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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衡从晋王府回来, 听说了虞连城求见沈月白的消息后,冷笑一声, 朝着身边的石头道:“去把他给我绑了打一顿, 丢进乞丐窝里。”

想见阿白?下辈子都没可能!

和晋王密谈一番, 两个人也商议了关于南阳郡王的各种应付计划,殷衡放下压了好几天大包袱, 摸了摸阿白的肚子。刚放上去就被踹了一脚,殷衡傻乎乎的笑了, “我儿子真聪明,知道你爹我回来了。”

沈月白白了他一眼, 没搭理这茬, “看你的神色,事情办的不错。”

“那是自然,嘿嘿, ”殷衡笑了两声, 坐到沈月白身边, “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阿白再也不用担心我了。”

“你倒是想的很开, 怕只怕三叔那里不会太顺利。”沈月白没少琢磨皇帝的性格,因此她很了解一旦三叔把此事说出来,只会获得皇帝的迁怒, 更有甚者,皇帝有个致命的毛病,一到紧要关头他就开始头脑犯浑。这样的一个皇帝, 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如沈月白所料的那般,听说了南阳郡王很可能还活着的事,皇帝当庭暴怒,指着沈嵩的鼻子怒骂:“废物!当初你们信誓旦旦告诉朕,南阳郡王死了,死的连骨头都不剩,如今倒好,事情捂不住了才跑来告诉朕,南阳郡王没死!你倒是给朕说说,你们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你们把人放走的?那废物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帮着他来欺瞒朕!”

沈嵩眉目冷峻,神色冷若冰川,对于帝王的指责一言不发,心里却开始琢磨着,无论如何得尽快把暗鳞交出去,省的一天到晚累成狗,还要面对这个狗皇帝的指责。

“袁统领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又想起了袁统领,他还是不能够相信,一直跟着他,忠心耿耿为他办事的袁统领,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

“暗鳞查出来的消息,袁统领是南阳郡王母族的一个表亲。”尤其是袁统领的养父把他培养出来,就是为了给南阳郡王效力的,毕竟南阳郡王的母妃是他最爱的女人。

皇帝听了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摒退了沈嵩,然后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大臣在乾清宫书房议事。

沈嵩出了皇宫之后先给殷衡传了信,然后就去了别院。皇帝明显已经不去之前那样信任他了,毕竟他知道了太多皇帝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他必须在皇帝起杀心之前解决这件事,只有这样才能够顺利脱身。

一个时辰后,殷衡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晋王安插在乾清宫里的一个小太监传出消息,皇帝的身体不行了,已经吐了两次血了。

听了这个消息,沈嵩就猜到晋王可能要有动作了,他也不再犹豫,直接把自己自己的暗鳞金令交给殷衡,“如今太师府和定远侯府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相信阿白的眼光,所以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了,你要学会把这些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块沉甸甸的暗鳞金令的殷衡:……三叔你在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暗鳞金令,上辈子殷衡也听说过,他也在晋王的书房见到过这个人,从来都是一张鎏金面具,一身黑衣从头裹到脚。而且,上辈子,晋王能够成功坐上皇位,暗鳞的出力必不可少。

所以上辈子作为暗鳞之首的三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三叔,这……”殷衡觉得这玩意儿有些烫手,“我觉得,怕是不太行吧?”虽然他的武艺比起上辈子是进步不少,可他在三叔手上还不是走不过一百招,真要让他接替三叔的位置?

“要么行,要么死,自己选。”沈嵩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没出息,哪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的?阿白嫁给他真是亏大了!

见沈嵩这样,殷衡便知道他是铁了心的,只能硬着头皮上,总不能辜负了三叔的一片心意。

接手了暗鳞之后,殷衡比以前更忙了,沈月白月份渐大,通常吃了晚饭就睡了,等不到他回来。但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却能发现身边陷下去一部分,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知道他回来过,沈月白就安心了,叮嘱听琴记得在灶上炖着补品,她自己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困了就睡,旁的一概不管。

长安倒是特意跑来问她赵素婉的事要怎么处理,毕竟他可知道这赵素婉当年在闺中之时总是找与他家少夫人麻烦的。万一他处理的不合少夫人的心意了怎么办?

“不必特意问我,一开始什么打算,现在就什么打算。”到了这个时候,沈月白对这个导致了她前世悲剧的女人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再听到她的名字也不能让她有分毫触动。

长安见她真的不在意了,就派了一辆马车把赵素婉送到扬州,还按照她的要求留了一笔金银。

想起赵素婉感激的眼神,长安难得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一个带着一大笔银钱,孤身在外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啧,反正也是这姑娘的要求,他也没有反悔不是?毕竟求仁得仁嘛!

虞连城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没有查到赵素婉的消息,他惴惴不安了好几日,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始沉迷酒色,醉生梦死了。

安国公夫人看着儿子如此,也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想起前些日子儿子的话,她心里隐约有些担忧。

晋王最近很有些踌躇满志,那个他只在小时候听母妃说起过的暗鳞首领竟然是殷衡,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他记得母妃说过,暗鳞是太|祖创立下来的,是用来监督皇帝和文武大臣的。为了防止有人利用暗鳞谋取私利,暗鳞组织的长老基本都是皇室宗族的人,所以并不会有江山易主的事情发生。但是如果皇室子孙昏聩无能,暗鳞是有权利废而立之的。

