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2)
鄂王泛舟游湖,她就在场?此言何意?
心思不同的人,有各自不同的猜想,但无论哪一种,都逃脱不掉暧昧情愫。其中当属郑嬿她们聊得最开心。
“你瞧瞧,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啊,心高得很!一个太子侧妃还喂不饱她,非要再争个什么鄂王妃。难不成,她还真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要围着她转不成?”
“不过她也真会选,挑谁不好,偏偏挑鄂王,莫不是瞧上那张脸了?男人光长得好看,顶什么用?”
“没准呀,是对自己没信心,才挑个最次的来保底。”
一串银铃般的细碎笑声传入耳中,阮攸宁只做没听到。
只因她很清楚,她们现在瞧不上眼的苏砚,并非池中物。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她甚至还起了些坏心思,巴望她们能再说大声些,好叫苏砚听到,等他日后飞黄腾达,好一样一样同她们算账。
而那厢苏绥唯恐她搅乱大局,负手佯佯踱来,“姑娘说可以为六弟作证,那就容本王饶舌多问一句,你说的在场,具体是何意?这孤男寡女,又是湖边又是树林的,莫不是……”
四周睇来的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扫荡,看得最多的还是阮攸宁。
“你也莫误会,本王只不过是想把事情摸摸清楚。”苏绥不依不饶,越靠近,温软兰息越浓,心思也渐渐歪到别处,“姑娘长得这么美,也难怪六弟会心动……”
他尾音轻轻上扬,像藏了钩子,手也情不自禁伸过去。
绕是他阅女无数,似这等姿色,却是世间少有,不仅姝色无双,更有种叫人见了便想拥入怀中疼惜的婉转可怜之感,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就这么跟了老六,实在是可惜……
忽的一片白影从面前闪过,剧痛从腕间传来,隐约还能听见骨头咯咯断裂的声音。
“啊——”
苏绥眼里汪出两泡泪,握住手腕趔趄后退,一个不慎,踩到后头人的靴子,结结实实摔了一大跤,屁股摔开花,一时半会还站不起来,引得厅内哄堂大笑。
“五皇兄慎言,我与这位姑娘不过萍水相逢,她好心为我指路,仅此而已。你休要口出恶言,辱人清誉,为皇室抹黑!”
“你你你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行凶……哎哟我的手……本王今天、今天……哎哟……”苏绥连滚带爬地站起身,眼底狼狈,内里阴狠再不遮掩。
他一瘸一拐地走来,阮攸宁只觉身边的气氛都冻成了冰,下意识往苏砚身后缩。
苏砚主动挡在她面前,如苍天大树,帮她遮风避雨。她小小吐出口气,心慢慢安抚下来。
“六弟,照你这么说,这位姑娘既然只同你有过一面之缘,那也只能说明,那个时候,你有人证,那其他时候呢?你又该怎么证明?啊?”
阮攸宁气不过,想上前把湖中刺客的事说出来,却被苏砚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苏绥见他不说话,气焰越发嚣张,凑到他面前低语。
“没有证据,今日,你必须死。”
阮攸宁隔在后头,由不得毛骨悚然。苏砚作为当事人,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掐着指头推算了会儿,听见外头有微不可闻的簌簌声,方才绽开笑意。
“谁说我没有证据?”
他眼神如冰棱穿体,自上而下睨来,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怜悯。
苏绥无端叫他逼退几步,未等缓过神来,头顶忽然罩下一片黑影,直接将他砸倒在地,还咳出两口血。一声“哎呦”还没喊出口,又是一个黑影,砰——把他砸得眼冒金星。
屋内众人惊叫不绝,缩成一团,高喊护驾,只听一声更高亢呼号,镇住所有。
“王爷,你要我捉的刺客,我都给你带来了,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声音轻慢不羁,透着几分江湖气。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高挑少年背光立在门口,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祇,身后还堆着一摞被捆成粽子的黑衣蒙面人。
苏绥被人从地上捞起,但腰闪着了,只能躬身说话,气势立马矮了半截。
“你你你是何人?胆敢对本王无礼,信不信本王、本王……哎呦……”
手疼腰疼腿疼,他是再说不出话了。
“劳烦雍王殿下挂心,我不过是江湖上一无名小卒,委身于人,赚几个小钱活命罢了。”谢浮生勾唇笑了笑,转身要走。
“且慢!”
从始至终都不曾过尊口的谢栖桐忽然掀开幕离,撇了宫人急急走下,惊觉失仪,又板正身子,整肃凤容,唯有广袖底下的两只手紧紧交握。
“你方才所言当真?委身于人,赚个活命钱?”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皇后娘娘一向潜心礼佛,与世无争,怎会突然对一个江湖小喽啰感兴趣?
门外,谢浮生身影凝固,伫立良久方才继续大步向前,半字未言,只抬起手,在空中胡乱挥了两下,狂妄至极。
苏绥立马参了一言,“皇后娘娘,此人如此无礼,不仅怠慢了您,还当众殴打亲王,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呀!”
谢栖桐恍若未闻,站在原地久久凝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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