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篇(7)吾已亭亭(1/2)
但是时间过得很快,这个秘密也越藏越深。四年后,皇帝驾崩,姜修成了一代君王,而这个君王就在也不是魏炀一个人的了,他再也不是太子殿下了,如今的姜修要心系苍生,那些珍贵的回忆便被蒙上了一层灰尘。
姜修当了皇帝没多久,魏父生了场病,魏炀决定替父镇守边关,姜修准了。于是二人的关系因为距离,逐渐开始走下坡路,越来越落魄......也不能说是落魄,如果说天平被压了个稀巴烂,那这一次估计是压成灰了。
魏父一病不起,等魏炀从边关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副棺材。他没有哭,而是将自己的父亲下葬好,过了几天,他遇到了华妃,也就是后来的皇后。据说这位华妃的父亲也是一位功名赫赫的将军,而这位将军跟魏父一直不合,大家以为魏父因病而死,其实并非这样。华妃的父亲镇远将军一直想夺走魏父手上的兵权,于是便开始了长达几年的大计划,搞得魏父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最后终于阖上了眼,这件事也是被魏炀后来查出来的,可惜镇远将军一家子都不承认,华妃更是节节攀升,成了姜修最宠的妃子似乎还有成为皇后的趋势。
魏炀当然是去阻止,可是他跟姜修的关系早已不如当年,如今跟他关系好的正是华妃,他的枕边人。魏炀试图拿出华妃一家子的罪证,但是姜修偏偏就是一意孤行,魏炀无果,只能寻求他法,却不小心掉进了华妃的陷阱里,魏炀铿锵入牢,一扇牢门彻底隔开了他与姜修。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总在绝望的路上再落下一块陨石,彻底将路给严严实实的封死了。姜修来牢里探望魏炀,魏炀看着姜修,觉得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少年,终究是错过了一些日子,但他还是给了姜修一个笑。
姜修看见这抹陌生又熟悉的笑容,愣了愣。
魏炀看见他这个样子,以为事情有转机,正想开口说点什么,还在酝酿,却听到姜修冷冷道:“你为什么总想置萱绮与死地?”
魏炀不解:“什么?”
萱绮就是华妃的名字。
姜修皱眉,眼中漠然:“你的父亲是病死的,你为什么总纠缠着这件事,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跟她一家子无关,你为什么一直执迷不悟?!”
魏炀有些惊讶看着他,他从来没有跟他用过这种语气,从九岁那年到现在,他从没有这样吼过他,魏炀喃喃:“不是的,一切都是他们一手策划出来的。”
姜修突然冷笑一声,蹲下来伸出手掐着魏炀的下巴:“你接近我,不就是想在我这得到点什么吗?你想要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我都给你了,为什么你还不甘心,嗯?”
魏炀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望着他的眼:“我从来没有想从你这得到点什么......”
下一秒,姜修吻了她,魏炀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半晌,姜修分离了一点,贴在他的唇角道:“你爱我的,是不是?”
魏炀在颤抖,他不敢看向姜修的眼眸,他从没有这样过,就连当年被敌军困在山中三天三夜,白天敌军在山里搜索他的身影,而夜里群兽在觅食,他也没有这样害怕过。
姜修的下巴更用力的掐着他的下巴:“回答我,是或不是。”
魏炀终于看向他,声音沙哑:“是。”
姜修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拂袖踏出监牢,烛光摇曳着微弱的光,对身后的狱兵道:“将魏大将军解链,带入锦容宫。”
魏炀震惊的看着姜修离去的背影,心想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事情不该是这样的,狱兵给魏炀解去他手上的枷锁,感到了魏炀的颤抖,他无法想象到一个叱咤风云的将军像是个孩童那般害怕得颤抖,十指冰冷,容貌苍白,这不该是他的样子,如此不堪,如此落魄。
锦荣宫虽是个好名字,却是个肮脏不堪的地方,那是前任圣上与他的嫔妃欢爱的地方,一般进去的嫔妃,往往有去无回,因为前任皇帝对欢爱这件事,有极端的喜爱,不见血不成欢。后来姜修续任之后,就将锦荣宫封锁了,想不到这次的开启,是因为魏炀。
魏炀即日入住锦荣宫,但也在那样,姜修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了,可魏炀常常听到他与华妃如何如何。
魏炀对渊珩说:“有时候念念不忘的,不一定是爱情,而是自己的回忆与执着,放下二字,太简单又太难,也许二人真的是彼此相爱过的,只是不得善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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