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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堂里, 沈钊带着几个弟弟先给家里最大的长辈老太太请安,而后才各自回房梳洗修整。
沈二爷虽然在府里赋闲修养, 但三爷却在大理寺忙着为黄河绝提案子做后续收尾, 故而接风宴定在夜里。
回府后, 沈月白就回了房里。昨天夜里,殷衡让绿绿给她传了消息,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
“小姐。”
听说少爷小姐们回府,听琴就在白鹭院门口守着。
“嗯, 先回房里吧!”见到听琴,沈月白就知道她出去这么一点点儿时间里, 白鹭院恐怕又出了什么变故。对此, 沈月白倒也没什么意外。
进了房里,言书就伺候沈月白摘了斗篷,入画奉上热度刚刚好的茶水。经过调|教变得十分有眼色的云绣在身后给沈月白捏肩膀。
“小姐, 您走后不久, 洒扫上的三等丫头秋荷偷偷溜进您的房间, 似乎在翻找什么。奴婢已经把她堵了嘴绑起来关在厢房里,要不要带进来?”听琴站在下首说起这事, 经过了几次清洗,白鹭院居然还有心怀不轨吃里扒外的奴才,简直是在打听琴的脸。故而, 这次抓到秋荷,听琴都快气炸了。
“秋荷?”沈月白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带上来吧,也好让本小姐看看她到底是谁的人。”
听琴正有此意,闻言就带人去了厢房。
“云绣,不用捏了,你去把我的七宝檀木盒子拿来。”沈月白并不是太累,相反她只是有点烦躁。明明知道有些人对她心怀不轨,却不能把这些人全都捏死,还得看着她们蹦哒,心里的憋屈烦闷可想而知。
七宝盒是沈月白专门用来放置殷衡给她的东西的。昨日夜里的传信,也在里面。
掏出脖子上的钥匙开了锁,沈月白取出最上面的信仔细翻看。
禹王多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看透,终于开始找死了。这么蠢,难怪上辈子死的早。
不过,犯蠢找死都是禹王自己的事,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定远侯府就是他的不对了。
沈月白决定送他一份大礼,不然怎么对得住前世今生禹王惦记她的这份情谊?
“小姐,秋荷带来了。”听琴带着两名丫头扭着秋荷进来。
沈月白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张字条,塞在竹筒里,等晚间绿绿来了,就可以送出去了。
禹王,相信他一定会喜欢她送的这份礼物。
秋荷战战兢兢的跪着,不敢抬头,她原本以为大小姐不在是个很好的机会,谁知道听琴这个贱人简直神出鬼没,她刚进去就被抓了个正着。想着这些日子白鹭院被抓走再也没回来的人,秋荷脸色发白,她甚至不敢想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秋荷?”沈月白看着跪在下面的丫头,难以想象看起来这么老实本分的丫头竟然会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东院里的陈嬷嬷是你干娘?”
秋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这事儿就连二夫人都不知道,大小姐怎么会知道的?
“你看,你是谁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时候你还要硬撑着吗?”沈月白比较在意的是,这个秋荷跑到她房里找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再说什么。”秋荷咬咬牙,不说的话她爹娘弟弟还有希望,说了可就只能是个死了。
“那就没办法了,听琴,去二婶那里,就说我要借陈嬷嬷用用。”沈听说月白坐在上面头也不抬,“哦,对了,顺便把这个叫秋荷的一家子的卖身契也要过来。”
秋荷目光一闪,心下并不是很相信大小姐的话。小姐说的对,大小姐指不定就是诈她的,她得坚持住。
时间越来越久,沈月白坐在上面纹丝不动,反观秋荷的面色却渐渐的慌乱了。
听琴去了这么久,到底是在骗她,还是说已经把这件事儿告诉二夫人了?干娘那里要怎么跟二夫人说呢?会不会被她连累?还有爹娘和弟弟,会不会被提前处置了?
秋荷越想越急,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求饶,想回头看看院门口,可是她不敢。
没过一会儿,听琴就回来了。不仅带回来了陈嬷嬷,还有秋荷一家的卖身契,“小姐,二夫人说,秋荷的娘老子都在庄子上,秋荷的弟弟在外面铺子里跑腿儿。”
“二婶还说什么了?”沈月白并不意外,她二婶虽然嘴巴厉害了些,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肯定不会只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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