如果可以,晋王当然想说服几位皇室长老,但很可惜,没人知道那几位的真实身份。一个殷衡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有了暗鳞,就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一日,早朝上,皇帝突然吐血,昏迷不醒,朝堂上成年的皇子就只有晋王,于是百官举荐晋王监国。晋王推辞不过,只得答应暂时监国,以等待皇上醒过来。

太医来了一批又一批,皇帝的病始终没有起色,甚至连皇帝昏迷不醒的原因都没有查出来了。晋王震怒,重金悬赏天下神医,以求皇帝早起醒来。

这个时候,周先生不可避免的就被推了出来。

于是,内阁几位看着眼前年轻儒雅的像个书生的周神医,看他脸上始终没有特别的神情,忍不住有些狐疑,看着一点都没有为难之色,难不成皇上根本就没事,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皇上安排好的一出戏?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可真叫人不寒而栗了。

周先生看过之后就退到外殿了,看着众人求知欲满满的眼神,周先生一脸淡定:“皇上是中毒了,还不是普通的毒。最早大概在一年前,如果没有引子根本就诊不出来这种毒,可如果一旦被引出来,就会陷入沉睡,直到生机耗尽。”

饶是早有预料,晋王也被吓出一身冷汗,他以为那些人最多也就勾结后宫之人给父皇下个药,顶多过了这阵子他找周先生解毒就可以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歹毒的药。

晋王心里一紧,看着周先生的眼神就带着迫切:“先生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么可有解毒之法?”

晋王的话也是其他大臣想要知道的,试想一下,皇宫守卫森严皇上都还中了这种毒,那他们呢?万一以后也中了这种毒,怎么办?还有,皇上到底有救没有?

“这解毒之法有倒是有,只怕皇上坚持不到那个时候,毕竟这日久天长的,皇上体内的毒可是积累了不少,而且,皇上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周先生老神在在,这皇帝解不解毒都没啥救了,短命鬼啥时候都是短命鬼,他就是个大夫,能治病不能续命!

“有解毒之法就好,周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能解了父皇的毒,本王必定尽一切能力满足先生的要求。”晋王松口气,他虽然想要皇位,可要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而害了父皇的命,他做不到。父皇再不好,终归还是他的父皇,而且,小时候父皇对他还是不错的。

“既然王爷这样说,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周先生提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张单子,递给晋王道:“我之所以说不好解,就是因为解这种毒需要的药材都很稀有,有些一辈子都见不到,有些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晋王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心底发凉,若果真如此,父皇的毒真的能解吗?他咬了咬牙,“先生放心,本王必定竭力而为。”

周先生闻言倒没什么意外的,这天下都是皇家人的,还有什么是他们办不到的?即使找不齐全,七八成总是能找到的。至于欠缺的那几样,只要不是要命的,替换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得了准信,皇帝信任的几个心腹大臣也松了口气,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君主是个冷血无情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

送走了几个大臣,晋王在皇帝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短短几天就憔悴苍老的皇帝,他忍不住苦笑,“父皇啊父皇,你说说你这一辈子,宠爱的儿子为了你的皇位差点逼宫,宠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地位能够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到了如今,守在你身边的却是我这个处处被你忌惮,被你排挤的儿子,哈哈哈哈……”

“有时候我真想,我真想像禹王那样狠心,可是儿子做不到啊!如果儿子真的那样做了,跟禹王还有什么区别?又如何有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母妃?”

晋王坐在皇帝床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直到入夜才神清气爽的去了前面批阅奏折,这些话他很早就想对父皇说了,可是如果父皇好端端的,他去说这些话恐怕还没说完就要被砍了脑袋!

隐在暗处的殷衡脸都僵了,这晋王怎么跟记忆里的不太一样?怎么这么怂?还这么婆妈?

“宁妃那里有没有动静?”

前些时候他们就注意到了,宁妃宫里异动频频,为了不打草惊蛇,就一直暗中观察。

“宁妃最近心情极好。”殷衡也不得不侧目,因着禹王之事,皇帝已经厌弃了宁妃,甚至准备暗中赐死,可惜宁妃怀着龙嗣,皇上终究不忍心。如今,宁妃肚子里的龙嗣已经生下来了,还是个小皇子。

“能不好吗?”晋王嗤笑一声,“本王从前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能对亲儿子下手,为了当上太后同样也能对父皇下手,呵呵,本王还真想看看有什么是这个女人做不出来的!”

宁妃做不出来的?

殷衡垂着眼睑,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宁妃做不出来的,为了自己这个女人什么都能做。比如前世,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她甚至能狠下心换了自己和赵素婉的儿子。只可惜大概是命里没有,即使皇帝宠爱年轻貌美的赵素婉,她的儿子也照样没能登上帝位。

半个月后,周先生研制出了解药,皇帝在服下解药的第二天终于醒过来。晋王第一时间就把朝政还给了皇帝。

待弄清了自己昏迷这阵子发生的一切,皇帝陷入了沉默,他没有想到,一时的心软竟然会害了自己。更没有想到,自己倒下之后,守在身边的会是一直以来自己最不喜欢的儿子。

“朕还有多少时日可活?”便是太医没说,皇帝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尤其是这次醒来以后,总是昏昏沉沉的,怕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这……皇上洪福齐天,必将万寿无疆……”陈太医也知道皇上最忌讳寿数,根本不敢说实话,生怕说了实话惹皇帝不高兴砍了他的脑袋。

“朕要听实话。”

皇帝打断了陈太医的溜须拍马,到了这会儿这种马屁一听就是假话的马屁还有意思吗?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陈太医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视死如归道:“回皇上,如果保养得宜,少劳心劳力的话,还有一个月时间。”

一……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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