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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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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攸宁离开俞府,并未直接回去王府, 而是转道先去了户部。

此前的云南一战中, 苏砚是特特举荐了梁珩随他同去的。而那梁珩也不负众望,凭借自己对云南局势的了解, 同柴景曜一块,一文一武, 共助苏砚破敌,大败夜秦。

回京后,陛下犒赏三军, 那梁珩也在其中, 不仅在帝京安家落户, 还在户部补了个职缺,也算小有建树。

初次在芷园瞧见他时, 阮攸宁就觉他名字耳熟, 现在总算想起来了。前世苏砚还未发迹的时候, 这个梁珩就一直在他府中做幕僚。据说有次苏砚以七千人马对三万大军, 就是靠同他里应外合, 成功脱险的。

依照她的记忆,俞婉莹前世并未和梁珩修成正果,甚至于都没人知道, 他们之间曾有过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纠葛。

姻缘虽为天定, 但人定胜天!这辈子,她就要尝试逆一回天意。

可等马车辘辘赶到户部府衙时,小吏却告诉她, 梁珩已有半月未曾来点卯,语气极为不满,仿佛已将他打作是居功自傲之人。

阮攸宁不放弃,想继续询问梁珩的住处。那人耐心却已完全耗尽,掀了掀眼皮,赶鸭子似的把她们全轰走,砰声关门。

滴翠气得再上去拍门,阮攸宁只叹口气,眼见天色也不早,不想把事情闹大,丢了苏砚的颜面,只得作罢,另寻法子。

反正一个大活人,只要还在帝京里待着,她总能找出来。既然他是苏砚的幕僚,那苏砚总该知道他现而今到底在何处吧?

等她回了王府,已近掌灯时分。她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赶去正堂,可里头空无一人,她又转道去书房,只有阿渔在里头收拾卷宗。

“王爷呢?”

阿渔拍了拍手,上去行礼,“王爷下午出去了,还没回来。王妃有何吩咐?”

阮攸宁蛾眉微蹙,“可有说去哪了?”

阿渔摇摇头,面露愧色,见她眸中闪过失落,忙又开口:“王妃您饿了吧?王爷亲手做了碗鱼羹,现就在锅里头热着,我去给您拿来。”

阮攸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最后溜了眼书房,垂着脑袋走了。

阿渔对插着袖子,目送她消失在拐角,嘴里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

夫妻俩各自出门,都不事先知会彼此一声,也不说自己要去哪,什么时候回,哪里像对夫妻?

***

春日天气舒爽,拂面而来的风不凉亦不燥。

阮攸宁吃过鱼羹,沐浴完,趴在贵妃榻上,让滴翠帮她烘头发。

因是在家中,她也疏懒许多,长发干了就由它铺展在枕畔,仿佛浓墨倾倒在纸上,发梢还散着清香。

衣衫也拣宽松的来穿,藕荷色罗裙,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两只光洁如玉的小脚从裙底探出,趾头圆润粉白,踝间银铃随脚上动作,偶尔发出一两声脆响。

劳累了一整天,她已是困倦不已,手里头的话本子没翻两页,眼皮子就打起架来,一个哈欠过后,执书的手就松松垂下。

滴翠帮她烘干头发,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本是要退下让她好生歇息的。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她又从妆匣中取了篦子,自作主张帮她绾了个堕马髻,鬓边松松簪了一朵雪里山茶,娇慵又不失精致。

听见外头婢女仆妇接连唤“王爷”,她忙收拾好东西,最后打量一遍阮攸宁,满意地退出门。

苏砚披星戴月而归,身上隐有汗意,吩咐备热水洗澡,转去屏风后头换衣裳,乍看到贵妃榻上的美人,身形一滞,足尖不慎踢到脚边圆凳,发出细微声响。

阮攸宁扭动脖子唔了声,颤着眼睫醒来,看到苏砚站在眼前,有一瞬的忡怔。

“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慌不迭坐起身,低头四下寻找自己的罗袜和绣鞋。银铃叮当作响,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铃铛是她从小随到大的,摘了便会不习惯。因白日里穿着袜子,故而听不见声响。从前在自家,她便是光脚走动,家里人听见也不会说什么,可眼下她已嫁人,和自己的夫婿还未熟到这份上,这铃声也莫名染上几分暧昧。

