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祁南很生气,他上周末在家里发了顿脾气,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结果快一个礼拜了都没人问问他在哪儿,他又生气又委屈。
昨天花光了身上所有钱,屈尊降贵给自己哥哥打电话,心想你要是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勉强回家了,结果对方还没接,没接就算了回头还关机,好不容易开机了他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有这么当哥哥的吗?
今天本来打算想在哥们儿那里借个几百块应付一下,平时请客一个个跑得贼快,说到借钱就比天桥下面的乞丐还穷,东拼西凑给他凑了一百块,祁南气死了。
思来想去都是祁笙的错,如果他接自己电话他能这么憋屈吗!
心情不好搞得他玩游戏都老死,被队友喷成狗。
祁南怒不可遏,当即下了机,打车回家要找祁笙撒气。
他刨了半天才从小区花坛里刨出一块石头,祁笙这个点肯定在房间里学习,到时候他把石头丢上去,把他窗户砸得稀烂,砸了就跑,想想就刺激!
祁南越想越兴奋,抡石头的胳膊都越抡越有劲。
他往后退了退,瞄准祁笙阳台手腕使劲一抛——
阳台角落里突然出现一张鬼脸,微弱的红光从下往上映在他的脸上,面目狰狞,猩红的舌头像是传说中勾魂索命的白无常那样伸在外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南吓得失声尖叫,手一松石头落在他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
他屁滚尿流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给祁笙打电话,你房间外面有鬼啊哥......嗯?
祁南跑步速度慢下来,变成慢走,最后停在原地。
他回头,祁笙阳台上哪还有什么鬼的影子,此时他阳台窗帘打开,落了一室的光晕在外面的草地上。
*
祁南连滚带爬地一跑,陆双就憋不住了,两步蹿进室内笑倒在床上。
之前祁笙介绍他这个弟弟时,说的是“我弟除了鬼什么都不怕”,能有什么是比怕鬼更简单的,陆双就地取材,一个打火机就吓得小朋友吱哇乱叫。
她捞过一旁的手机,点开祁笙的聊天框——【你弟太可爱了】
和弟弟相处了十几年也没发现弟弟哪里可爱的祁笙:【?】
陆双看了看时间,离祁笙坐过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
她又问:【你现在到家了吧?】
祁笙:【到了。】
陆双几乎能想象他被那对母子针对又束手无策的样子:【他们没找你茬吧,如果蔡芸和你瞎逼逼,你就把我儿子放到客厅去遛一圈。】
聊天框头顶一直显示在输入中,半天后祁笙回复:【好。】
陆双觉得不对劲。
她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三分钟后祁笙回:【刷题。】
陆双:【............】
陆双:【在哪儿刷?】
又一个三分钟后:【小区门口。】
陆双:“....................”
老子再管你,老子就跟你姓祁!!!
祁笙坐在小区门口的长凳上,低头刷题,不时抽空回复一下陆双的消息。
他刚把手里这套题做完,准备收起手机上楼。
“你在这里干什么?”眼前蓦地一暗,一道男声在他身边响起。
顺着声音抬头,男生穿着南阜的校服,推着辆自行车站在他身后,刚好将路灯的光挡了个彻底,背着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红领带,是高一的学生。
拿不准这个人和陆双的关系,祁笙不敢多说,随口应了句“没干什么”,拉好书包站起来,径直走了。
陆知晖看着短发少女的背影表情有些奇怪,老实说他有些看不上陆双,整天除了打架就是和所谓的小弟们三五成群地出去浪,一个女孩子家家,随时带着伤回来像什么样子。
成绩也差,虽然初中是以前十的成绩考入南阜,但从初三开始学习成绩就开始迅速下跌,差点连高中都没考上,还是她妈交的钱让她本校直升。
脾气还差得要死,像个坏掉的□□,随时随地都能爆炸。
刚才看到他,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的人虽然没有发火,但那种眼神反而更让人不爽,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其实陆双刚到家那一年还不这样,虽然对他们比较冷淡,但一家人好歹能好好坐在一起吃饭,但是那件事过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老爸越是让她好好学习,她直接把教科书撕了离家出走。
说实话陆知晖隐约知道一点原因,好像是陆双姥姥病重,不过当时她临近期中考试,为了不影响她的情绪和发挥,老爸老妈隐瞒了这件事没有告诉她,让她没见到她姥姥最后一面。
之后就和家里人撕破脸,谁的话也不听。
让她有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她转头去报了拳击,老爸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她除了住在他们家,已经好几年没花过老爸的钱了。
之前伪造年龄在地下拳击场打比赛赢奖金,今年倒是没去了,天天开着她妈给她买的那辆好几十万的摩托车招摇过市。
想到这里,陆知晖的视线落在陆双空空如也的两只手上——她的宝贝机车头盔呢?
刚才进小区好像也没看到路边有停。
他跟在陆双后面,把自行车推进电梯。
祁笙先进电梯,随后礼貌性地按着开门键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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