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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半路，景行一个耐不住，把一晚上喝的酒吐了个干净——不关聂琼的事，他是遵纪守法好警察，车速一向平稳。

怪他自己，喝酒喝上了头，非要摇开车窗。

景行像个没筋骨的橡皮人，歪歪扭扭靠在路边一电线杆上，自觉身心俱疲。

车暂时停在他面前，被呕吐物污糟了的外套已经躺在了旁边的公共垃圾箱里。他看着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一时感慨万千。

沈弈常穿衬衫，聂琼不工作时也常穿衬衫。他们两个，自然是衣装靠人了。

他根本是东施效颦，不自量力。

景行默默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他这极端性格不知是遗传哪位:得志时仿佛可以原地飞升，偶尔失意时，又瞬间自云端堕下，重重跌进粪土里。

聂琼很快从附近便利店里出来，带着两瓶刚买的矿泉水。

他接过一瓶，发现聂琼竟然提前拧松了瓶盖，顿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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