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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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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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翰深吸了口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大哥也不是三岁小儿,这回的事,既然已经闹大,那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好歹是曹家嫡长子,先生也并未如何,想必二叔不会做得太绝。”

曹双儿听他言下之意是不愿帮忙,心头焦急:“表哥……”

薛翰眼底掠过一丝厉色,直直地看向她。

曹双儿心头一刺,收了手,冷不丁道:“那位徐先生又没有怎么样,表哥眼下这么生气,到底是为徐先生鸣不平,还是为别人鸣不平?”

薛翰拧眉:“你说什么?”

曹双儿仰头望着他,两眼通红:“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陈家的那个……”

她话未说完,生生滞住。

素来温吞柔和的薛翰,在她说到“陈家”时,眉头抽动,脸上竟显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下一刻,薛翰猛然转身,不再看她:“你走罢,这事……我帮不了你。”

*

事发翌日,曹家大少爷曹覃忽然不见踪影。

曹双儿原本心惊,以为是周锦堂有所动作,没想到这曹覃竟是自己离开的曹府,他还留了个字条,说是要出去散散心,几日后才回。

曹家只有曹双儿一人对纵火一事知情,她见如此反倒松了口气,只以为她大哥是出府去暂且避一避,免得会给那煞神周锦堂找上。

而对曹家其余人而言,曹家大少十天半个月不回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有一回他还在九江的画舫上一连宿了两个月,曹江河待长子宠溺无度,知道这事也不过就啧了一声,连责骂都不曾。

这么一来,也没有人担心他是出了什么事,倒是曹覃身边两个亲近的小厮有些意外,这回他们大少爷出府住竟还知道留个字条了,从前曹覃出门哪会顾这些。

曹府这边风平浪静,将军府朝阳院的暗室却“请”来了一位稀客。

此人不是旁人,却正是曹家的大少爷曹覃。

他刚刚给人用冷水泼醒,费力地睁眼,模模糊糊地瞧见一个高大的影子就杵在自己跟前,隐隐有金光掠过,好像是从那人腕间发出,分外刺眼。

曹覃觉得身上疼得厉害,如同散架了一般,竟像是给人打了一顿。

“王八羔子,敢动我,活的……不耐烦了!爷要你……全家都陪葬!”

话音刚落,下巴就给人狠狠钳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生生碾碎。

曹覃呃了几声,无法说出半句话来,脸色渐渐紫涨。

此时,有一个森然的声音自他耳边缓缓响起:“你骂谁王八羔子?”

这把低沉浑厚的嗓子,曹覃一听就知道是谁,当即浑身一僵。

周锦堂松了手把他扔到地上,淡淡一笑道:“老子早就想收拾你了,如今倒好,你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曹覃举起袖子,用力地擦了擦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人和自己所处的暗室。

他知道周锦堂胆子不小,却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堂而皇之地把自己掳了来。

“周锦堂,你还真他妈敢!”

周锦堂一脚踩在他手背上,曹覃当即惨叫出声。

“你爷爷的名也是你这龟孙能叫的!”周锦堂恶声恶气道。

“你大爷的……啊!”

一声清脆的咔嚓,曹覃疼得险些昏死过去。

“姓曹的,”周锦堂俯下身望着他,“你不是能耐得很么,还□□,我当你有多大本事,有种起来跟老子干一场!”

曹覃怒极冷笑:“给我爹知道今日之事,定要你十倍偿还!”

周锦堂不以为意:“你敢在天子脚下买凶放火,我抓了你来审问审问,又有什么?”

曹覃:“这是动用私刑,此处既非慎刑司,又非刑部,你周锦堂哪里来的脸面,还敢审问我?”

周锦堂轻轻一嗤:“我除了一时没瞧见,踩断了你几根手指,还动过你哪里?”

曹覃身子一动,登时疼得厉害,恨声道:“我身上哪都给你动过,你还想抵赖不成!”

周锦堂没有出声,另一人悠悠自后走出,冲着地上的曹覃微微笑道:“曹大公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西域的一种功法——分筋错骨手?”

曹覃瞳仁一缩。

严永华两手搭在腰前,笑如春风和煦:“这分筋错骨手用作刑罚有个好处,就是能叫人尝尽筋肉错离的剧痛,却还能把人原封不动地安回去,你说奇特不奇特?”

曹覃听到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整个人血液倒流、寒气四窜。

他们这是要想尽法子折磨他,却不在他身上留一点痕迹……

严永华轻轻拍掌,下一刻,流霜便端着一个长长的锦盒步入暗室。

周锦堂看到流霜,略微蹙眉。

流霜将锦盒抬高,严永华伸手揭开,露出底下一排粗长不一的银针。

曹覃眼见,眉心一跳:“你、你们要做什么!”

严永华:“时日还长,自然是得陪着曹大公子好好地玩一玩。”

严永华生得俊秀斯文,一手举着银针,嘴角挂着温润亲切的笑,看着丝毫无害,浑然不像是要施虐之人。

曹覃吓得大叫:“我又没把那老头怎么样!”

周锦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目光极冷。

严永华弹了弹手中的针:“曹大少爷,你尽管放心,保证一丝痕迹也没有,我的手艺……好得很。”

曹覃想要后缩,屁股才动,就给人一把按住。

他抬眸望过去,对上一双平静无波的如死水一般的眼睛,那双眼睛和记忆之中另外一个人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在一瞬之间,吓得曹覃忘了挣扎,整个人都凝滞住:“你、你……”

下一刻,他的嘴巴就给流霜拿布头牢牢堵住,只能睁大眼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流霜起身回过头,看向严永华,声音平平道:“管事,这活累人,还是奴才来罢。”

严永华看向周锦堂,见周锦堂只沉着脸没有说话,迟疑片刻,便将那针盒和手中的针都递给了流霜。

流霜扎下第一针的时候,周锦堂和严永华一前一后走出了暗室。

这暗室是特别设计,无论里头的人如何惨叫,只要关上门,外边的人听不到一分动静。

院内寂静无声,一丝风也没有。

严永华忽而道:“将军,这回咱们如此行事……会不会过了些?您真打算留他好几日?”

周锦堂巍然不动,只望着院中的香樟树:“这回可是个教训曹家的好机会。”

严永华一愣。

周锦堂淡淡道:“你忘了,昨儿是什么日子?”

严永华凝眉,低头思索片刻,脸色微变,霎时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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