苏砚循声望去,目光停在那片无瑕雪色上,喉咙隐隐发干。上前帮她把鞋袜从贵妃榻底下取出,阮攸宁伸手去接,他却不给,只捉了她的脚,亲自帮她穿。肌如凝脂,滑腻温软,叫人一碰就舍不得放开。

他用力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将心底那点绮念压回去,开口,声音温柔透着些许凝塞,“可用过饭了?”

阮攸宁颊生红晕,视线偷偷摸摸滑过他的手,顿时心如鹿撞。那双手能写一副好字,也亦挽弓执剑,眼下却在给她穿鞋?

她局促地低下头,“方才吃过鱼羹,还不是特别饿。王爷您饿吗?我让他们摆饭。”

苏砚笑着帮她套好鞋,她立马鱼似的从榻上跳开,着急忙慌地跑去吩咐,直觉他的目光还凝在自己身上,心跳由不得加快。

“我、我让他们备热水,王爷您先坐会儿。”

话毕,人就跑没了影。

苏砚望着两扇空荡荡的门槅,忍俊不禁,却也隐露失色,叹了口气,自去换屏风后头换衣裳。

阮攸宁一路小跑到院角,站着喘了会儿气,背靠墙慢慢抱膝蹲坐下,小脸埋在两膝间。

跑什么呀?他又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夫君,摸一下脚怎么了?以后不还有更多地方会叫他摸……不对,瞧他刚才的架势,应该等不到以后,今晚就得……

白玉小脸瞬间烧成大红布。

她起身站在风口处,朝自己脸上扇风,嘴巴不住吸气呼气。反复告诫自己,他们已经是夫妻,这事迟早要经历的,拖得越久,反而对自己越不利。

思定后,她拍拍脸颊,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折回房中。

此时,苏砚已坐下用饭,一手执筷,另一手执书卷看得出神,并未发现她已站在身边。他喜静,吃饭也不让人在旁伺候,屋里只有他二人,阮攸宁的胆子更大了些,主动取来筷子,帮他布菜。

两人指尖触碰的一瞬,苏砚一愣,抬眸看去。阮攸宁匆匆错开眼,耳根点红,执筷的手微微打颤。

她显然是第一次做这事,碗里的豆腐被搅得稀烂,都没能夹起来,最后送到苏砚面前的玉碟里时,已完全瞧不出形状。

“我、我……”她脸上那层红更浓一分,讪讪说不出话。

苏砚笑了笑,毫不介意地将那块豆腐吃了,也给她夹了块鱼肉,让她坐下一块吃。

饭毕,阮攸宁欲挽回饭桌上失去的颜面,又主动帮他更衣,伺候他沐浴。

一炷香过去了,苏砚无奈地看着她将自己的腰带打成死结,还解不开了,拥住快急哭了的小家伙,宽慰两句,自己入净室想法子去。

一角豆灯在案头晕开昏黄的光,阮攸宁坐在妆台前,揽镜自照,面上红潮未退,听着净室里的水声,脸更红了。

出师不利,确实有些丢人,但还有回旋的余地!

她深吸几口大气,取了妆匣里御赐的茉莉芳膏,往颈肩和手臂上抹,卸了头上钗环,拿篦子通发,听到里头水声渐小,她将东西胡乱一推,慌忙跑上床,背朝外,大被蒙过头,只留些许青丝铺散在外。

隔着被子,苏砚的脚步声闷闷传来,在床边踟蹰了会儿,绕去桌案边。屋里忽的变暗,应是吹了灯。黑暗中,阮攸宁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几欲蹦出嗓子眼。

身后的软榻一沉,冷风顺势吹入,夹带些许潮意。阮攸宁由不得颤了颤身子,用力闭上眼,静静等待那一刻到来。

可那一刻始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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