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晋遥意识有些模糊，全身像被温暖的水流包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他身边交谈，声音熟悉，他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他怎么还没醒？”朔月担忧的问。

“放心，他已经从光团成了人形，又从透明到了实体，离苏醒不远了。”暮岁平静地说，“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带他回来。”

“你这话都说几天了？”

暮岁冷静为自己辩解：“几年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干嘛。”

朔月不再理睬他，继续静静抱着晋遥。晋遥如今恢复成生前的模样，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量，略带青涩的面貌，似乎与人无异。朔月却明白，现在即使晋遥出现在闹市中，别人也无法再看见他，如果要给晋遥归类，大概勉强属于精怪之中。

朔月像往常一样将下巴抵在晋遥的肩膀上，坐在床上从背后抱着晋遥，突然间有人轻轻搭上他的手，“朔月？”晋遥有些迷糊地说。

朔月惊喜地看向晋遥，晋遥像是刚睡醒，嘟囔完一堆没头没尾的话，才渐渐理清思绪：“朔月，我不是死了吗？”还没等朔月回答，闻声踱步进来的暮岁自然地接了上去：“因为我们救了你啊。”

晋遥看了看眼前的陌生人，转头用眼神询问朔月，又挣扎着想下床。

“他叫暮岁，朝暮的暮，岁月的岁，是我的朋友，多亏他帮我救了你。”朔月一面介绍一面按住晋遥，“我们不在意这些礼节，你不用下来。”暮岁在一旁点头附和。

“谢谢。”晋遥不再动作，糊里糊涂先道了谢，又讷讷道：“人死了，还能复生？”

暮岁调侃说：“死而复生难度过大，你属于个例。但【生命】还是可以买卖且没有伤害。”暮岁的幽默没有引起晋遥的共鸣，反而更让他一头雾水，朔月看不过眼，避重就轻地向晋遥轻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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