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天下，号曰有巢氏……’

韩非，《五蠹》。

全文字数甚多，张璇看了很久才通读全文，读完后，张璇放下书，眉头微微皱起。

一直观察她神色的张良眸光微闪，疑惑的问，“姐姐可是觉得有不妥之处？”

闻言，沉思中的张璇摇头，“不，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她看过一篇同样名为《五蠹》的文章，可是内容似乎不是这个样子。

说不出哪里不同，但就是知道不是这个。

“那姐姐觉得如何？”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总结得很精辟。”张璇轻垂眉眼，“不过把自己和朋友都骂了一通，似乎不大好。”虽然她觉得很有意思。

张良倒是满不在意，笑言“要是这点风度都没有，又怎么做韩兄的朋友？”又不是文中所说之“蠹”，何必对号入座。

“今日，还要去帮九公子查案？”九公子一回来，子房就成了九公子小跟班，祖父多有怨言，可看他做得开心，祖父也不好说什么，怕伤了他积极性。

“对啊。”张良果然眉目飞扬，雌雄难辨的少年笑意盈盈，干净清澈，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高兴。

陪张璇坐了不久，张良就要出门。

“你去吧，我在你这儿看会儿书。”她那边书房虽然藏书很多，但大多是道家典籍，不如张良书房藏书种类多。

当然没问题。可头点到一半，张良眼睛转了转，提议道，“姐姐回来这么久一直在家里都不曾出去走动，不如，和我去看看？”要么去韩宫看姨母，要么就在家里，张良都替姐姐无趣。

“你们查案，我能做什么？”张璇摇头拒绝，不想给张良添麻烦。

“九公子，姐姐也没兴趣？”张良倾身，凑近张璇，张璇眼睫动了动，抬头看他，就见他右眼一眨，“闻名不如见面！”

她对韩非子法家理念颇为欣赏，张良是知道的。

深深的看了弟弟一眼，张璇莞尔，轻轻摇头，“真不知道他哪里对了你的胃口？”就这么推崇他吗？

张良可爱的露齿一笑，“姐姐见了便知。”

张璇轻呼一口气，缓缓起身，笑道，“我就想知道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见张璇愿意跟他一起去，张良趁着她还没改变主意催着她走，一边说几年前突然收到韩非公子的信，托他去取东西的事，“后来几年，我们都有书信往来。”

有时是他新写的文章，有的是他们彼此对一本书的观后感，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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