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上)(1/2)
头好疼……眼皮重得睁不开……
乔治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才把双眼眯出一条缝来,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亮了房间。
发生了什么……昨晚……对了,昨晚他们听了罗恩带回来的消息,喝酒叙旧,他喝醉了。怎么会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大概是安吉丽娜……
他第一感觉倒不是不好意思,只是对安吉丽娜感到抱歉。她帮了他很多,虽然一开始他们有很多冲突——他的态度不好,而她的手段又强硬——很不愉快。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陪伴,他更清醒了,回头看看,他很感激她的帮助和支持。他需要好好谢谢她。
他开始明白,身边并不是只有自己因弗雷德的死而难过。罗恩、安吉丽娜,他们和他一样,都痛失了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爸爸说得对,封闭自己真的对他走出伤痛没有任何好处。昨晚,他第一次听罗恩敞开心扉,他也第一次看清楚,自己并没有因失去弗雷德而成为孤身一人。弗雷德一直在他身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陪伴着。只要有一个人记着他,他就还“活”着。
他能够走出颓废的人生,都源于阿斯托里亚送来的那张纸条,和他自己构建的“弗雷德还活着”的幻想。
阿斯托里亚和他,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呢?他的记忆又是如何遗失的?如果她是食死徒,她和弗雷德的死有没有关系,弗雷德有没有复活,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呢?
他正想着,安吉丽娜打开了他房门,伸进一个脑袋,说:“你醒了吗?我们说好去医院的。”
“我马上起来!”乔治应道。
安吉丽娜的脑袋缩了回去,又被乔治叫住。“安吉丽娜,昨晚我喝醉了,我——”
“那个,”安吉丽娜没有回头,正在关门的手停住了。她莞尔一笑,说,“不是我,是乔佛里。”说完,她关上了门。
乔治羞愧地发现,他想多了。
- - -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5楼,魔咒伤害科。
乔治沿着楼梯走上去,他有些担心,不知道人们都是怎么治疗失忆的。安吉丽娜在他身边,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这多少给了他一些信心。
这是乔治第三次来到圣芒戈,前两次都是来看他的爸爸,他当时被一条大蛇咬了。他对医院的印象并不好。
他认识一个因失忆住进医院的人,是他四年级时在霍格沃茨教授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吉德罗·洛哈特,他就住在这里,忘记了自己是谁,却还记得给别人签名,曾被他狠狠嘲笑过。
没想到自己会和他以同样的原因进医院,命运真的是讽刺,乔治心想。
他们来到第六诊室门口,门关着。他们等候了一会儿,没多久,门开了,一个像是治疗师的矮胖女人送一位姑娘走了出来。治疗师戴着金银花丝花环、穿着绿色褂子,姑娘用袖子擦着眼泪,显然刚哭过。乔治觉得姑娘略微有些眼熟,但他只看到她的半张脸,想不起来她是谁。
治疗师对姑娘低声叮嘱了几句,姑娘走了。她看到等在门口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单子,问道:“乔治·韦斯莱,是吗?”乔治点点头。“进来吧。”女人说着,走进了屋里。
这间屋子非常整洁,门边有一张沙发,应该是给患者家属准备的。屋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前后各一张供患者和治疗师坐的椅子。桌子后面是一扇窗户,角落里有一扇门,门上的牌子写着“检查室”。
“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女人对他们说完,朝检查室走去。“夏利特!”她开门对里面喊道,“我要去查房了,后面的患者交给你了。”她说。
乔治有一丝庆幸。他不太希望给自己看病的是这个女人,她有点儿像他妈妈,威严里透着一股慈祥,他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能否像个正常的患者。
女人说完,带着歉意地朝他们笑笑,离开了。
安吉丽娜自觉地在门边沙发上坐下,乔治也坐到了椅子上。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检查室的门才又打开来,一个身高中等,瘦瘦的男治疗师走了出来。他带着方方的黑框眼镜,眼镜歪了点儿,略长的头发有点儿凌乱,绿褂子像是刚披上的。乔治怀疑他才睡醒。
被叫作夏利特的男治疗师冲乔治走来,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对他伸出手,自我介绍说:“夏利特,你是——”他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纸,“乔治·韦斯莱,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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