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世子,”墨武低着头,脸上羞愧,“属下的面目已经被她所见,本应斩草除根...”
走在前面身披青色大氅的锦衣公子手里正托着刚刚那只小雏鸟,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毛球身上抚过,只是凌厉的眉宇间却满是冷漠。
“回去后去右卫训练一个月。”
“是。”办事不力,墨武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步行至一处树林旁,通灵性的踏雪宝马闻声而来,亲昵的在赵炎身上蹭了蹭,毛球自觉钻到他的衣襟内,赵炎飞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轻夹马腹,踏雪扬踢疾驰而去。
墨武连欺身上马追了上去。
方向正是连安山。
人自然是不能留的,只是得换个法子,赵炎抬手捂着胸口处,略硬的触感让他在呼啸的寒风中升起豪情万丈。
梁王世子,怎么比的上太子之位?
此时,沈叙正在奉镇光家村光栋才家中。
光栋才家徒四壁,三间破败的土胚房,西面的那向墙松散不堪,风一吹看着摇摇欲坠。
东间稍见宽敞些,此时也簇集着一群人。
“沈大人,栋才虽然没什么出息,但他绝对不会杀人呐,请沈大人明察!”光母浑浊的老眼泛着泪花,无力的瘫坐在木圈椅里,干裂粗糙的双手紧紧拽着陆青峰的衣袖。
陆青峰身形僵硬,一动不动。
门外挤着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讨论,有的出声数落光栋才平日里的那些不正经的做派,也有人帮着光母求情,你来我往言语间互不相让,一时间沸沸扬扬。
沈叙穿着靛蓝色七品官服,前后是鶒补子,端坐于正中间,垂着眸子,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平日里,光栋才与何留金来往细节处,你可记得?”沈叙站直了身子,低矮的房梁险些碰到发顶。
屋外的众人霎时间闭上了嘴,都竖起耳朵注意着里头的动静。
腐烂潮湿的茅草垂落下来,融化的雪水顺着落在乘漏的木盆里滴滴答答,光母的抽气的声音更加凄苦悲凉。
“老妇也不是特别清楚,何秀才统共也就来过三次,”颤巍巍抬手抹了把模糊的眼角,光母开始回忆,“昨天下午,何秀才来了家里,坐了没有多久,就说要回去了,老妇那不成器的儿子送他出去后就回来了。”
“他们谈的是什么?”一滴水正巧掉到沈叙的脖子上,冻的他咬牙磕巴了一下,声音里也染上了寒意。
光母扑通就爬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起头:“大人,他们读书人的事情老妇实在不知啊大人,栋才不会杀人的.....”
陆青峰愕然,连忙一把拽起光母的胳膊,塞回了椅子里。
光母却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模样,哆哆嗦嗦不住的念叨着不杀人不杀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门外的村民们见状更是噤若寒蝉。
“光栋才和村子里谁关系最好?”沈叙别过头,朝一边的光秀勇问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