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消逝的英雄（1/2）

人们总会下意识地认为某些特殊事件的发生都是有预兆的，但事实却是，它们都是天生的伏击者，它们会蹑手蹑脚地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暗暗蛰伏在你身边，只等给你致命一击。

莱瑞拉常常认为自己是活在当下的人，她认真并且珍惜地度过每一分钟，所以如果有什么人或事在下一秒从她的生活里突然离开了，她也以为自己最多只是感到悲伤，但绝不会如此遗憾、懊悔。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如果蝙蝠侠没有顺着卢瑟希望的方向将计就计，如果克拉克一早就领会了蝙蝠侠的意图，如果路易斯没有正面揭穿莱克斯·卢瑟的真面目，如果她当初顺手把佐德的尸体销毁……克拉克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跟她一起坐在韦恩家的客厅里调侃蝙蝠侠居然还操着花花公子的人设？

“喝点东西吧。”

杯子与桌面相触，发出的清脆声响让莱瑞拉将视线从窗外的湖面拉到了室内。

“谢谢，B……”莱瑞拉动了动嘴唇，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男人。

“布鲁斯，如果你还愿意这么叫我。”年长的男人身上缠满了绷带，他有些费力地坐到了莱瑞拉对面，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跳动的火光在他满是倦意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那让他的脸看上去有着远超乎他年纪的沧桑。

“布鲁斯——你还一身伤呢，别喝酒了。”莱瑞拉抬了抬手指，布鲁斯已经送到嘴边杯子立刻被蒸腾一空。

“还是您有办法，林奇小姐，”阿尔弗莱德绷着嘴角在两人面前放下一壶热气腾腾的红茶和一盘甜点，“我记得您上次很喜欢这个？”

“谢谢，阿尔弗雷德。”莱瑞拉轻声说。

布鲁斯对着阿尔弗雷德点了下头，后者立刻心领神会。

“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叹了口气，离开了这令人倍感压抑的空间。

莱瑞拉无力地蜷缩在椅子里，失去神采的眼睛又开始直愣愣地盯着窗外漆黑一片的水面，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好似想起来自己的对面还坐着一个活人似的，突兀地问了一句，“戴安娜是女神？”

“据说是宙斯与希波吕忒的女儿，她很擅长战斗。”

“哇……”莱瑞拉半张着嘴，缓缓地点了点头，“她还好吗？”

“她没怎么受伤，”布鲁斯·韦恩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觉得词穷，他只能干巴巴地补充道，“亚瑟也没事，他恢复得很快，医生说明早估计就好得差不多了——别担心，我的医生都很可靠。”

“嗯，那就好，”莱瑞拉又愣了愣神，“对了，你怎么知道玛莎被抓到哪里去了？”

“从舆论战被掀起开始，我认为有人在针对超人计划着什么，”终于来到正题，布鲁斯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不再迟疑，带上了些莱瑞拉熟悉的、蝙蝠侠式理智的冷酷，“注意到这一点的不只是路易斯·莱恩，我和阿尔弗莱德经过多方查证终于确信是莱克斯·卢瑟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所以我——你知道，用了些小手段，以便随时保护这些身处危险当中而不自知的女性。”

“……就像你之前对我做的那样，”莱瑞拉了然，“不管怎么说，感谢你及时救下玛莎——至少克拉克不用为这个被逼着跟你动手。”

“是啊，我猜如果我没及时告诉他玛莎不在对方手里，他恐怕真的要跟我打一架。”布鲁斯满是缅怀地笑了笑。

“所以你准备了那种矿石？”莱瑞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里隐隐带上了些质问的味道，“那是什么？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但克拉克就是拿了那支矛后才变得那么虚弱的，对吧？”

“……是氪石，”布鲁斯垂下了眼睛，第一次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氪星人只要碰到那东西就会变得虚弱，它的某种射线可以杀死氪星人的细胞。”

莱瑞拉极慢地吸了一口气，她阖了阖眼，声音已经开始微微发颤，“但你看起来并不知道卢瑟造出了那种怪物——布鲁斯，别告诉我那支矛是你用来对付克拉克的？”

“……请相信我从没有想让他死。”布鲁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但就算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我以为哪怕成不了朋友，你们至少不会是敌对关系！”莱瑞拉突然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他已经死了！布鲁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