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为难（1/2）

姜老夫人接过碗，舀了一勺肉汤往嘴里送，赞叹道：“味道真是好极了，瑜姐儿身体娇弱要多喝一些补补身子。”

“是，祖母，瑜娘省得了。”姜瑜笑答。

潇湘见祖孙一人喝了好几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才起身回了碧落院，将受伤的手上好了药，以免姑娘见了心里难受。

姜老夫人喝完肉汤，没过多久小肚子就开始疼，连着去了几次茅厕，刚出茅厕的门，一阵反胃，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她年纪大了，这么折腾下来，她觉得浑身乏力，脚底一滑，闪了腰，掉进了茅厕的粪坑里。

丫鬟婆子们捏着鼻子将姜老夫人捞了上来，身上臭味难消，连着沐浴几次，在硬朗结实的身体也吃不消，生了重病，卧床不起。

姜瑜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昨日落水，发起了高烧，因上吐下泻，躺在榻上压根没力气起身，许玉莲见了心疼不已，又是一夜未眠。

姜家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即将被抬为平妻的许玉莲及其女，突生重病，错过了家宴，姜见仁对里面的弯弯绕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将许玉莲写入族谱便草草了事。

姜家女眷病的蹊跷，一度成为京中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勋贵子女圈中，关于姜瑜那日落水的流言，这些都让姜见仁在官场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

薛家是文官出身，一向与姜家不和，却和沈家走得近些，此刻，薛家的嫡长子薛冉来到王府里，沈彻的书房。

沈彻对他招招手：“来坐，薛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薛冉的脸色黑了黑，他这个好兄弟是个不折不扣的腹黑男，总是喜欢拿他开涮：“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吧，需要我做什么？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闻言，沈彻笑了笑，他道：“误会误会，薛兄新婚燕尔，娇妻在怀，日子过得滋润，小弟真是羡慕的紧。”

薛冉猛一拍桌子，语重心长道：“羡慕个啥？姜家姑娘要是和你定亲了吗？怎么美人细腰，沈兄消受不了？年纪轻轻，体力这么差，沈兄要多多锻炼才是！”

他又道：“不过，沈兄一向禁欲不近女色，兄弟们深怕沈兄憋出隐疾来，这下终于开了荤，温柔乡虽软，但那方面也需克制一些。”话锋一转，便将一开始的疑问脱口而出：“话说回来，沈兄看好了姜家那位姑娘？”

好看的桃花眼前闪过一道身影，窈窕才女，温婉贤淑，与丑颜蠢笨的名声丝毫沾不上边，想来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嫉妒，故意抹黑。

他眼里的姜透，身为女子，却有过人的胆色和坦荡，有仇必报的性格有趣极了。是姜府少有的聪明人。

沈彻笑道：“姜家三娘也。”

薛冉愣了一下，惊问：“你说的是姜奕的胞妹？”

他又想到要全了自家兄弟的脸面，话到口中便说得委婉：“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姜家嫡出的三姑娘，生得丑颜不修边幅，姜家嫡次女才名远播，故有世间仙子之名，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沈兄。”

沈彻摇了摇头，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眼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可妄论！何况，世间虚有其名之人，不计其数。”

薛冉端起桌子的茶杯，喝了一口，方才附和：“确实是这般，沈兄这么说，是见过姜家三姑娘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沈彻赞道，姜透的光芒，即使相隔万里，也遥遥可见。

果然，传言不可尽信。

“若有人拿食人肉可治百病，要用沈兄的肉入药，沈兄你会怎么做呢？”

闻言，沈彻的脸一黑，坐直了身子，冷冷的道：“如果真有人敢，不让那人死都是我仁慈。”

薛冉点点头，随性又玩世不恭，这确实是沈彻的处事风格：“我收到线人的消息，姜家大房买通大夫要用三姑娘的肉入药，三姑娘的性子也是刚烈，拿着匕首就往胳膊上划，最后你猜怎么着？”

沈彻想着，她有仇必报的性格，不可能吃得了亏：“我猜，她该不会是拿了一些死动物的肉吧？”

薛冉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沈彻的肩膀：“还真就这么回事，看来沈兄和姜家三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闻言，沈彻眯了眯桃花眼，掩饰他心中的愉悦，漫不经心道：“嗯，我也这么觉得。”

他目光闪了闪：“况且，那是一朵有毒的霸王花，是会食人的，一般人可无福消受。”

薛冉扶额，沈彻大概是想说，他就是那个可以消受得了且不一般的人。

“走吧，薛兄，陪我去练新兵。”言毕，拉着薛冉去了校场阅新兵。

两个少年骑着枣红色的骏马，来到校场，远远看见黑压压的一片新兵笔直地站在校场上，一个个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来人。

沈彻飞身跳下马，一个副将打扮的男人迎了上来：“末将见过沈彻世子，见过薛大人，我是赵将军手下的副将。”

沈彻点了点头，走到新兵面前开始打量起来，片刻才道：“大家来说一说，你们为何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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