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2)
第二十一帖夹竹桃
但李炎魔力强,闪躲快,稍稍侧身,打他不着。李炎也没放法术锁他,晓得打杯子那人过一会儿就偷偷地出来讲理,毕竟那人一击不成,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敬酒过后便是照例饮酒。
不久一侍宴的庶务女官托盘前来,盘中却有一个方胜,展开方胜,上面却写道:“何事真心焦,看鸠占鹊巢。你冒充宗室,本来就是犯罪,这酒怎能该你喝呢?”却不是宗正李约的手笔,是李固所书。原是李固见李炎比他用功进学,心里不服气,又因李炎是女子,就看轻几分,处处刁难欺凌。所幸李炎有荀蕤护着,又有旧部撑腰,李固没有讨得好处。
却说李炎见了方胜,就用法术对答道:“如是观鹊鸟,我自观枝分。若我不是宗室,你这刚才偷偷给人放耳光咒的罪过可否减轻一些?”写完将原纸折成相同花式,请女官照旧托盘前去。话说今日李约也在宗室的席上,见女官端盘过来,就领她将托盘端给自己。
女官就听令行事,李约看完盘中纸上对答之后,就长叹一声暗道:“若是谈情说爱倒也罢了,只要血统不十分近,倒是不忌讳的。可宗室之间又出了这种鸡争鹅斗的事。”因而嘱咐女官,这样信留到宴会之后再寄出去,何况李固在酒宴上动手,是犯了大忌讳了,若无人替他遮挡,他必定倒霉。李约并不想要将此事闹大,就轻轻遮盖过去,道:“等上学时候,让李固和李炎来见我。”
却说李固见女官迟迟不来,就突然起心,当酒席后,人们开始跳舞的时候,他走到李炎身边,乜斜着眼说:“你,就是你,小女人,陪我跳一支舞怎样?”按说此时若换了一个人,恐怕要动手了,而李炎却没生气,笑道:“既然是先生请,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当此时,只见穿着一身多段袖镶花边百褶束腰深红隐金花大礼裙的岳麟款款站起来,笑道:“有李先生这样请人的吗?如此我也请李先生跳一场如何?”
李固听了,气上心头地咬牙道:“二夫人,您这样不守妇道,主动与男人说话,有礼法可言吗?二殿下知道此事吗?我将此事告诉宗正,见他说不说理。”说着一溜烟地跑了。李炎方才冷笑道:“这样冒冒失失去请人。也不算讲究礼法,若真讲究起来,先倒霉的是他。”岳麟因而道:“为什么不当面说?”李炎道:“此人獐头鼠目,眉峰淡而上冲,眼瞳白多黑少,必然是不讲究又性急之人,若我和他吵起来,就一同得罪了,陛下在场,我也不好意思喧哗,等见了宗正,自有分晓。”
再说李固到了宗正处,将岳麟与李炎二人行状告知李约,李约就道:“他的确是宗室,不然陛下也不许他饮酒,你倒是有胆子,陛下许的事情你去拦,若人家不依不饶,告到陛下处,怕是要将你逐出族去也未可知,这阵子你倒是来的勤快,天天告他。”李固原本见李炎再三忍让吃瘪,心里高兴,他告李炎的状也不是一天两天。
因着李炎是女学生,出身又不好,不少老师对李固颇为纵容,而对李炎苛责有加,而李固则得意洋洋地听着老师们对李炎鞭打责骂,但在李约处却吃了不是。但他也有勇气鼓舌道:“大人,若说我该逐出去,那他之前贩私盐,怎么不逐出去?”李约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现在改过,我是看见的,何况他阵斩杜守规,也是将功折罪,你当众同室操戈,无论如何也是你的不是。”
说完又对李炎道:“方才你也听见了,李固自然有错,可你也有不是,你这等身份低微的宗室子弟,更应该谨言慎行,下次再被告状,即便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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