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现在这些网约车都不靠谱,听说国内还总出什么网约车司机把貌美女乘客先奸后杀的案子,你都不知道吗?女乘客的危险系数和漂亮系数成正比。像你这样的,危险等级得最高!你说你干嘛不让公司派车送你去机场,你好歹也是品牌总经理啊!”他说。
“第一,我叫的不是网约车,这是我常约车的租车公司。第二,谢谢你变着法子对我外貌的褒奖,很有眼光!第三,别说我是品牌总经理,我知道在UT,连我CEO秦总都没司机,我哪好意思找公司派车?”我说着,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他。
“不会吧?秦总没司机?那这么个节奏,铁定是经济舱了吧?你们不都是高管吗?还没有头等舱,商务舱的?画风不对吧?”他脸上带着微微的失望似的说。
“对。你以后都不要妄想UT会给我们报销头等舱的机票。我虽然才来两周,但是,已经被秦总洗脑成功了。他说的没错,所以在目前公司这个阶段,商务舱,头等舱,都是太大太大的奢侈!按秦总话说:我们用的每一毛都是投资人的钱,都得省!谁在平日节衣缩食,在穷困时就容易度过难关。。。”我话音未落,他却把下半句话接了过去:“谁在富足时豪华奢侈,在穷困时就会死于饥寒!”他竟然也知道萨迪的这句名言,我斜睨他一眼。
“李总,以你的背景,工作经验,还有能力,回国后完全可以去更大的公司,成熟企业,外企,五百强,为什么要来秦总这个创业公司?估计年薪也不及你以前吧?”他赶忙追问:“告诉我,你到底为了什么?为了梦想?为了爱情?还是为了某个人?”他试探性的问我,那样小心翼翼的,又迫不及待的。
“你这都是什么奇怪的,杜撰的论调?我想我除了爱钱,没什么爱的!”我冷漠脸,然后近乎鄙夷的表情挂在我的嘴角上。
“那你这么死心塌地,跟秦总,不是喜欢秦总吗?不然到底为了什么?你明明很怕回国。”他又追问下去。我再冷漠脸也快禁不起他细火慢慢慢慢的一点点的问下去。“还是?你和秦总以前谈过恋爱,交往过?”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直到最后,我觉得他变得严肃了起来。期待的望着我,在等我回答。
“噗,我和秦向东,谈恋爱?!”我差点儿惊呼出来:“所以说,不要轻易说什么喜欢,你都不了解我!很好笑!我,我进UT为了哪门子的爱情?不过是,我得放弃我的美国梦了,我要放弃移民的梦想,回国陪陪我妈,正巧又遇到一个理想主义的创业家秦向东,他三顾茅庐令我感动,于是,我接了他的Offer!”我提高了嗓门,我想了想,努力的运用我的理智理清思路,因为只有了解秦向东的人才知道,在他的世界,感情永远在事业之后的之后。而因为什么?
“因为,他对事业的执着,他的工作狂,他的理想主义,他的踌躇满志,他把一切的一切,都排在事业之后!这样才让我这个漂亮的女员工觉得和他一起工作,最没有顾虑,也最安全!”我说。
他先苦笑了一下,然后他点点头说:“我真不敢相信,但是我又不敢不信,如果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会发疯的。”他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和困扰。
我有些愠怒,竟然这样揣度我进UT工作的原因,我说:“颜值,凭你的智慧,我唬得住你吗?”
“李总,凭你的智慧,凭你的一个动作,凭你的一个眼神,都能唬得住我!”我望着他的脸庞,带着倔强和一份淡淡的无奈。
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没说,就是,这趟回国,我是不敢和任何亲朋联络的。
尽管离家10年,这10年,已经可以久到让人淡忘了李莫深曾经给我带来的麻烦,困扰,但是,我依旧对那段日子充满了恐惧。我不能让亲朋知道我回去了,我真的怕极了十年前的那段日子,那段让人坐立不安,让人胆战心惊,让人提心吊胆的日子了。草木皆兵,人人都像要来寻仇的日子。哪一年我才22岁半,如果换做现在,我会好许多的。可是,谁知道呢?以前我最大的靠山就是我的父亲,现在我最大的痛苦也是他。
曼哈顿以东13km的拉瓜迪机场,车一路奔驰,速度不算快,冬天的早晨,外面雪飘的很大,车里放着《You are not alone》。车里暖气吹的很大,很快全身就暖了起来。我耽他一眼,他一进车就脱掉皮夹克,穿一件黑色高领开司米毛衣,面容透着干净,青春,帅气,痞气。
手机震动了起来。我常常手机是震动模式,主要不会被突然的铃声搅得烦躁。是司机的电话。司机跟我解释说,刚刚他出了小事故,无大碍。我也无好话说。因为不至于迟到,就一改往日作风,没有对着电话教育他半晌。
“咦?今天战斗民族反常哦,怎么不发脾气了?”他故意说
“解甲休士。”我白他一眼。
“李总,你是不是就对我刻薄?”他的眼睛一闪
“对。恨不得把你送进屠宰场!”
“这是特别的爱,给特别的我吗?”他笑
我不理他。转过头看窗外。天朦朦亮。雪越下越大。
办理完一切手续之后,我们进了候机楼。趁还有一点时间,他买了巧克力甜甜圈和拿铁咖啡给我。
“这个助理可还称职?”他走过来,带着惬意。
“还行”。我很吃惊,他竟然连我的口味都摸得一清二楚。
我们坐在登机口前的座椅上等待登机,我只顾埋头打字工作,他说去抽烟。因为忽然觉得声音很吵,我才留意到身边坐了一个女人正接电话,声音很大,她戴着口罩,穿着一身黑色连衣的皮裙,外套及膝的粉色大衣,挎Dior方包。由于她说着南京话(我家乡方言),我开始注意她。
只见她大嗓门的说,又大嗓门的抽泣起来。好似原本就肿的眼睛又红了一圈。我向来对别人的眼泪就免疫,除了觉得烦,毫无同情心。于是我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女士,麻烦你声音低一点,这样很打扰别人。”
“啊?”她忽然极其吃惊。
“女士,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打电话,或者哭,可以去角落或者卫生间,这样不会在公共场所干扰到其他人。”
“你,你,李物?”她同时拉下口罩。而我没认出来。
“我啊,我是惠惠啊!邓惠惠”她拿起电话对对方说:“小何,我先挂了,回去说吧”
“我啊,我是惠惠啊!惠惠”她拿起电话对对方说:“小何,我先挂了,回去说吧!”
我的表情写着‘你到底是谁?’然后她主动说:“前两年稍稍做了个小手术,微整,微整”我这才回忆起来,确实,尖下巴,垫的高挺的鼻梁。她还真的是很多年前,邵蓝儿在画室实习时候的同事,好像是当时的总经理秘书。
当时邵蓝儿把她带回来住过一阵子的那个漂亮女人,当年见她第一面时候,就觉得她长相和身材都和章子怡极像。而现在,除了脸部更精致之外,身材略略发胖一些,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一个33岁的女人。反而看上去像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我还很吃惊,在这里能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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