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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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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酒,分别入了三人腹。

酒盏落下, 她们相视一笑, 各怀心思。

筵席还在继续,外头锣鼓声起, 原是与寿堂隔水相望的戏台已经开始唱戏。也不知是谁点的曲目,唱的竟是那武皇帝金屋藏娇一事。

阮攸宁装作不胜酒力, 与俞婉莹一块歪坐在角落,吹风醒酒。

郑媛与一众女眷有说有笑,余光时不时瞄她一眼。

萧潇因是东宫之人, 就坐在郑媛不远处, 始终低垂螓首, 乖巧不语,只是原本一截圆润平滑的蔻色长甲, 已被她生生扣断, 裂口坑洼, 煞是难看。

阮攸宁知道, 她二人此刻定然是焦急万分, 便故意摆出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但也仅是如此,再无其他不妥, 让她们干着急。

时间忽忽淌过, 她的心也越跳越快,既期待接下来即将开锣的大戏,又为其中未知的变数而惶惶不安。

直觉告诉她, 接下来的事,大概要脱离她掌控了。

她深吸口气,不着痕迹地把手心的汗擦到袖衫上,招来滴翠,让她去寻苏砚帮忙。滴翠领命,靠茱萸掩护,顺利出了寿堂,无人发现。

“圣旨到——”

戏台上,大戏正唱到武皇帝为陈阿娇盖一座金屋子,忽闻宫里来了使者,郑夫人和郑媛忙起身,领着众人下跪接旨。台上戏子们也纷纷停嗓,跪于戏台之上。

来人正是承熙帝身边的魏如海,宣布完旨意后,便有几个小太监抬着寿桃入内。郑夫人大喜过望,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向魏如海连道辛苦,欲留他吃酒。魏如海推辞不过,吃了一小杯,道过几声恭喜,领人离去。

因着这一赏赐,整座寿堂登时熠熠生辉,戏台再开,堂内气氛被推升至顶峰。

又是太子亲临贺寿,又是陛下赏赐寿礼,在座众人这回待郑夫人是愈发奉承,连那些原本欲靠阮攸宁与苏砚牵线的,眼下也改了风向,对东宫趋之若鹜。

郑夫人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下巴扬得老高,都快戳破屋顶,见女儿独自立在戏台下,迟迟不过来,便笑着去拉她。

“滚开!”

郑媛一把将她推开,转头继续盯着戏台方向,怔怔看了片刻,忽的喈喈冷笑起来,双目布满红丝,越瞪越大,几乎爆出眼眶。

郑夫人摔了个好大的屁股蹲儿,来不及查看自己伤势,先扑上去抱住她,“媛儿,你怎的了?我是你母亲啊,媛儿!”

郑媛充耳不闻,不知哪来的力气,几下就挣开了她,指着戏台高声嚷叫:“金屋藏娇?我呸!男人说的话也能信?哪怕是做了太子,当了皇帝,也照样鬼话连篇,没一句是真心的!”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谁也不知方才还端庄自持的太子妃,为何突然就跟发了失心疯一样胡言乱语,连这样不要命的话也敢说出口。

郑夫人脸上香粉被吓掉几斤,忙招呼婢女小厮,上去堵她的嘴。

怎奈郑媛此时力大如牛,挣扎着要渡水,上戏台子找人算账,吓得戏子们丢了吃饭的家伙,尖叫着抱头鼠窜。你推我挤,寿堂立时乱做一锅粥。

郑媛不知被谁拽了一把,往旁边跌去,正同那欲趁乱逃走的萧潇撞了个满怀。宽袖拂过之处,一地碎盏残羹。

萧潇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推开她,起身就跑,脚却被她捉住,用力一拽,整个人就摔了个口啃泥。这还不算完,她还昏头打脑,郑媛已爬过来,一把掐住她脖子,将她往水里摁。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因为你跟那姓阮的小娼妇长得有那么几分像,太子爷肯瞧你一眼?不过是个替代品,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呸!”

萧潇被摁在水中,钗环委落,满头青丝铺散水中,随两臂一道扑腾,广袖翩翩,似疾风劲浪中无力飘坠的蝶。

满座哗然,几个先反应过来的,赶紧冲上去将二人拖拽回来。

郑媛还不肯消停,从鬓上拔下一支金簪,再次扑上前,“不就是这张脸么?我这把它毁了,看你以后还拿什么勾引太子爷!”

金光一晃,众命妇尖叫连连,却不见血色,竟是被那萧潇拿手给生生接住了!

殷红血珠混着冷水,沿簪尖滑落,在罗裙上绽开瑰丽花盏。

萧潇双眼似被那血给染红,狰狞怪笑,夺过金簪,反扑回去。

“你个毒妇,头先明明是你逼着我去太子爷面前为你打听口风,如今见我过得好了,又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处处争对我。你以为让我给鄂王妃下药,把我们俩一块除了,太子爷就能瞧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模样!”

二人说着就缠扭做一块,厮打起来,又哭又笑,极尽癫狂,发髻散乱,满身泥污,与街角乞儿无异,哪里还有半点雍容华贵之状。

众人皆目瞪口呆,齐齐看向阮攸宁。

阮攸宁完全惊呆在原地。

她只是想借力打力,反将她二人一军,哪里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郑媛倒也罢了,那萧潇才抿了一口,竟也癫狂至斯,真不敢想象,倘若是自己喝了,眼下又会是何等惨状。

也不知是她们中的哪个,忽然将过来拉人的婢女推开,两人同时与阮攸宁对上眼,不约而同地起身朝她冲来。

阮攸宁脑袋“嗡”了一声,双脚像灌了铅,怔怔不知所措。面前白影一闪,胳膊被拉扯了下,她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苏砚已将那二人击晕在地。

偌大的寿堂顿时鸦雀无声。

郑夫人捧心粗喘几口大气,忙叫人将郑媛先带下去,好生照看。至于萧潇……她就只命人去拿绳子,预备捆好了就交还给东宫。

“可有哪里伤着?”

苏砚顾不得她们,先去查看阮攸宁的情况,盯着她上看下看,生怕她少一根头发丝儿。

阮攸宁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手拽住他衣襟细细打颤,劫后余生般地喘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美人总是容易招人疼惜的,更何况是她这等姿色的美人。

郑媛被带走,萧潇还昏迷不醒,郑夫人便成了众矢之的,待众人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看向郑夫人的目光满是鄙夷和苛责。

更有那心思活络的,见风使舵,借机讨好苏砚,对着郑夫人阴阳怪气道:“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竟亲眼见识到了贵府的教女之法。”

郑夫人面上时青时红,缩起脖子,像只没了壳的乌龟,方才的得意模样早去了爪哇国,觑着苏砚的脸色,讪讪赔笑致歉,想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堂外响起一串脚步声,众人回头,但见苏祉大步流星赶来,周身散着令人窒息的阴郁寒气,叫人退避三舍。郑老爷和郑媛的几个兄弟亦铁青着脸,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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