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1/2）

顾谦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为去军校做准备了，假期常常不在家，被送去顾爸爸相熟的哪位将军的营下跟着训练。虽然是跟着训练，但从训练日记的厚度也能看出他当时并不轻松。

训练日记看起来有点破旧了，封面封底都随意地画了几条波浪线。聂满低头摩挲着封面，脑子里浮现出顾谦中学时代的样子。眉眼间还留有少年人的青涩，脊背却总是挺直得如同成年人一样的可靠。哥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少表情，但又很温柔了呢，聂满眼里满是怀念，嘴角也忍不住轻轻扬起来。

借着训练日记怀念了一番岁月的痕迹之后，聂满定了定神想起自己是来拿旧衬衫去画室的。说来也怪，顾谦原本就是有条有理的性子，更别说又接受了好些年的军事化训练，他的东西永远总是分门别类整整齐齐，不是在柜子里就是码到箱子里放在储物室。哥哥的笔记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放旧衣服的柜子里啊？

不过聂满也不打算做什么，一来，既然是训练日记，肯定都是聂满看不懂的一些什么军事策略、机甲装备，二来，虽然已经结婚了，聂满也还没办法真正把自己跟他当做是不分你我的夫妻，既然他做不到对顾谦的完全袒露，那他也不应该随意翻阅顾谦的私人物品才对。

正打算把训练日记塞回原来的地方，笔记却不小心掉到了地毯上，“啪”地一声，书脊朝上惨兮兮地落在地上。

啊啊，不会弄破了吧。聂满慌慌张张地蹲下身捡，担心原本就有些旧的笔记因此折页甚至散架。拿起来之后却扫到一眼摊开的那页好像写了句什么话，里面提到了“小姨”。

哥哥的小姨，那不就是妈妈吗？聂满有些纠结地咬了咬嘴唇，还是把笔记翻了个面。

却看到书脊上，用与笔记本封壳相差不大的颜色写了个若隐若现的“满”。离远了或者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更何况笔记本很少被立起来放，仔细瞧书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聂满看着端正却又暗藏锋芒的“满”字，脸开始有泛红的迹象。

这……这是我的名字吗？聂满忍不住这么想，又怕自己会失望，手完全不受控制地翻到刚刚有“小姨”的那页看。

“还像小姨一样地叫会不会让他伤心？不能再叫叠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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