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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顾谦说完之后聂满就陷入了沉默,连原先要去哪里度蜜月的话题也没有回应。顾谦还以为他是又害羞了,便也没继续逗他,只专心致志地开车。
聂满低着头捏自己的手指头玩,想着这几天的事,心情还是复杂。
自从顾谦去了边星后就三年多没有回家,他们俩也有三年多没见了,除了双方生日和过节时候互相寄的礼物和问候,平日里也基本没什么联系。
就算是顾谦去边星之前,他在军校的那四年也并不常回家。他们从不会聊天谈心,也不会玩耍打趣。甚至聂满遇到一些烦恼的时候,都只会找顾和帮他想办法。
在聂满发情期的那次所谓“帮忙”之前,他们俩就只是微妙又疏离的家人关系。聂满想不通他的喜欢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自己结婚。
但那是哥哥呀,小时候会帮他拿积木的、叫他“满满”的表哥,长大后又强大又厉害的哥哥。聂满想,如果他需要我和他结婚,那就结好了。
可聂满没想到顾谦会说出“一辈子只结一次婚”这样的话,也对忽然亲近起来、甚至开始逗弄他的顾谦感到无所适从。虽然不会后悔,他也确实有些吃惊和茫然了。
聂满虽然父亲早逝,友人也不多,但也是见过真正恩爱、真正互相喜欢的夫妇或是情侣的。
顾爸爸虽然平时严肃话不多,但不小心惹了顾妈妈生气的时候,也会露出惊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
师兄秦衍平时一副每天笑呵呵很看得开的样子,栗缘跟他闹别扭的时候,眉眼间也总是藏不住愁意。
聂满看起来一副傻乎乎又软绵绵的样子,在各种情感上却像是比别人多了一窍的敏感。他知道顾爸爸和师兄的那些惊慌失措和失意都是因为在乎,因为害怕失去,因为无法控制的爱意。
他知道爱就常常是不好看的,不会是从容优雅,也不会是游刃有余。
而顾谦所谓的“喜欢”来得莫名其妙又忽然,他对自己的态度像富有经验的幼儿教师对付刚到陌生环境还很不安的小孩子,带着某种令人讨厌的笃定。
聂满觉得这种笃定令他丧气,而那些甚至称得上情话的承诺又令他困惑不安。
“小满?”顾谦伸手到聂满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嗯?”思绪飘了很久的聂满总算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可能有点累。”
“那我们打包带回去吃?”顾谦拿手背试了试聂满额头的温度,“是发情期的后遗症吗?应该多在家里歇几天的。”
“不是的,没有啦。我好好的。”聂满在他放下手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就在这吃嘛,下车吧哥哥。”
餐厅是一家在首都星赫赫有名的帝国菜馆,装修得非常像古地球纪录片里的餐馆的样子。一张张圆桌子摆在大厅里,桌上放着仿古的茶壶和杯碟。
“这家不是要预约的嘛?”聂满新奇地四处望,“我之前想来吃没有吃成。”
“等等介绍老板给你认识,”顾谦摸了摸他的头,“下次想来直接给老板发消息。”
“真的吗?哥哥认识老板吗?”
“当然是真的。”
说着就有个穿着古地球长衫的青年疾步出来迎接,端的是仙风道骨。走近了却是一脸开朗阳光的笑。
“阿谦!不,该叫你少将了!”青年走过来那拳头捶了捶顾谦的胸,才转向聂满,伸手道,“你好,你就是阿谦的结婚对象吧?我是荀季白,曾经是顾谦的战友。”
聂满紧张地拿手在裤腿上擦了擦,伸过去握了握:“我是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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