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护着的沙袋(1/2)
门被人拍的‘哐哐’作响,叫骂声随之传来,是赵立轩的声音,他等了三日,早已不耐烦了,加之今日发现他的人被人丢在河岸里泡了整整一夜,心中愤怒愈甚,得知消息后当即跑来寻人算账。
“给我出来!”自持端庄风流的模样荡然无存,赵立轩叫骂道:“好你个贱人,先偷了本公子的玉佩,本公子心善与你有商有量,你倒好,给脸不要脸,还敢打伤本公子的人!给本公子出来!!”
动静引得一圈人围了过来,有不明真相者则在窃窃私语,暗道这赵公子身为苦主实在可怜,应当赶紧报官去。
刚说完,便有一年近五旬的妇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怜什么可怜!分明是他见色起意,想巧取豪夺便冤枉人!”
刘氏咬紧牙口,撸着袖子便欲冲上去,张成宁忙想拉住她却被她伸手甩开。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内打开了来,刘氏一看哀呼道:“这傻姑娘!出来作甚!”
说完便冲了过去,待看清出来的人是周秉文时,她心下一松,拍着胸脯庆幸道:“小周回来了!”
王氏在一旁撇嘴道:“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我们担心一场。”
周秉文人高马大走了出来,冷硬的脸,锐利噬血的眸子,挺阔的身形将拍门的矮瘦的狗腿子吓了一跳,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赵立轩见出来的是个男人,当即怔愣了一下,回想起来打听到的消息,这家中是有个男人,出门打猎去了,想不到回来的这么快,随后他冷笑道:“呵,是你将本公子的人丢到了河里?今日你不好生给本公子赔罪!我去官府叫人拿了你!”
周秉文冷着脸看他,而后忽的嗤笑了一声,拱手作揖道:“本公子,有话好商量。”
“什么本公子!”赵立轩滞了一瞬,而后怒道:“你个粗鄙的码头工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筐,也配喊本公子?!”
周秉文反“哦?”了一声,脸上不见怒色,而是疑惑道:“我听公子一口一个本公子,还以为公子姓本呢!”
他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人登时哈哈大笑起来,赵立轩自作公子模样,装的风流无比,还摇着扇,可方才在门口唾口大骂的模样却十分像个泼妇。
赵立轩登时气得满脸通红,扇子一收,指着他怒道:“老子姓赵!赵立轩是也!”
他赵立轩的名头一般只要在画眉县喊出来,没几个小老百姓是不怕的,也正是因为百姓们都怕官老爷,才无形助长了他嚣张跋扈,巧取豪夺之风。
周秉文面上的嬉笑一敛,整张脸冷了下来,冷肃之意释出,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威压。
“赵公子红口白牙的,着实会冤枉人!”他面无表情走了出来,顺手将身后门关上。
“我冤枉人?”赵立轩似有些不可置信,从来都是他冤枉别人的份,今日竟然有人冤枉他!他扬声反问,声音莫名的有些尖锐,刺的人觉得耳朵难受极了。
宋琇莹站在院内听着外面的动静紧张不已,兀自攥紧了拳,在院中打转,也不知周秉文能不能应付的了,他不过一个普通的码头工人,对方是有权有势的衙内,他如何能够对付他们?说不定还会被对方记恨,惹祸上身,一时间她后悔不已让周秉文来保护自己。
周秉文走下台阶来,昂首走至赵立轩面前,他比他高了大半个头,垂眼睥睨着他,眸子变得狭长,其下暗光涌动,他一身粗布麻衣,腰间随意扎着汗巾,脚下蹬着皮靴,与一身富贵公子哥打扮的赵立轩站在一起,丝毫不显得粗鄙,反而愈发衬的他气势威严。
“赵公子既然说玉佩丢了,还是你母亲给的玉佩,那这玉佩是何模样?黄的白的?方的圆的?纹饰为何?刻字还是刻花?材质是鸡血石还是翡翠玉?吊的络子又是何颜色?那又是何时,丢在了何处?”突然间周秉文发出来一连串问题,直问的赵立轩措手不及。
“我!”
赵立轩用手中扇子点着他,瞪着眼道:“你这刁民!”
周秉文冷笑一声,拱手作揖道:“赵公子的玉佩丢了,即便是找我们要,也总要说出是何模样才是个理啊!”
刘氏闻言,当即拉着儿子一起起哄道:“对呀!这丢东西,也要该知道东西是什么样子啊!”
她一说完,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纷纷附和,就等着赵立轩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赵立轩今日连着他,一共就三个人,他被起哄的下不了台,阴狠着双眼看了一圈,这才现编道:“是圆的玉佩,雕花的!额……黄的!”
他说的期期艾艾,脑子里回想着方才周秉文那一连串的问题:“络子还是我娘给我编的,是绿的,材质是翡翠玉!在纺芸阁本公子好心扶那贱人时被她偷的!时辰是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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