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琼的道(1/2)
孟流萤冷笑。好个冠冕堂皇的真小人。
本欲作罢的瞎子听见那声冷笑后,挑了一下眉脚便化作黑雾离去。
“他!他!他!”孟流萤哭笑着连说了几个他字,尔后再也绷不住了,“看你相好这臭脾气。”
“自己嘴贱,”旻琼笑笑,“他有分寸,不会把你怎么样。”
的确没把他怎么样,就是从中午笑到晚上,脸上肌肉僵硬酸痛得恨不得自己拿刀剁掉。
直到后面旻琼做好饭把瞎子唤出来重新道歉,这事儿才作罢。
旻琼舀了一碗白粥又给他夹了一点小菜,把汤匙塞进他手里。
看瞎子没动,不由挠挠头尴尬的解释道:“我厨艺不好,以前都是我妈和旻瑶做饭,这些可能味道一般不过还是能吃的。”
瞎子几不可闻的恩一声,把汤匙放进碗里搅动。
“粗茶淡饭,还望前辈莫嫌弃。”孟流萤心里cnm,表面上端的还是条乖乖狗子样,默默的吃饭,毕恭毕敬说完这一句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旻琼给他捋下青丝上的一片小腐叶,有点紧张却又状似无意的说道:“以后没事你就住在院子里呗,方便问你问题,免得你进进出出受累。”
虚伪!扒了一口饭孟二狗在心里鄙视。
不过这次他可真是误会旻琼了,虽然旻琼内心也有那么一点‘日日好相见’的成分在,但他现在更多的是想跟着瞎子学法,受他指点。
晚饭后,孟流萤去洗碗,瞎子开始开坛讲座,任重道远。
“你家是如何传承的?”瞎子坐在躺椅里,一手枕着后脑勺,一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节柳木戒尺,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腿,因眼眸上覆着白绸,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实情绪。
他一腿自然垂落,而另一腿抬起弯曲,在宽大的黑袍下踩着躺椅的边缘,原本便是不洁的衣摆也不甚在意被拖在地上。
这一番形容当真是懒散不成规矩,却又让人无从指责,不敢效法。
“都是些身教,口述,不成章法。”旻琼看着躺椅上那人,神情有些呆滞的回答道。
“背来听听。”瞎子敲了一下椅腿,准确的指着洗完碗正弓着背向门外开溜的孟流萤,“你也过来背。”
孟二狗哀莫大于心死。
听了半刻两人此起彼伏的背诵,瞎子便没了耐心,敲敲戒尺打断:“虽然简陋不成章法,却也不是没源可循。”
“这是符箓本源,修了这个再去看你身上那本,”瞎子戒尺一挥,凭空变出一个卷轴落在孟流萤跟前,又说道,“你天资太差,还是趁早去秽,从明日起开始辟谷。”
孟流萤颤抖的接过。
悲莫大于无声。。
他的麻辣火锅!他的鱿鱼米线!
然后又对着旻琼说:“我传你道经文,修得通透了,符箓口诀信手拈来。”
旻琼大喜。
也不见瞎子做了什么,旻琼的脑海里却突然有道金光字文样的东西飞向灵台。
然而还未触及灵台边缘,金光里包裹的文字突然变得佛性无比,在漆黑的灵台里大冒圣光,一个个文字爆炸开来争先恐后的向灵台深处砸去,犹如千万烙铁打在身上,灼热刺痛难耐。
“这是什么?”旻琼捂住额头痛苦的问道。
不待瞎子回答,便痛晕过去。
“旻琼?”孟流萤赶忙接住他,焦急的问瞎子,“怎么回事?”
瞎子微张了一下唇,也似感疑惑,他在自己眼前三寸摊开手掌,状似审视,而后又慢慢一指一指合拢收成拳。
“抱他去床上。”
听见瞎子吩咐,孟流萤抱着就往卧室跑。
刚把旻琼放好,后面就传来一声闷哼,只见瞎子一脚踢在门槛上,惯性用手抓住右侧门框稳住身形。
有教训在前,孟流萤这下也不敢笑了,恭敬的去把瞎子牵引至床前。
“去把它拆了!”
瞎子伸出两指放在旻琼的额上感受他的灵台,只见这灵台内一片静谧漆黑,像极了吞噬一切的无尽虚空,让人不寒而颤。
而那灵台深处隐隐传来的金光本该圣洁柔和,此刻却无故让人觉得刺目异常。
瞎子放开双指沉默片刻,然后唇开唇合,念念有词,模样像极了诵经的和尚。
收回了经文。
旻琼在两人的注视下幽幽转醒,头痛欲裂。
“我怎么了?”他一手抓住瞎子的黑袍,一手放在额头拍打,缓解疼痛。
“无事,天资极差罢了。”瞎子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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