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衫党卫队(1/2)
连着三日我都没离开过医院。我喂父亲喝了热水后,张叔提着餐盒进了病房。他拍拍我的肩头:“今晚我在这边看着,你会家好好睡一觉”。我收拾物什,穿上大衣,往家里赶去。
在首饰街下了电车,抄近路拐进了一条窄巷。巷深五十米左右,还未行进一半。那头突然冲进一行人。我慌乱退到一旁,等我看清状况后,对方已经乱作一团,扭打在地。两个黑衣制度的官兵已将男子按倒在地,狠狠朝地上的人挥了几拳。场面得到控制,他们才发现在一旁呆滞惊恐的我。两人交换了眼神,将那名男子从地上拎起来,随后一人走上前来,神情十分严肃:“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正要回家”,我低头,颤声回答。视线内看到他把手搭在腰带上的枪套。
耳边再次响起厉声的质问:“出示你的证件”
我被吓得身躯一震,我根本没有证件。
“长,长官,我… …”,我掏出大衣口袋里,父亲的证件:“这是,我爸爸的,他生病住院了,我刚从医院出来。”
他拿过证件,快速翻看几眼。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将证件递还给我,二话没说,转身离开了。我缩回一旁,等他们离开后,才敢出来。后知后觉,攥着证件的手颤抖不已。
这是臭名昭著的纳粹党卫队。
不久前希特勒清洗了纳粹党内的异己,进一步掌控了政权,整改了冲锋队,括充了自己的党卫队。现在的党卫队垂直听令于希特勒个人。
为了保险起见,我赶紧去父亲的房间,翻找我的证件。将房内的抽屉前前后后翻了两遍,也没能找到。洗漱回房后,我在台灯下,翻看父亲的护照。封面赫然写着“中華民國護照 ”,六个大字,首页是父亲的照片和签名,接着是外交部的红彤大印。后边夹着德国人事局签发的签证和居留证。今天是侥幸逃脱盘查,如果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个德国兵一定会把我抓走。在没能拿到护照前,我以后都得小心谨慎。
第二天早晨,我熬了大米粥,打包好餐盒,骑车前往医院。在楼道遇到打热水回来的张叔。便和他一起进了病房。
一个面生的男医生,站在我父亲的病床边,正在例行检查。询问完事儿后向我们解释:“您们好,我是波夫斯基医生,今后这层楼病房的病人,由我来接管,包括这里”。他吩咐完身后的护士,向我们陈述父亲的病情之后就匆忙离开了。可想而知,昨日那位犹太医生,已被停职,或者辞退了。
父亲今日食欲比前两日见好一些,陆续喝了半碗米粥。我再切了几片苹果,他也尽数吃完了。我看着他被病痛折磨,消瘦不堪的身体,心里是十分难受。我鼻头发酸,立刻低头不想被人发现,拿起小刀想再切果肉。可是眼睛不听话,泪珠子一个劲的往外跑。视线一片模糊,苹果也削不稳了。
“这样哭鼻子,爸爸可要心疼了”,张叔揽过我的肩膀,拿手帕替我擦拭眼泪。
“海嘉,过来,靠爸爸近点”,父亲哑着嗓子,拉过我的手,我挪了过去,双手握紧他宽大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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