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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父亲了。可我,却不敢忘却他的存在。
秋处处」
这是一个算不得多么平静的夜晚,尤其是在许久没有迎来一场暴雨的离原。当骤降的雨水哗哗坠下的时候,秋处处内心也只有“哦下雨了”这样简单而朴素的想法。
彼时的她也只是搂着她的布偶“兔子先生”,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趴在窗头,而她的身后是还是一如既往空荡荡的背景板。
无休无止的黑暗再度蔓延。
无依无靠的自己蜷缩在内心枷锁,不想做着困兽之斗。
一如既往漆黑的天花板。
一如既往漆黑的摆设。
说这无足轻重。
「我没有哭。」
「没有。」
也没有开灯。
只是轻轻抚摸了下兔子先生的额头,在外面黯淡光影照映之下,只觉得她的面孔埋在若有若无的灰暗之下,意外的可怖。
她深呼一口气,不顾暴雨侵袭,执意开了窗,潮湿空气立马把她拽入深渊,压的他有些喘不上气。兔子先生在她怀中不安分地动着,秋处处仰起头拼命睁开眼睛,可雨线依然不服输,铺天盖地往眼缝里钻,只好眯着眼睛使劲往上看,可她也只能看到一片灰蒙蒙,和密密麻麻的雨箭。
茫茫夜空里,看不到星星,看不到光亮。
什么都没有。
啊,就如现在可笑的自己。
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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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处处喜欢抱着她的兔子布偶,叼着狗尾巴草,肆无忌惮地躺在大石头旁边,轻晃着二郎腿,哼着不知道调子的小曲。
或瞧着朵朵小花在风中摇曳,或聆听细细风声狂舞激荡,或眺望某个不知名的远方。
也是,她总能给自己平淡无奇的人生找到些许趣味。虽然说——是些低级趣味。
不过秋处处并不在意这些,日子嘛,混着过去,也就过去了。她一个孤家寡人,能养活自己不就成了,哪还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不。
不对。
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有兔子先生。
尽管现在的兔子先生他灰的有些破旧,他的袖口也已经泄出丝丝棉花,到处都叙说着他的破败,他也不会像很久很久之前那样……
“啊,兔子先生……”她不禁喃喃着。
劲风呼啸而过,地上的成群结队蚂蚁还在艰难爬行着,搬运它们赖以生存的粮食前往自家洞穴。秋处处半睁着眼,一时思绪百转。说实在的,关于童年里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得许多了。
毕竟天边的云总是来不及出现便匆匆逝去,仅留给她一个不算真切的背影,而强烈期望之后伴随着的永远只会有愈加深重的绝望。习惯了之后,似乎,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说服自己。说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
也许真的没有吧。
一切都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那个黑夜里哭泣的软弱小女孩,也是假的。荒诞的梦境,早该醒来了吧。
秋处处敛目。橙色的眸子在茫茫夜空中灼亮,她收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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