还挨得住。

他一脚插进门里,气呼呼道:“你说我干嘛?我来看我亲家!”

王六儿听见动静,走出来看,立刻竖着眉毛,瞪起双眼,像发怒的母黑猴子似的,劈头盖脸地将来保骂了一通:“你还好意思上门来?若不是你那臭B嘴,我家男人也不至于遭此横祸。还亲家呢,趁早把我家送的定亲礼还来!你这下贱货,自己倒霉吃官司,还要把别人也拉下马。”

来保不善和女人骂架,顿时被骂得愣住了。

他媳妇惠祥可受不了这口气,一把推开自家男人,挺身而出,指着王六儿大骂:“什么礼?一块破衣襟早就被我当成擦脚布了!也不看看你那黑驴似的老脸,又腥又臭,还当自己是个宝呢!我家老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会稀罕又老又臊的黑西瓜籽?也不撒泡尿照照!我要是你家男人,早就被你撒的尿溺死了,还有脸活在世上?”

王六儿大怒,立马还嘴。两人你来我往,骂得不亦乐乎,便宜了街坊邻居,个个走出来观看,跟看戏似的,指指点点不停。

韩道国躺在屋里,听着门口的嚷骂声,气得咳个不停。

王经和来保完全成了布景板,既不好帮着吵,又阻止不了。

因为那两把女声过于尖利,来保刚挨了打,嗓子正哑着,王经做为曾经的男宠,斯文俊秀,哪里够格加入这种泼妇级别的骂战?

最后还是韩二见这里热闹,奔过来看,见有人欺负他嫂子,立马怒了,一拳打在惠祥的脸上,顿时鼻青眼肿。

来保一见韩二来了,立刻认怂,带着媳妇和儿子逃命似地跑出狮子街。

他们身无分文,只得典当了几套衣服,然后坐船回老家乡下去了。

韩二是个混混,还是极其不要命的那种。他能拿着砖头砸破自己的头,然后扭着你去告官,污赖是你砸的,叫你赔。

他算是这条街上的臭老鼠,人人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

起初,韩二和王六儿也有一腿,后来王六儿勾搭上西门庆,就厌烦了韩二。偏偏韩二不识趣,趁着她家没人就从院墙跳进来。

王六儿不堪其扰,跟西门庆诉苦。

西门庆当即使人把韩二捉进牢里,又打又夹地教他如何重新做人,如何做一个不偷鸡摸狗的好人。

韩二虽然经常不当自己的命是一回事,但那只是吓唬人的,等遇到真能要他命的人,他变得和家猫一样温驯,再不敢来纠缠王六儿。

“嫂子,怎么回事?”韩二自觉立了一功,昂首挺胸地站在门口问。

自从被西门庆教育了,他还从没有如此靠近过亲哥哥家。

“老二啊,你大哥他苦啊!”王六儿又体会到旧情人的好,热情地把他请进家门。

韩二听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道:“我当初怎么说的?那太岁岂是好惹的?偏你们不当我是自家人。这回好了,清河县呆不下去了吧?你们要上京找爱姐?那这房子怎么办?不如我留下来,替你们看家。”

王六儿哭道:“还留着房子干什么?回头老爷想起来,再收回去,岂不是亏了?”

韩二点头:“这倒是,不如索性卖了,得了银子就走。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去找买家。”

王六儿也是没人可指望,韩道国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她弟又一向斯文,卖房还得韩二这样的泼皮才好,至少别人不敢随意压价。当场就叫他去寻买主,答应事成后给他辛苦费。

韩二正巴不得,连茶也顾不上喝,赶紧走了。

清河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位媳妇当街对骂还是不常见的,更别提主角还牵涉到本县一霸西门庆。

不到午饭的时间,这点八卦就被许多人得知。

玳安收到风声,躲在一旁偷偷看了一回,然后回府报告给西门庆听。

西门庆正在书房内独自用午饭。

一碟红红的糟鸭蛋,一碟蒸熟的腊鸡,一碟爆炒猪腰子,一碟清炒大白菜,以及烫热的小半壶荷花酒。

他虽然知道自己前世是被酒肉色给掏空了身子,但总不能因噎废食。于是,他限制了酒量,高兴时最多只饮小半壶。

酒壶很小,若让李瓶儿看见了,她必得说:这么点大,还没半罐可乐装得多呢!

酒壶和酒杯是成套的,由黄灿灿的金子打造而成,上面雕刻着朵朵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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