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风”的出场方式(1/2)
“站住,站住,把我的猴子还给我!”街上十五六岁的少年追着一位身着女子服饰,浓妆艳抹的男人跑。
“不还。”男子大声吼道,脚步却没有半分要停下的意思。
“这是我爹花重金买给我的,你若不还我就叫人打残你,还不停下!”少年愤怒得语气中带着些许傲慢。
男子闻言脚步一顿,到小腿处的裙摆停止了颤动,转身道:“重金?在下囊中羞涩,要不……我以身相许如何?”说着把猴子扔了出去,手上慢慢动作。
只见此人脸上的脂粉浓厚、惨白,眼皮上擦满了淡蓝色的胭脂,嘴唇涂的血红才吃过死孩子似的,一边解衣带一边用猥琐得眼神盯着自己。
刷拉拉的衣物落了一地,男子脱到只剩一条亵裤。少年从未见过如此情形,有些反应迟缓,忙捂住双眼:“唉……唉……你别脱衣服啊!谁要你以身相许了?”言毕,转身跑了。
“这不是桓家的疯子少爷吗,怎么又跑出来丢人了?”
“听说前些日子也是这副打扮骚扰了城东包子铺的老板。”
“这桓初至今尚未娶亲,桓夫人整日里请媒人说媒,可谁家姑娘也不愿意嫁给一个疯子。”
“可怜桓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还疯疯癫癫的,家财万贯又如何,恐后继无人喽。”
在一众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中听到“后继无人”时,桓初先是一愣,而后发现猴子早已不知所踪,心中喃喃:“自由了。”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任由衣物躺在地上,就这么赤/裸着上身回了府。
“当心着凉!一不留神您又偷跑出去,被夫人知道我定是要挨罚的,怎么这次光着身子回来了?”一进桓府大门就见贴身伺候的下人福宝疾步迎了上来。
“给我找身紫色的衣裳。”桓初没理会福宝,一心只想换一种打扮,吩咐完便大步回房了。
富丽堂皇的桓府一角正是桓初的房间,房门前一左一右埋着两根木桩;桩上各绑着细麻绳;绳的那头连着的是红色母鸡的爪子,在福宝的照顾喂养下两只母鸡胖似肥猪。
思考了半晌,房中坐在妆奁前的男人在众多脂粉中挑选出了一个精美雕花的方盒子,打开闻了闻便认真地妆扮起来。
福宝捧着衣物推门进来,见自家少爷已经换了另一个依旧让人费解的妆容,见怪不怪:“少爷,衣裳已经给您拿来了,快些穿上吧,夫人要见您呢。”
“哦。”桓初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摆摆手示意福宝退下。
桓初将衣裳随意穿好,而后扯了扯衣襟微微漏出锁骨,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露出了胜者般地笑容。
后厅,一位身体瘦弱,面容白皙的妇人坐在木椅上吹着茶碗中得茶叶转了几个圈。
“母亲可是又为儿子物色了哪家姑娘?”桓母一抬眼,见桓初大步走进来一身紫衣凌乱,妆容怪异。放下手中茶碗,道:“若你是因为不满我催促你娶亲而整日打扮成这副模样那你大可不必,现如今这悦城谁不知道桓府的少爷是疯子?就算你想娶也没有姑娘肯嫁了。”
桓初心想:“说这么多话您也不嫌累!”
桓母又道:“今日找你来并非是为了你的婚事,你可知影城阮家?”
桓初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自满二十岁以来整整五年母亲每每与自己谈话无不是为了娶亲之事,现如今这是……顾不上多想桓初应道:“知道,影城阮家富可敌国,母亲问这个做什么?”
“有一件信物需物归原主。”说着便从衣襟处取出一枚银戒指递给桓初。见大小应该是男人戴的,通体被时光打磨的发亮,上面端端正正的刻着一个“阮”字。
“物归原主?我们怎会有阮家的东西?”桓初从未听父母提起过这枚戒指。
“不必多问,你爹早已写了书信过去说要送还此物,你可愿去?”
与其在府中整日听母亲唠叨自己娶妻生子云云,不如出去来的清净,也没细想其中缘由,便道:“儿子愿意前往。”
桓母由下至上扫了桓初一眼:“换身衣裳好好梳洗一番,别把人丢到影城去,此去需三日,快些启程别耽搁了。”说罢,吩咐丫环扶着自己回了房。
第二天清晨,福宝挖了些蚯蚓蹲在门前喂鸡。“吱”――一声,房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从里面打开了,只见走出一位长身鹤立的男子――面如冠玉,一双笑眼,粉嫩薄唇,高挺的鼻梁左侧一点芝麻小痣。一身黑衣平添几分妖艳。
福宝一抬头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缓缓站起身,用力地揉揉眼睛:“少……少爷?”进府三年,福宝一直贴身伺候桓初,是知道他虽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却也从未如此正常过,甚至有些过于俊美了。
“怎么?洗了个脸也不至于如此吧。”桓初有些不理解福宝为何这副表情。
“您是美而不自知!”福宝突然觉得少爷平日里的妆真的是太浓了。
“行了,路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您的箫和平日里读的书已经准备好了,银子衣物等用品也都带的足够,只是……只是那成堆的脂粉您还带着吗?”福宝小心翼翼得询问,不知少爷的这点儿正常是一时兴起还是回心转意了。
“都扔了吧。”桓初想着当时买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不满母亲插手自己婚事的抗议而已,自己又不是真的喜欢涂脂抹粉,更不是疯子。
“是,我这就去。”福宝笑嘻嘻地跑了,因为他从心里觉得以自家少爷的美貌根本用不上那些俗物。
桓府里养着一只黑尾蜡嘴。
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爱好,桓老爷也不例外,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端着茶碗,带着这只鸟四处溜达。
这日正要带着这只心肝宝贝出门,就被疾步走来的桓初挡住了去路:“父亲可与我说说阮家戒指的事?”
桓老爷见到桓初有那么一丝讶异,毕竟见惯了儿子不寻常的一面,突然正常起来还有些难以适应,不过这一丝讶异转瞬即逝,便道:“不必多问,你去便知。”
这时,手上的鸟“咔咔咔”叫了几声,桓老爷忙道:“呦,心肝别急,咱们这就走。”言毕,带着鸟出了府门。
桓初:“……”
桓初转身回了房,见福宝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你留在府中照顾大红、二红,我独自前往影城。”
福宝:“少爷放心,鸡蛋我都给您留着。”
桓初嘱咐道:“文公子若来找我,你就说我出趟远门,回来自会去找他。”
福宝:“是。”
次日,桓初就这么一头雾水得带着这枚戒指以及一大箱的随身物品坐上了去往影城的马车,虽说是一头雾水,但不知为何心情甚好。
一眨眼,三日已过。
“公子,影城到了。”有些驼背的老年车夫用粗糙的手掀开布幔对桓初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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