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威(1/2)
“凤皇, 不要再用枪了好不好, 你不能做犯法的事, 不可以的......”
脑袋里一阵阵的胀痛和晕眩,她哭得一双眼肿的跟胡桃似的,却心心念念不能让慕容冲走上一条不归的路。
“杀人是犯法的, 是要被逮捕的......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别怕,没事了......”慕容冲捧着那张伤痕累累的小脸,小心翼翼擦去滚落的泪珠。
那珍珠般砸落的泪珠浇灭了他心里的熊熊烈火, 只剩一阵难受和心疼。
担惊受怕后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惊疑交加, 情绪起伏之大,到底撑不住,柳颂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倒在慕容冲怀里, 晕了过去。
回到别墅时,私人医生早已等候。
霍不戒细心安排了女医生,和护士一起将人推进房间,换衣服和处理伤口, 之前慕容冲也检查过,看着虽吓人, 但庆幸都是皮外伤, 没有伤筋动骨的致命。
慕容冲抖了抖之前柳颂披着的西装外套, 丝毫不嫌弃上面还有血迹,就这样穿上,然后走了出去。
别墅二楼书房——
静谧的书房里,诡异的气氛逐渐蔓延,四个满身是血的人跪在中间,将那张昂贵的地毯,染满鲜血。
慕容冲站在几人面前,至始至终,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兰婇,而兰婇垂着眼,不敢去对视他的眼神,站在褚晷身边不说话。
褚爷抽着雪茄,烟雾朦胧里皱着眉头,然后在铂金的烟灰缸里抖了抖烟头,站起身。
“慕容老弟,你救了我一命,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谢你这救命之恩呢......”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似乎真的陷入思索,停顿好一会儿,突然拉过一旁的兰婇,往慕容冲面前一推,“这人,就给了你如何?”
兰婇惊异抬头,褚爷的意思......是把她送给慕容冲?
“好啊,谢褚爷。”慕容冲回答得很快,甚至没有考虑,也没有觉察丝毫不妥,爽快应下。
褚晷一愣,似乎没想到他真会答应,兰婇也是一愣,看向慕容冲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惊喜。
而下一秒,慕容冲却直接拿出手枪上膛,洞黑的枪口直直对着兰婇眉心。
他会开枪的....他一定会开枪的!
兰婇几乎毫不犹豫的相信,慕容冲一定会对自己开枪,下意识腿一软,扑到褚晷身后,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拉着褚晷的裤管,眼泪涌了出来。
痛哭哀求道,“褚爷,我错了褚爷,您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因着兰婇往褚晷身后一躲,原本指着她的枪口,就变成对着褚晷,慕容冲没有放下手,褚爷也没有开口,两人看似平静的眼神交锋中,却任谁都能感觉到那暗潮汹涌的对峙。
在这样的高压之下,兰婇瑟瑟发抖地抓着褚晷的裤脚,头都不敢抬。
良久之后,褚晷突然笑了笑,伸手从慕容冲手里,拿过那把枪,转身举起,极快速的四声枪响,那跪在中间的几人应声倒地,然后将手枪往尸体旁一扔。
“仇,我帮你报了,这女人,也是你的了。”
慕容冲缓缓放下手,冷冷地看了兰婇一眼,“这么忠心耿耿的狗,我就不夺人所爱了。”
然后抬眼,暗黑的眸里冷意瘆人,看着褚晷,一字一句。“会咬人的恶犬,褚爷可要拴好了,若是反咬主人一口,我会忍不住帮您清理门户的。”
待慕容冲走后,褚晷才慢慢低眼看了看兰婇,然后有些恶嫌地一脚踹开,兀自坐回沙发。
兰婇婆娑着泪眼,从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爬过去,扑在他腿边,抽抽搭搭的小声啜泣着,像一只被拔去利爪的宠物,再也没有往日光彩,她清清楚楚的明白了。
褚晷可以给她一切,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走一切,离开褚晷的庇护,她兰婇什么都不是。
许久之后,褚晷才长长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趴在腿上的脑袋,像驯服了一只野猫。
慕容冲回到二楼套房时,医生已经处理完伤口走了,霍不戒一直笔挺挺的站在门外护栏处,直到看见慕容冲过来,才对他点点头离开。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即将没入山脉后昏黄的几缕夕阳,透着昏暗的光,慕容冲伸手欲开灯时,柳颂突然开口,“不要开灯......”
已经摸上开关的手顿了顿,没有按下去,他走近床边坐下,此刻柳颂有些恹恹地躺在床上,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睡衣,伤口也抹了药已包扎好,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神色。
随着慕容冲靠近,柳颂朝另一侧翻个身,拿背对着他,似乎并不想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闷声道:“你回你房间去,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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