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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真的病了吗?
谁也不知道。
因为自打晋王中毒的消息传出来以后, 宫里就再也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
京城里有种山雨欲来的气氛,各家各户都门窗紧闭, 就连街边的小贩都统统不见了。
夜色越来越深, 看着龙床上昏迷不醒的皇帝, 禹王的眼神明明灭灭,晋王已经活不长了, 成年的皇子就只有他。父皇的身体也坚持不了多久,不如让他这个儿子亲自送他一程好了, 也免得他再受病痛的折磨。
“贵喜,母妃呢?”禹王坐在椅子上, 看着殿外的黑夜忽然开口。
“这, 回殿下,贵妃娘娘怀有龙嗣,不能太过辛劳, 如今已经在偏殿歇下了。”皇上如今生死不明, 太医也没个准话, 贵喜下意识的就投靠了唯一能够掌控局面的禹王。他私心里想着,万一皇上有个好歹, 那么禹王必然就是新帝!
禹王没有接话,他在等,等宫外的消息。
从黄河绝提案子爆发, 到晋王回京,这些时日里,他一直提心吊胆, 饱受煎熬。
接着,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晋王活着回到了京城,他花了重金买了那么多刺客,都没有留下他的命。然后,他在朝堂上的部署被父皇剪除了一大半,如果再不动手,恐怕他的人手就要被连根拔起,到了那个时候,等待他的,恐怕就是终身圈禁的下场。
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禹王才会打上定远侯府的主意。
一开始,禹王是准备娶了沈月白这个定远侯府嫡长女做禹王妃。但是沈月白却不常出府,以至于禹王只能让赵素婉去接近她,摸清她的喜好,再由禹王来投其所好,以求事半功倍。
然而他低估了女人的嫉妒,赵素婉几次三番为难沈月白,让他再也没了和定远侯府交好的可能。为此,禹王弃了赵素婉这颗棋子。
然而这个时候,禹王的处境越来越不好了。也就是这时,他得到了一个消息,定远侯沈峥和禁军统领罗枞关系密切,是生死之交;而罗枞的兄弟罗桓手里却掌管着西北大营。
一个计划霎时浮现在禹王脑海,这才有了沈嵘升任刑部侍郎的事情。
沈嵘被沈嵩关起来以后,沈嵘的女儿借着沈嵘的指点找上了他。
那女孩年纪虽小,然而心思却恶毒的可怕,话里话外竟是透漏出想毁了定远侯府的意思。不过,这些都和禹王没什么关系,没了沈嵘,还有他的女儿能够在定远侯府给他做内应。
而这个女孩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殿下,娘娘做了噩梦,惊醒之后,就吩咐奴婢来唤你过去。”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忽然进来了。
禹王从沉思中回过神,看了眼龙床上的皇上,起身去了偏殿。
他想要父皇那个位置,那么父皇就不能活着醒过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来结束父皇的痛苦。
看着屏风后,宁贵妃扶着宫女的手走出来的身影,禹王眼神幽暗不明,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母妃,你怎么样了?可是要请太医?”
宁贵妃摆了摆手,身边的宫女就带着偏殿里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宁贵妃母子。
禹王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母妃,心里有了计较,上前扶着宁贵妃在塌上坐下。
“皇儿,你实话告诉我,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吗?”虽然已经下了决心,可到底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况且还养了这么大。宁贵妃到底不忍心,这种不忍心在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之后达到了极点。
她总觉得一切都有些蹊跷。
“母妃这话什么意思?”禹王挑了挑眉,再是没想到宁贵妃会说出这样的话,余光看了眼殿门口,“什么停手?什么来得及来不及?儿臣听不懂。”
宁贵妃呆住了,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半晌才缓过来,忍不住压低声音道:“皇儿,母妃是担心你。按说宫里既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会这般安静?你父皇的病到底怎么回事,太医到现在还都没个准话,母妃担心……”
“好了,母妃怀了龙嗣,就不要再操心了,当注意休息,好好养护龙胎才是。”禹王不耐烦的打断了宁贵妃的话,为什么这么安静?那是因为后宫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至于说父皇的病?那有什么关系,病可能作假,可是脉象总不会造假……
禹王脸色变了变,忽然起身出了偏殿,看着门口的贵喜道:“外面还没有消息传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侍卫快步跑进来的声音:“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打进来了,外面打进来了!”
禹王松了口气,抽出一旁侍卫腰间的刀直接一刀结果了这个跑进来报信儿的侍卫,然后抬起头扫视着乾清宫外的侍卫们道:“妖言惑众,危言耸听,其心可诛!拖出去!”
果然有人上前拖着那被禹王刺死的侍卫出去,宫道上流下一滩殷红的鲜血。
一个时辰过后,外面的打斗声停下了。禹王看到王府的亲卫长带着人过来了,当即命他们围住乾清宫,任何人不得出入。
“王爷,罗统领已经率领禁军控制了整个皇城。”禹王派去和禁军统领罗枞联手的亲卫回来了。
“王爷,罗桓带着西北大营的将士已经趁夜潜入京城,只等王爷一声令下,就会把满朝文武重臣及其家眷控制起来。”禹王幕僚苏先生是直接和罗桓联系的,罗桓此人桀骜不驯,不亲自看着,他们根本不能放心。
禹王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宫门道:“淮安先生他们那里还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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