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2)
她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的人生颇费猜详。在她看来,生命中并无什么重大之事,相形之下,他们这些出身忍族的忍者,简直活得认真到可笑——从这一角度上来说,斑委实无法与她的人生产生什么共鸣,反之亦然——考虑到——“人很难真正背叛自己的出身”,因而可以下结论他们确不是一路人。
如果不是出于……出于一种近乎玄妙的性吸引力。因为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们差不多第一眼就可以确认对方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类女人——一种升腾自小腹的本能的热力,那是骗不了人的。斑确实是想要她的,但这种欲念目前远达不到可为此不择手段的程度,也不至于说叫他拉得下那个脸面再三求欢——只能说如若这是新婚水到渠成的事情,对方没有对此表现出明显的抗拒,那么他会相当乐意。
可是对方在新婚之夜对他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那么事情就难办了,考虑到他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提出第二次,于是就只有指望对方主动投怀送抱……那还不如不指望……
风传对方在婚前私生活非常放荡——但是鉴于她是个性倒错者,放浪的对象无一例外都是女人。所以斑竟觉得完全可以容忍——考虑到,在他有限的想象力中,这种性/行为无异于闺阁间的聊以慰藉,所以在他眼中她与其他生活糜烂的贵族女子众(参见《源氏物语》等给予的想象图景)比起来,倒是罕有的干净的。他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己这种行为是插足——因为以对方的身份,过往的人生是没有“情人”这一说法的,统共不过是些服侍她的下侍、抑或伶人罢了,那些人自己都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而对方既然已经嫁给了他,那么他才是正主。
他曾在新婚之夜对她旁敲侧击——彼时她脚踩在洗脚盆里,身上裹着浴衣——当她抬起脚,拾起一旁的帕子揩干脚上的水,他的目光不由得被她的脚踝吸引——一种奇异的嶙峋之美,是不该出现在这样全身上下有着顶上等的丰泽的皮相的美人儿身上的、是违和的——一流美人儿当如是,他们是造化的矛盾冲突之所在……而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握住那脚踝,让她错觉在他手里,那不过是什么精巧滑稽的物什,与他的力量相比是过于柔弱的所在……那时候,在他的咄咄追问下,她终是叹了一口气:
“唉,太初啊——他年纪还很小,单纯得很,若不是身边有人想要争权夺利、加以唆使,是以万万想不出这样的昏招来。”
这里的“昏招”是指把她远嫁木叶一事。需指出的是她口中的“太初”是火之国的国君、至少是名义上“最高统治者”的男人,在她口中“不过是个弟弟”。
斑挑了挑眉,虽然他自己属于宗族社会里长子、既得利益者。可是他扪心自问,无论是开眼也好、当族长也好,到自己身上无非是水到渠成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自己的弟弟相争……与之相比,这长曜姬不过是个女人,却对贵为国君的自家弟弟颇为不逊——按理说女子不比男子,她出嫁前更是应该顺从自己弟弟的意志的……而传闻中她的野心更是没有任何法统上的依据。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对此做的确切评价——印象中想必肯定不高,十分不中听。只记得他对她说了一句:
“你一个女人,跟你弟弟争做什么……也罢,你既然嫁过来,就该忘记你往昔那些争权夺利的宫闱旧事,好生安分守己……这样两边都不会与你为难。”
她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从这一笑斑简直可以窥见对方出阁以前、几近百无禁忌的、纵情恣意的人生,只听得她道:
“……太初他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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