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婚(上)(1/2)
皇帝见到了那加急送进宫的贼子和折子,心中也有了一二。虽不知幕后那只手究竟是谁,表面上总是王相的错处,可也算是歪打正着,正随了皇帝稍稍晾一晾王相的想法,趁着这个机会,王相也可以稍微捡回点脑子冷静冷静。
距离中秋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京城风平浪静。百姓照常生活,百官勤于政务,倒是旗准侯全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旗准侯就是刚刚被封上的何展全,先前只是个从六品,如此一加官进爵,生生的和皇家攀上了亲戚。
如今门也当了户也对了,二人也看似两情相悦了,京城也风平浪静了,终于可以全心全意来好好操办那银周强硬塞进来的郡主和新晋侯爷何展全的婚事了。
喜宴的名帖送遍了全京城,远远的送到了银周皇帝的案前。
“皇上,您看,使团传回的折子大致如此,我们还要做什么打点吗?”一臣子坐在下首询问。
银周皇帝的头微微抬着,眼神看向远处的门洞,恍惚而闪烁,闻言微微叹了口气,道:“不必,已经是最周全了。”
战野大将军府内,傅子收了何展全名帖和婚宴请柬,快步走着送往战弋院儿里。战府里一团和气,翁姨培训着新来的女使,耐心地讲解着每一处规矩。战弋主院儿里,卓淮在院子东边练剑,战弋坐在亭子里喝茶。傅子走近了才发现,自家将军那哪是喝茶,一边倒水一边把水洒得到处都是,傅子一开始还以为将军眼睛不舒服,刚想再走近些开口关切两句,正好看见战弋飞快地瞟了一眼卓淮。傅子咽了咽口水,怕自己看错,立在了原地看,战弋又借着氤氲的水汽飞快地瞟了一眼卓淮。就这样来回了很多次,卓淮背过身去走到墙边就着井水洗脸,战弋才终于像是刚发现傅子一般缓缓转过头来,笑道:“久等了。”
傅子眉角不安分地跳了跳,恍然意识到战弋肯定在自己刚靠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偏偏那么久了才开口,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了看破不说破的某种隐晦色彩,傅子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把名帖和请柬都放在桌上,正要说话,战弋幽幽开口道:“练剑的,过来。”
真是,真是不见外啊。
卓淮闻言往这边来了。等二人都坐定,定得不能再定了,傅子终于再次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别家都只有请柬,将军,独我们府上多了名帖。”
战弋道:“辛苦了,”随后把刚泡好的茶举起,对傅子道,“你也坐,别站着,”傅子憨憨地笑了下,正要接过茶盏致谢,手刚举到腰间,就见战弋把茶稳稳当当地摆到了卓淮面前,生怕卓淮看不见似的,添了句,“小心烫。”
“...额...只有...只有我们府上有名帖...将军......”傅子插话道。
“你们一般规矩,送名帖是何用意?”卓淮问道。
“看上你了的意思。”战弋道。
“......”卓淮一下被烫了嘴,不解道,“哈?”
“...呵,就是...想要结交...明面上名帖往来增进了解,毕竟同在朝为官,更了解些才能更好共同为皇上分忧,实则借着名帖行党附之实。”傅子干笑了声,解释道。
“差不多。”战弋道,卓淮瞥了他一眼。战弋又好似突然正经了起来,嘴角染上诡谲的笑意,“何展全这个样子,暧昧不明的,总不至于是他对皇位也有肖想吧。”
“单纯为了往上爬呢?”傅子问道。
“这是最合情理的解释了。看来他是觉得那日我给他递了机会,觉得我蠢,可以收为己用,如此送一张名帖过来,看起来倒是他聊表对我的感激似的。”战弋撇了撇嘴,“啧”了一声,“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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