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门派消失(1/2)
夜里仿佛听见涛涛水声,一直到醒来脑海里都萦绕不去,弦儿一大早推开窗,远处波光粼粼,一望无边,那便是梦泽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气味渗透肺腑很是舒心,她痛痛快快地呼了出来:“原来从这里也能看见梦泽,真美啊,昨天都没有好好看一眼,闻闻这空气,一点都不头晕啦。”
沈浔走过来,弦儿听见他的脚步声回过身,沈浔的双臂就从她两侧穿了过来,架在窗棂上:“嗯,白日里那么潮湿,清晨倒是清新。”
弦儿推着他的前胸仰身靠在窗棂上,沈浔道:“昨天不是跳窗跳得挺痛快?”他颔首示意窗外,“你再跑一个我看看。”
“我……”
弦儿刚要说话,沈浔俯身贴近她的脸,她慌忙偏过头躲开他,沈浔循着她的脸找过来:“嗯?”
弦儿猛地转过身伏在了窗口,沈浔那一吻直接落在了她脸侧的头发上,痒得她缩起了脖子:“你能不能……”
沈浔笑道:“什么?”
弦儿偷瞄了他一眼,喃喃道:“能不能别这样……”
“你怕啊?”沈浔道。
弦儿红着脸道:“嗯。”
“是怕我,还是怕我把你怎么样?”沈浔接着道。
弦儿羞得无地自容,她低着头使劲去推他的胳膊,见推不动又往上抬了抬,企图从下面钻出去:“你、你放开我呀!”
沈浔近乎宠溺地问道:“头还晕吗?”
弦儿愣愣地看向他:“还晕吗?”
沈浔道:“问你呀,你倒是问开我了。”
“啊!”弦儿捧住红得发烫的脸,“好像不晕了。”
“不用谢,就当免费给你活血了。”沈浔这才松开她,转身向门外走去,弦儿愣了好一会儿,按着心口坐了下来。
苏舸的房门敞开着,只有远文正倚在床边打盹,床上整整齐齐一如昨日,而苏舸正在桌前看着什么,偶尔捏捏眉心,好像一宿未睡。
沈浔停在他的门外,苏舸指尖别着书页,他脸上完全没有昨夜不愉快的尴尬,只是淡淡地看了看他,又复低头翻过这一页书:“沈公子有事?”
沈浔靠在门边偏头看着苏舸,他低眉垂目的样子更加霞姿月韵:“你长了一副酒色不近的样子,还真让人不忍心欺负你。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同意跟你去澹光台。”
苏舸皱了皱眉,微微有些恼意,这话说是轻浮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他冷幽幽地看着沈浔道:“谁说我要带你去澹光台?”
沈浔嘴角一动,道:“难不成你打算送我回太行山?”
远文听见声音醒了过来,他看见沈浔,睡眼惺忪地道:“沈公子,你答应和我们回澹光台啦?”
沈浔的笑意浮上来,他笑眯眯地看向苏舸,苏舸瞥向远文,远文看看他又看看沈浔:“师兄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
苏舸按耐住火气,沈浔向远文摆了摆手,远文便听话地跑了出去。沈浔走进来坐下,看向桌上的黑鞘长剑,剑鞘为乌木,看不出品种,上面繁繁复复地做了掐丝银线。
“你有一把分水匕,同这把‘墨侵’出自一人之手。”苏舸对他道。
沈浔摸向腰间:“这你都知道?不过我的匕首好像没有名字。”他指了指墨侵,“介意我看一看吗?”
苏舸点了点头:“名字是有的。”
沈浔拔出长剑比划了两下,黑色的剑身犹如黑烟晕染,轻轻柔柔毫无破空之声,剑身篆书两个字:墨侵。沈浔听见他说有名字,有些意外:“叫什么?”
苏舸道:“分水匕之所以分水是因为匕首淬炼的时候浸过御水符,如果注入灵力,则能聚水成冰,变成闭息探物这一功法最得力的助手。这是你娘最喜欢的兵刃,平日里匕身精巧,她总是在手间把玩,所以她给匕首起了个名字——‘绕指柔’。”
沈浔一甩剑花搭在了苏舸的肩上:“你到底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苏舸撩眼看向他:“我知道的多了,还要逐一告诉你吗?”
远思跟远文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沈浔不动声色地收了剑:“这剑不错。”
远文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得意地道:“是吧,墨侵在九大名剑里排第二呢。”
苏舸手指叩了叩桌子道:“说正事。”
“哦,”远文回过神,他怼了怼远思的胳膊,“你说。”
远思道:“泽山派有点不对劲,昨天还是空无一人,今天我听百姓说那里彻夜通明,就去看了看,还没到门前就闻见满是血腥气,我怕有诈就没有进去。”
苏舸合了书站起来:“我去看看。”
沈浔脱口道:“我也去。”
苏舸不信任地看看他,弦儿躲在自己屋子的门后,偷偷摸摸地露出半张脸来,苏舸一看她,她就缩了回去:“你的猫丢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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