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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亦淼行刑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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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腾闭上眼睛回想着钱亦淼脔剐的样子,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贯通全身。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残留的呛人腥臭涌入了他的胸肺,对他而言是多么的沁人心脾。他的鼻息越来越急促,胸口上下起伏,贪婪地呼吸着腥气,甚至张开嘴开始吞咽,他的嘴越张越大,口水涟涟。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白气,同时粘稠的津液滴落,长长的“尾巴”从他嘴内一直拖至地上。

突然间,顾腾一阵抽搐,然后弓起身子仰天长啸,接着又重重地跪倒在地,不住地颤抖。他又将头抵着地面,伸出舌头,愉悦地舔食着混着脏污的血水。待“吃饱喝足”后,顾腾面部肌肉开始随机震颤,表情愈发狰狞且喜怒无常。只见他一会儿泪眼婆娑,一会儿又破涕为笑,眼球没有规则地旋转,嘴巴歪在一边,就像是“鬼上身”一般。没过多久,顾腾又是一阵抽搐,随后一股酥麻感从天灵盖冲向他那气冲穴,他忍不住双手抱住自己开始娇嗔“好痛苦!好快活!”,随之觉得瘙痒难耐,开始疯狂抓挠自己的脖子。脖子上被抓出一条条血印,血印里的肉糊淌着鲜血,像一道道蜿蜒的道路盘绕。顾腾每新增一处伤口同时就有一处伤口愈合,他只感觉全身的气孔完全打开,滚烫的鲜血冲击着穴道,秋风就如同凌迟的尖刀刺入他的体内,在极致的疼痛之后是难以名状的爽快,就像是搓下身上积淤的污泥,撕下身上起皱的老皮。顾腾手脚并用,又将自己越拥越紧,被衣物紧裹的束缚感让他欲罢不能,倒在地上颤动身子,直至翻过窒息的低谷攀登到极乐之巅,他嗯哼了一声,把拇指塞入口中吸吮,剧烈的痉挛戛然而止,身子像开花般散开,精疲力竭的顾腾舔着嘴唇回味,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

满脸污泥的顾腾逐渐平静,他一颤一颤地吸纳吐气,慢慢站起。站起时,顾腾耳畔又似乎响起亡者魂魄的咒骂和咆哮,他微微颔首,不断点头,还时不时地说一句“骂得好!”,好像在同谁对话。他甚至想同那些似有似无的声音一起咒天骂地,还好理智战胜了冲动,被恶毒诅咒又一次勾起变态欲望的顾腾虽然下身抽抽,但还是没有当街发作。

顾腾起身后,满足地看着刑场,又挥挥手,像是同什么人告别,看上去可笑又怪异。好在湖州城人都怕晦气,“兰楼刑场”刚杀完人,晚上还敢去这里的人并不多,连沿街的店铺都纷纷提早打烊,所以顾腾的怪异举动也没什么人见到。

湖州刑场安在湖州城兰楼附近,因此得名。兰楼附近平日是湖州城的勾栏瓦舍、赌坊集聚之地,是不少三教九流留恋的花街柳州,这里号称是没有夜晚的不夜城,实则乌烟瘴气、混乱不堪,但凡是湖州有点身份的人家皆避之而不及。其实,兰楼附近市口不错,算是在湖州城中心地带,加之来客不少、车水马龙,所以衙门便将刑场定在这里。古语有云“刑人于市,与众弃市”,把刑场选在市中,最大的作用就是“杀一儆百”,让官民震慑,使所有人都引以为戒,不敢胡作非为。钱亦淼的冤案暂且不提,湖州城内的富家大多遵纪守法,要出乱子必然也是出在妓院赌坊,官府真正想震慑谁不言而喻。

像钱亦淼这样的公开行刑,大梁规定在下午执行。其实若不是她犯了杀人、□□的滔天大罪,一般会放在秋后问斩,而不是当即处刑,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即便秋后问斩,刑场是定下的,自然是在那兰楼前。

搭一高台,放一张供官老爷写字的木桌,高台周围插上栏杆由官兵层层把守,便是刑场。在犯人行刑完后,会有专人清洗刑台,清洗完血迹后再撒上炉灰,凌迟割下的肉会有专人收集处理,不过大多时候,为了省事,也只是当作饲料喂了牲口,那些拿不走的碎肉细肉则交给乌鸦、野狗“清理”,绝不会留下一块腐肉引起瘟病。

顾腾刚想离开刑场,正巧有一只乌鸦飞入,它东啄啄、西啄啄,像是在找吃的,无奈来的太晚,连“残羹剩饭”都找不到,只能失望地鸣叫几声当作抗议。顾腾看着它忍不住哈哈大笑,还像个孩子一样对着乌鸦吐出舌头,做起鬼脸。哪知这乌鸦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它一拍翅膀,飞上顾腾头顶盘旋,在他头上留下一坨“白泥”后,“呱,呱,呱”地叫着扬长而去。“敢在我头上屙粪”顾腾气急败坏地朝乌鸦追去,穿过兰楼,跑上泉水街,顺着大街跑至王麻子羹摊,拐进得胜巷,出巷子向北跑,一直跑到湖州府门口,体力不支的顾腾才停下来,看着乌鸦越飞越远。“若非我无法用法术,定叫你生不如死。”不敢在城中用法术腾空的顾腾恼羞成怒、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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