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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比赛以顾谦他们队险胜而结束,聂满看着顾谦跟荀季白一起被他们的队员抬起来向上扔,却有点开心不起来。
比赛完了还有在食堂的聚餐和晚会,虽说是聚餐,也不过是把原来的长桌换成了一个个圆桌,菜色还是原来那几样。
有几个比较活络的教官和学员拿着个酒杯四处转,每桌都要说一番玩笑话敬酒,到后面大家都有些醉了。
到用餐结束开始晚会,每个班准备的节目里总有几个喝高了的学员,大着舌头唱着歌,引得底下哄笑。
聂满虽然还有些心事重重,看到有些人出了丑的样子也觉得有趣好玩,笑倒在顾谦身上。
顾谦在外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看着自家的小爱人倒在自己怀里笑得喘不过气来,低头宠溺地拨弄了几下他的刘海。
光博星并没有天然卫星,因此显得远处的恒星都特别亮。
晚会终于结束了后两人手牵着手回房间,顾谦稍微喝了几杯酒,大概心情也很好,对信息素不太敏感的聂满都能闻到鼻尖隐约绕着的烟味。
混着顾谦身上的酒味,衬得他简直像个纨绔。聂满这么想着,自己低头嘿嘿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顾谦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会脱下成熟稳重的包袱,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嘿嘿,”聂满在路灯下笑出了两颗兔牙,“哥哥喝了酒,还有信息素的味道。”
“像个烟酒不离的……”他想说纨绔,想了想又换了个措辞,“烟酒不离的颓丧老男人。”
“嗯?”顾谦勾着嘴角要笑不笑地看他,在路灯光下看起来还有点渗人,“老男人?”
“嘿嘿嘿,”聂满轻轻甩开两人牵着的手往前跑,边跑还边往回做鬼脸,“老男人!”
顾谦笑看着他闹,等他跑了一段后又两三步追上他,惹得他连连尖叫。
回了房间后聂满先去洗了澡,出来时带着一身水汽,光着脚就往床上蹿。
“先别睡啊,”顾谦抓住他小巧的脚丫子,试了试凉不凉,“等我洗完给你吹了头再睡。”
“好。”聂满趴在床上,把头伸到床外沥水,“哥哥慢慢洗。”
顾谦没好气地挠了挠他的脚心,开了打扫机器人擦地板上的水。
聂满趴着趴着,把脸埋到自己的胳膊里,在打扫机器人有节奏的噪音里又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他原本就是一个小玻璃心,很容易受外界评价的影响,更别说还是来自于自己一直挺崇拜向往的荀季白了。
白天的时候还能撑着口气面不改色地回应,等回应完了才开始脑子里一遍遍不停地回想。
“你又常常让他不开心,也不能为他做什么,还要他帮你做很多事,他对你们的感情也没什么信心的样子。”
“你怎么就这么坦然地跟他结了婚啊?”
其实他看到顾谦的时候就忍不住委屈了,但又不愿意破坏了顾谦的好心情。
而且,他如果被别人嘲讽完,就哭唧唧地不管不顾地跟顾谦撒娇抱怨,那不就真的像是荀季白说的那样了吗!
我才!没有!不能为我老公做什么!我也没有要他帮我做很多事!我温柔又体贴!我还给他送饭!
聂满气鼓鼓地磨着牙。
再说,聂满私心也不愿意让顾谦知道荀季白喜欢他的事。
我老公!只能知道!我喜欢他!
意识形态里,小奶糖聂满化成了一个奶糖怪兽,露着尖牙晃着脑袋大吼。
可是顾谦又一直跟聂满说,有什么心事都要告诉他。
聂满虽然不想让顾谦知道别人喜欢他的事,却不觉得自己能够憋得住一直放在心底。
要是自己不跟顾谦讲,哪天一直想一直想又想不开,又跟别的朋友倾诉,说不定正好又被顾谦抓了个正着……
聂满假设了下那个似曾相识的场景都要打个寒颤。
果然还是跟老公说吧,聂满皱了皱鼻子嘟着嘴,他的暗恋者让我生的气,只能让他来哄了!
聂满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床上和打字文本以外的地方不好意思叫的称呼刚刚很自然地浮现在了脑海里。
并且在几分钟后也很自然地被他喊出了口。
顾谦边拿着个毛巾擦头发边从浴室出来就听到自己的omega软软地喊他老公,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信息素熏上了头。
“满满?”顾谦仔细看了看他,“想要了吗?”
聂满被他这句话噎住,反应过来后脸色涨红:“你想什么呢!”
顾谦正要打趣,却见他神情还挺严肃:“怎么了吗?”
“我有事要跟你说。”聂满绷着小脸,在床上正襟危坐着。
“着急吗?”顾谦把毛巾丢到换洗衣物的框里,又从柜子里拿出个吹风机,“不着急的话给你吹完头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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